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兮還是冰冷的聲音傳出︰「既然是新來的,那就好好看管這些人。他們一天都不交玉璽、提供出五殘的人就不能讓他們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好好看管吧,先走了。」說畢,帶著陰冷離去!
顏惜倒抽冷氣,料不到當日救了她一命的顏兮居然是天魔宮殺手。不過,不對啊!若她是殺手,怎麼不把尚蕭龍和秦以墨供出去?
她,難道有什麼苦衷?
不再理會,顏惜繼續往前走——
不得不說天魔宮的地牢陰暗,通道而且也只有一條,要想成功地救出這幫人,看來挺棘手的。先不說地形難攻,就連里面關著的人的數量就有得浪費時間移動。
直走通道,轉了幾個彎,顏惜便看到一個同樣很寬的鐵牢。這會,她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走過去。走到鐵柱門前,她手揚了揚,想呼喚,但是她停住了。看到里面的人,都那麼疲憊又燃著一絲希望閉目而睡,她覺得心疼。
當日見到的紫衣侯和紫衣賜是那樣美得剔透秀氣,但現在——
地牢不屬于他們的,但他們偏僻要到地牢呆著。天魔宮究竟有什麼辦法能一舉擒獲他們全部人呢?難道都是殷玉茗、她的郁人爹爹一人做到的?
天魔宮的人真狠,讓五邪的人斗五邪的人,這筆賬,她等下去算。
聞听細微的哽咽聲,紫衣侯和紫衣賜清醒過來,相繼其他顏惜不熟悉的人都一一清醒過來。看到帶著面具又傳來滿滿傷感的顏惜,他們原本提防的心瞬間消失。
紫衣賜看著她,沒有走過來。他恨天魔宮,恨天魔宮所有的人。她戴著再誘人心疼的面具他們都不可能透露五殘的人的。
顏惜的眼淚順著面具滑下,那是無聲的抽泣。
他們就這樣冰冰地看著她,很想動容自己的心,但他們鄙視她,因為她現在戴著面具出現,他們自然認為她是天魔宮的人。他們日防夜防天魔宮的人,辛苦嗎?一定很辛苦吧。
「衣侯……衣賜……」
紫衣侯兩人驚愣!莫名其妙地看著顏惜,然後馬上走過來。
顏惜握起他們其中一人的手,哽咽道︰「放心吧,很快就能救你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帝州沒有你們,都不行的。」說完,她淚灑而去——
「她……」紫衣侯蹙緊眉頭,與紫衣賜相視一眼。
紫衣賜懷疑道︰「像顏顏!」
一路淚奔,顏惜就是不想目睹到她認識的人那樣靜靜地靠著鐵柱睡。那樣安靜的容顏,她擔心那會是第二個殷玉茗,那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直到她終于奔到一個陌生的領域,她才放聲地大哭。但是,她卻不知道,她趴在一個鐵牢的門外背著里面所有的人哭泣。她邊哭邊摘掉面具,然後,就吸引了一幫人圍觀。雖然隔著鐵柱闌珊,但從側面,有那麼兩位認出了她的相貌。
「顏惜?」軒然驚呼!
顏惜一愣,嚇得她馬上止住淚,站起身,轉頭看著他們。
「咦?軒然!」
「原來你就是顏惜?」風靈摯的驚愕程度比軒然厲害,馬上握過顏惜的手,激動起來︰「是我,還記得我嗎?風靈摯!」
顏惜點點頭,道︰「知道,我給了你一個kiss,沒忘記!」
「為什麼當初你不告訴我你是顏惜?」風靈摯有點不悅問︰「如果你告訴我,至少我不會糾結那麼久了。對了,你怎麼在這里?天魔宮你是怎麼混得進來的?軒然說魔魂對你……」
誰都知道顏惜和殷玉茗感情,自然風靈摯也知道。但是,想起軒然說過一個月前殷玉茗當著她的面打擊她,讓她失魂落魄離開了。
今日的她……
竟然如此驚人地出現,還是那樣漂亮,而且更漂亮了!
郁凡走上來,笑道︰「顏惜,很高興能進到你。對了,見到我們君上了嗎?我們很擔心他,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出事了,自從被關進來,從未與他們照面過。」
「還沒見到。」顏惜如實道︰「放心,我會找到他們的。」
軒然督促︰「顏顏,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五邪的人全部落網了,你不可能能把我們全部人都救得出去的。相比你,我們的生命不重要,你才重要。」
顏惜一笑︰「都說叫你們放心了,我是顏惜,自然有我的主意,能混入天魔宮,我自然有辦法離去。我想告訴你們,下月一號會有人救你們出去的,現在就好好地給我呆在這里,保持體力,明白不明白?」
「明白!」風靈摯第一個保證。
「明白就好,那我走了。」顏惜再度提出離去,「記住,一定要活著離開天魔宮,否則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郁凡問︰「如果活著離開,你會送我什麼?」
顏惜頓時愕然,回頭睨著郁凡,這個英俊溫雅的男人擁有好听的聲音也就罷了,連長相還如此妖孽,其他沒有說話的人,更是被她鎮住,怎麼回事?
「呵呵!送你一個蛋糕。」
「什麼是蛋糕?」
顏惜已經消失,郁凡的話成了空氣,沒人能正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