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雜的人群中,五個人隨意的行走著,夜天和強盜一行人來到了強盜的地點,這里是他們隱藏自己的地方。
夜天發現自己對相界了解的太少了,除了十宗和五大帝皇殿外,夜天幾乎不知道相界的其他事情,直到行走在這熙熙嚷嚷的人群中,夜天才知道十宗五大帝皇殿並不能代表相界的一切。
強盜首領看了周圍一眼,走近了一個旅館,夜天跟著進入了這個普通的旅館,強盜老四關上了門,沒有一點的特別之處。夜天隨意看看了四周,這是一個位置偏僻的旅館,強盜四人現在正是這里的老板。
「老四,將食物拿出來。我們也一天沒有吃飯了。」強盜首領指了指房內的圓桌,夜天幾人相繼坐下,老四很快擺滿了一桌的食物,手法極其熟練,看來幾人的食物一向都是老四準備的。
「我們兄弟幾人都姓牧,我叫牡落,這是**牧野,老三牧輝,老四牧深,不知兄弟怎麼稱呼。」牡落和其他三人都看著夜天。
夜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姓名,但自己現在的名字太過敏感,告訴他們未必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會讓他們感到不安。
「施天。」夜天決定再次使用自己的假名,或許這才是自己最正確的事情,夜天沒有看他們,而是開始吃飯了,自己感覺現在的食量又增加了︰「難道自己的修為和食量成正比?」夜天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見識過夜天吃飯的氣勢,幾人可不敢停下,生怕自己還沒有動手食物便消失了,五人都甩起腮幫,風卷殘雲般清理桌子上的食物。
人一旦親近了,便不會再繼續客套,也不會再刻意的注重儀態,他們都全力以赴桌子上的食物,表情是那樣的認真,像是在戰斗。
轉眼間,桌子上只剩下一塊肉,十雙眼楮都盯在了這塊肉上,他們的眼楮骨碌骨碌的轉著,似乎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幾人都捏了捏筷子,霍然間,五雙筷子一起發動,目標都是相同的一塊肉,老四距離肉的距離最近,就在他的筷子要靠近肉的瞬間,突然動不了了,老三的筷子夾住了老四的筷子,老四的筷子一個翻轉,將老三的筷子壓在了下面,老三看了老四一眼,筷子從老四的筷子縫隙中穿過,手飛速的移動到另一邊接住筷子,筷子飛動的方向正是肉的位置,老三的一只筷子已經到達了肉的邊緣,但另一只筷子的尾部卻被老四夾住了。
二人陷入了僵局,接著老大和**也進行了相同的僵持中,夜天在他們沒有發現的時候,使用流力將肉閃電般拿回,剛想將肉放在嘴中咀嚼,四雙筷子齊齊向他飛來,夜天將筷子一橫,擋住了他們的四雙筷子,隨後夜天的手微微一松,肉落了下來,與肉一起下落的還有一只筷子,夜天使用一只筷子擋住了他們,甲骨臂閃電般抬起,抓住下落的一只,穿住了下落的肉,放入了自己的嘴中。
「你犯規。」四人瞪著眼楮直直的看著正在咀嚼肉的夜天,夜天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不對吧?我是用筷子將肉送入嘴中的,哪里犯規?」先前在桌子上還剩下一塊肉的時候,幾人用筷子比劃了%一下,誰先用筷子將肉送入嘴中肉就是誰的了。不料夜天卻使用了一只筷子,雖然不是正常使用筷子的方法,但也是使用的筷子。
「只是我的方法比較創新而已,當舊的規則讓自己陷入困境時,我們需要的就是另一種規則,你們說呢?」夜天緩緩的放下自己的筷子。
幾人嘆息一聲,神情有些傷感,像是陷入了某種追憶中,夜天知道他們四人絕不是四兄弟,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使用了同一個姓氏牧。夜天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這個秘密可以告訴別人,但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夜晚,很快降臨在這寂靜的大地上,這里較為偏僻,一般不會有多少的旅人,或許這是他們選擇這里的原因之一。
「你們的修為很特殊,似乎與一般的內息真氣不同,在對你們進行治療之前,你們最好能說一些可以說的事情。」夜天在老四收拾完桌上的殘局後說道。
老大牡落與夜天四目相視,二人相視了很久,牡落似乎在探視夜天是否真的可以信任,畢竟他們才剛剛認識,在相界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防範之心還是比較強烈的。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回去做強盜嗎?」牡落仍然看著夜天。
「是不是在找人?」這是夜天的猜測,還有這里的旅店都使夜天產生這樣的猜測。
「不錯,我們在找人,她在當年和我們走散了,我們一直都在找她,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線索。」牡落握緊了拳頭,眼中既有哀傷也摻雜著憤怒。
「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被人毀去了一個丹田?」夜天遲疑的片刻問道。
牡落點點頭︰「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他手背的青筋開始隆起,不斷的跳動,血液隨之加快了流動。
「你听說過海門嗎?」牡落突然問道。
「海門?」夜天嘀咕一聲,尷尬的一笑,不僅海門,夜天知道的只有十宗和五殿,說道︰「我對相界幾乎一無所知,更不知道什麼海門,難道那就是你們的宗門?」
牡落四人一臉驚異的看著夜天,能夠來到萬相天,都是修為極高的人,這些人都是經過數載的修行,怎麼可能對相界不了解呢?就是一般的修行者,對相界的了解也是很多,夜天說自己對相界一無所知,怎能不讓他們驚訝呢?
牡落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他顯然認為夜天在說謊,冷著臉問道︰「不知施天兄弟在相界多久了?」
夜天沒有在意,隨口道︰「有二三年了,怎麼了?」「多久?」四人以為自己听錯了。「還不到三年,有什麼問題?」夜天不解的看著幾人。
幾人的臉上都沉了下來。「施天兄弟,這是什麼意思?信不過我們兄弟四人還是怎麼?」牡落目光不善的盯著夜天,另幾人也慢慢離開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