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波看著不遠處的夜天,身上騰起巨大的光柱,結晶薄膜在力量光柱的沖擊下劇烈的震動起來。
「天衣無縫之逆轉,紋之無縫。」田波的雙手對著夜天,夜天目光一動,驚奇的現周圍的空氣竟然變成了無數的紋絲纏繞在自己身上。
在紋絲裹住自己的瞬間,夜天感覺自己的身體和意識月兌離了一般,紋絲所過之處,那部分肢體便失去了感覺。
「好詭異的紋絲。」以夜天的定力也被田波自創的紋絲震動,這樣的細致的力量也只有田波這樣境界高深的人能夠掌握。
「天衣連天。」田波雙手急翻轉,夜天身上的紋絲**入虛空之中。下一刻,夜天的身體猛的一陣。這樣的壓力夜天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宛若整個天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無縫無生。」田波的聲音極其的怪異,夜天神情有些恍惚,心界的力量頓時涌入腦海,心頭一驚,剛若不是心界的力量即使出現,自己可就真的無生了,原來田波強的一擊不是物理攻擊,而是對人的意識靈魂攻擊。如果自己沒有心界的力量,或許真的會死在田波的手上。
「天噬,爆。」田波的臉色出現了汗珠,這時夜天的瞳孔極度收縮,他感覺一股讓他感受到威脅的力量正在蔓延,馬上就要爆。
「黑月光華。」夜天吼叫一聲,黑月當即出現,強大的死亡氣息和毀滅流力一同出現。
遠處的旗嚴猙獰的吼道︰「夜天,如果你不想宇文雲溪。馬上死去給我立刻收了黑月,立刻。」雙手閃動著強烈的紫光逼近宇文雲溪的身體。
夜天眉頭一皺,田波這次的攻擊非同小可,自己吃下這正面一擊,也不是好受的。
就在這時,田波目光中也充滿了猶豫,而後手法逆向移動,要強行收回這次攻擊。
夜天想了想,心音在田波心中響起︰「不要收手,繼續。我死不了。」
將力量再次收回也許田波能夠做到,但這樣做的後果無疑會觸怒旗嚴,那是,宇文雲溪和魏雪兒都將血濺當場。
強大的血壓從夜天的體內爆射而出,骨骼碎裂的聲音極其刺耳。夜天的身體枯葉般無力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結晶上。掙扎了兩下沒有站起來。
對于夜天的強悍的生命力,旗嚴可是深有體會,當初在死亡塔,夜天應該是徹底死絕了,而且那次夜天的圖騰也被割去,但夜天仍然活了下來,還修為大增。
旗嚴急切的想知道夜天是如何再次得到圖騰的,這樣的情況完全違背了圖騰的法則。
但在旗嚴看到黑月後,他本能的以為是夜天遇到了隕落的黑月在意外再次獲取圖騰,這樣的解釋,他的心中能略微舒暢一些。
「割下他的圖騰……還有將圖騰豐碑拿給我。」旗嚴的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田波的眉頭皺在一起,猶豫著該怎麼做。
「照他的話做。」夜天的心音再次響起。夜天是知道旗嚴命運的人,這一切災難的生,是命運和旗嚴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但這個玩笑中卻充滿了血淚和哀傷。
「你怎麼樣?」田波的心中生出一絲激動,這樣的情形已經出了控制。剛自己一擊的力量遠自己的想象。幾乎是常揮,而這一擊卻正面擊中了夜天。
「暫時還死不了,放心吧,大家都會沒事的,我已經和大家大好了招呼,他們不會阻攔你。」夜天通過心音和田波對話。
田波剛走到夜天的身邊,剛要開始割圖騰,圖騰就自己出現在他的手上,還好夜天剛好滿身是血,圖騰也沾染了不少,否則夜天還得自殘。
田波一並將圖騰豐碑收取後,看著旗嚴吼道︰「放了她們,否則我就毀了這塊豐碑。」
旗嚴倒是豪爽,將二女直接扔在地上,夜天修為已廢,她們已經不存在價值,旗嚴也懶得多費唇舌。身體一晃,田波手中的圖騰和豐碑都消失了。
「天只有一個,雙天不可共存,雙生圖騰,黑月毀滅,夜神之脈,天之意志…」在看到豐碑上的文字後,旗嚴的身體頓時僵硬。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旗嚴失聲大吼到天只有一個時,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意義。若有兩個天的出現,天必將一分為二。這就是圖騰的含義。
「還有這個,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應該好好看看。」一個哀傷的聲音傳來,旗嚴抬頭看去,夜天的手中拿著一個玉石,看到這個玉石,旗嚴的身體一震,這是自己家傳的玉石,也是自己一直佩戴的玉石,當初在父親割去自己的圖騰後,旗嚴用染血的手將玉石拽下,扔在父親的面前。而今,再次看到這塊玉石,感受到玉石中那熟悉的氣息,旗嚴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嚴兒,這段殘像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看到,希望你能有這個機會,嚴兒你一直都是我出色的兒,我一直都以你為驕傲。你的弟弟甚至不如你的百分之一,圖騰有他的規則,至于規則是什麼,我不便多說。你和你弟弟之間只能一個擁有圖騰,你是我出色的兒,圖騰與生命息息相關,但如果你弟弟被割去圖騰,必死無疑,而你,為父相信你有活下去的能力,因為父親堅信你是出色的,但我仍然還不放心,在割去你圖騰之前,我將自己的修為全都封印在你的體內,你回來過一次,應該看到了為父的白……」此時的旗嚴眼神充滿了灰色,繼而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無力的落下。
「難道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仇恨中?而且全是無中生有的怨恨?」旗嚴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意志渙散,一股死氣在他的體內蔓延。
「其實,相比之下,我比你有原因感受不到樂。至少你還知道自己是誰?而我不僅一無所知。」夜天的聲音充滿了寂寥。
「你?」旗嚴差異的看著夜天。
「想擁有圖騰嗎?」夜天突然蹲,將旗嚴扶起。
「難道你不恨我?不想殺我?」旗嚴表情復雜的看著夜天。
「命運的死結不應該用代價來打開,我們是家人。」圖騰在夜天心念的引動下,回到了夜天的右臂。
夜天的手移動在旗嚴的右臂︰「以我之名,圖騰再現。」旗嚴的右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旗嚴。只是這個圖騰和旗嚴的氣質有些差別,圖騰的眼神是那樣的純真而清澈。
「家人?」旗嚴突然感覺眼眶一熱,那久違的淚水奔涌而出。這個詞在旗嚴的心中是那樣的遙遠,每當想到這個詞,旗嚴的心總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一種無法壓制的怒氣也隨即而生。
「難道你還想繼續和仇恨與怨念糾纏?」夜天慢慢的浮起身,手臂一揮,結晶體全都消失,再次一揮,受傷的修行者全都恢復。
「喝。」旗嚴突然震碎了自己的丹田和筋脈,散攻**。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大家也不會為難你。」夜天說著便要給他療傷。
旗嚴搖頭站起身︰「修為對我已經不重要了,這樣對我是好的選擇。」旗嚴現在雖然得到了圖騰,但他並沒有修行煉體術,無法治愈自己的傷勢。圖騰對他而言是一種寄托和認可,而不是為了那讓人敬仰的身份。旗嚴深深的看了夜天一眼,欲言又止的轉過身去,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女身上,這個已經跟隨在自己身邊無數載的女。
在失去修為後,旗嚴的思考角度也生了改變,腦海中想起了這個無怨無悔為自己付出的女,無論自己做什麼事情她都會默默的注視,支持,對自己的怒火也總是抱以微笑。旗嚴的嘴角漸漸的蕩開一絲笑意,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對這個女微笑。
女的身體一震,眼角竟然流出了淚花,她慢慢的從人群中走出,攙扶這旗嚴。她與旗嚴的相遇是一種偶然,旗嚴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出手救下了這個陷入危機中的女,自此,女便一直跟隨在旗嚴的身旁,默默的承受著一切,旗嚴曾多次趕她離開。而此時,她總會說︰「我沒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去其他地方,我只屬于你。你可以**我將我的尸體扔出去,否則我不會離開。」
「靈兒,我們結婚吧。」旗嚴突然對**麗的女說道︰「現在我知道,命運並沒有奪走我的一切,至少我的身邊一直都有你陪伴。」
麗的女難以置信的看著旗嚴,抽泣道︰「這一天,我等了九萬年。」旗嚴和那個女走了,女幸福的攙扶著旗嚴,眼角一直流著淚,但眸中卻充滿了甜蜜與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娘,你總算說對了一句話。」旗嚴和女走的很慢。沒有人阻攔,所有人都默默的注視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天際。
夜天和田波心有所感的對視一眼,閃身到二女的身邊,相視一笑︰「我們是不是應該雙喜臨門?」
後記,相界四重天原本因為青龍的隕落而讓異相天消失,而在青龍重生後,在青龍力量的再次啟動下,異相天也再次出現。
青龍是木屬**的四相獸,異相天充斥著難以想象的生命氣息,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翠綠,異相天核心的地方,出現了一座翠綠的宮殿,這座宮殿正是用古樹之心建造。而且是青龍使用自己的力量煉化。
偌大的宮殿內,除了夜天和宇文雲溪外,莫景客和凌回也通過各自的理由住了進來,死魔小隊的借口是充分,全都住了進來,讓夜天和宇文雲溪的二人世界夢想也隨之破滅。
這一日,翠綠的宮殿來了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身上沒有任何修行者的氣息,但那雙明亮的眼楮張揚的星眉,讓人不敢正視,女的氣勢卻霸道果敢,只有在注視身邊男露出一絲男的的溫柔。
這二人就這樣橫沖直撞的走進了宮殿,死魔小隊的人看到二人這樣飛揚跋扈的闖進來,剛想阻止卻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甚至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等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氣流停止了流動。」正在宮殿內品茶的凌回突然皺起了眉頭,眼楮盯著對面的莫景客。
「這也能听出來?我現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人,人類的听力能達到這種程度?」莫景客的眼楮像是在盯著一個稀有動物。
「出去看看吧,能造成著這樣的動作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凌回不再和莫景客糾纏這些無聊的問題。
「已經好久沒有去看妮妮這個丫頭了。也應該走去走動走動了。」林河現在放棄了極光宗宗主在夜天這里住下了。他剛走到門前,看到進來的一男一女,當時就愣住了。當即大吼道︰「你,你…你們果然都還活著。」隨即大怒道︰「想不到你連我也騙到了。」
「河叔,他們是誰?你認識?」夜天在第一時間也現了宮殿的問題,立即趕了過來。
「小天,你來的剛好,你還記得當初答應我的事情嗎?」林河瞬間走到夜天的身旁。
「什麼事?」夜天差異的看著林河,有盯著遠處的一對男女,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二人夜天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當初我不是說了嗎?如果你父親假死騙我們,你就要和我一起聯手教訓他。」林河有些氣氣憤的看著夜天︰「難道你想賴帳不成?」
夜天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遠處的二人︰「難道他們是?」
「天兒,見了我們,難道你不開心嗎?」夜奇似笑非笑的說道︰「霞兒,天兒看到我們似乎不是很開心啊。」
「河叔,我記得我們的約定。」夜天看向林河,二人相視一笑︰「一同向夜奇沖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