顏惜打算不作聲,讓上官玉藤在外候著。
「顏惜!」上官玉藤不死心,又喚了一句,語氣里明顯擔憂起顏惜。她這麼久不出來,難不成出了事?今日天魔追殺他,她出來阻止了那幫人,會不會危及到她身上了?想到這,心一陣抽筋,趕緊用力敲門︰「顏惜,你在嗎?」。
真個笨蛋!顏惜暗自低喃一句,拿過擱在屏風上面的外衣穿上,隨便那麼披了一件就走出去。把門打開,怒目瞪著門外之人︰「我正洗澡,怎麼給你開門呢?你看,我全身濕漉漉的,把衣服也弄濕了,有你的。」
「我……」上官玉藤頓時咂舌,眼神復雜地看著顏惜濕漉漉的頭發和濕漉漉的臉蛋,有點覺得她很好笑,但是她此刻卻如一個剛剛成親得到幸福的新娘子一樣,「沒打攪你吧?」
「沒有。」拿過他手中的冰糖葫蘆,顏惜吃了起來,「謝謝了。」
「不要謝!」上官玉藤客氣道,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替給她︰「這個……你要的胭脂膏,看看是不是這種顏色。」
顏惜大喜,趕忙奪過他手中的胭脂膏,放在眼前緊緊地瞅著,無比興奮,「謝謝,謝謝,還以為你不會買回來呢,好久沒有動這些東西了,要多接觸接觸。對了,我先去弄我的事,你在這坐會,我等下出來。」
「好。」上官玉藤輕應聲。
「呵呵!」帶著甜笑,顏惜蹦著身子小跑到屏風後面。除去外衣,然後穿上她其他的干爽衣物,再然後重新拿著胭脂膏小跑出來,活像以前在家那樣隨便,「上官兄,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她坐到妝台,打開胭脂膏盒子的蓋子。
上官玉藤從容地走到她身後,問︰「什麼問題?」
顏惜梳了梳自己的一頭青絲,略微想了會,道︰「你查了那麼久的天魔宮,到底查出具體位置在哪了嗎?」。梳著梳著,頭發打結讓她眉頭厥緊。
「我幫你梳。」上官玉藤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捧起她的幾縷墨黑頭絲輕梳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顏惜覺得好開心,時不時凝著身後為她梳頭發的男人。他對著鏡子里的她說︰「沒有找到天魔宮所在地,天魔宮的人太狡猾了,每當當我發現什麼蹤跡時,他們總會出來毀滅,尋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著落。」
「現在對我們而言,天魔宮找不找得到,無關緊要了。」顏惜胸有成竹道,「目前,我們需要所有人團結起來。你們不是說得到我的吻就可以放心地去和天魔宮對抗麼?」
「這……」上官玉藤再次咂舌,放下梳子走到妝台前,倚靠著妝台,定定地看著她,「是的,但也不完全是。因為愛你,我們才有動力去和天魔宮對決。」
「噢!」顏惜頓時大驚,有所悟,「原來如此。」
「顏惜。」上官玉藤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誠摯地說︰「雖然現在很不了解你,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也喜歡你,比任何人都愛你……」
「你這算表白嗎?」。顏惜好奇地問。
「可以這麼說。」上官玉藤也不否認,「真的,愛你!」
「呵呵!」回贈給他一個甜甜的笑,顏惜站起身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後再度坐下,把胭脂膏替給他,央求道︰「可以幫我擦嗎?」。
「好。」上官玉藤微笑接過那盒子,然後用食指勾了一點粉色胭脂。顏惜微微仰頭,笑嘻嘻地看著他,他伸出食指,在她淡紅的唇紅涂上他手中的胭脂,「為什麼要求讓我幫你涂上呢?是不是有緣故?」
看她享受的樣子,但眸里又泛起漣漪,讓他馬上會意到她是回憶起往事。
顏惜看向鏡子,粉紅色的朱唇是她最美的象征。
她的第一個男人,是楚凌濤;依稀記得她和他進入斗帥城時,她要求他把一個美女身上的彩紙偷過來,然後留她所用。當時,他親手幫她
算了吧,往憶隨風淡,遲早有一天會淡得沒有味道。
他到底有沒有死?
「顏惜?」見顏惜一個勁兒飆眼淚,著實嚇上官玉藤一跳,馬上摟過她到自己的懷里,「想到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還是想到以前讓你覺得痛苦的事?要知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們要向未來看齊。」
顏惜極力地點點頭,抹掉眼角的淚,離開他的懷,「謝謝。」
「不客氣。」依舊如剛剛,上官玉藤還是淡淡地回應,仿佛她的謝謝讓他覺得他和她的距離好遠,她很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
顏惜看了看天色,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回水晶堡。」
「嗯。」上官玉藤也不多說,抿唇帶笑,不舍地轉身。
「玉藤。」顏惜叫住了他,他恍惚了半刻,回頭,卻發現顏惜已經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吻上了他,只是輕輕一踫,她就離開了他的唇,笑道︰「晚安。」
「謝謝。」道完謝,他帶著欣然的心離開她的房間。
顏惜關緊房門後,跳到了床上。
深夜降至,晚風透過窗戶送進來,含有點點涼意。她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沸騰而起,對于今天到傲殷國,她多多少少希望遇到些什麼事情,而不是單單一個上官玉藤。總有一股熟悉感蔓延在她的周圍,讓她睡不著。
披起披風,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