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雨要快點到房間里,享受一下閱讀的快感!心中的疑問不停的在心里亂撞,迫使自己馬上打開它,邊走邊假想著小說《破江山》後面可能發生的情節……小說《破江山》里的「諸葛襲人」派屬下「赫連飛鷹」請「葉割衣」到葛嶺殺死要殺死自己的「金魔鷲」,會不會其目的是「葉割衣」,也就是說,葛嶺已經設下了機關埋伏……可惜自己並非《破江山》的作者,不然一定這樣寫,好要寫英雄救美、主人公要有一些艷遇什麼的。哈最好要有美女為他勇于獻身——「赫連飛鷹」用「葉沾雪」威脅「葉割衣」,一定是「諸葛襲人」有事情要「葉割衣」替他去辦,也不一定呀。——不知與「葉割衣」比武的那個人是誰?下面一定會再次出現的,千萬不要接著就出現。最起碼要讓到最後一刻才出現……《俠膽魔心》里就是這樣寫的。
大野美看一上樓,就拉著孫小妹,到她自己的房間里,不知干什麼。——十二貝勒披著它的一身長毛,來回走動,見饒雨走過,連忙跑了過來,仰著菊花臉,多情的瞅著,好像在說︰‘傲物赤子’你拿的是什麼呀?可不可以吃?餓嗎。
饒雨可不會像虛假的賴飛一樣利用十二貝勒間接向維羅斯頓獻殷勤,裝出一副熱情喜愛的樣子,逗一逗十二貝勒,再說幾句討好的話讓維羅斯頓听,真是討厭死了。
十二貝勒見不識抬舉的傲物赤子,不理睬自己,不解的望著走遠的饒雨,一動不動——听到女主人維羅斯頓的突然呼喚,一下子箭一樣逃開了。
諸葛襲人請葉割衣殺金魔鷲目的是什麼?饒雨想不出——索性不想了。走進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打開小說,接著往下看——
《蜀道難》
噫吁戲,危乎高哉!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
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問君西游何時還?
畏途岩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樹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殘日,蜀地。
殘日下的浮雲,紅的跟血一樣!血的顏色是任何一個武林人士都不陌生的。因為什麼?因為——他們要生存下去,生存在每一個武林人士心目中,變得跟生命一樣重要,有的人甚至為了生存下去而獻出了自己生命!
天色已經是這個時辰了,「盤馬堂」相信已經滅門。竟然公開與諸葛大人作對,不把「七心小臥龍」放在眼里,不死還能怎麼樣。只怕「南俠烈火王」——陸癭公想必也已經死于血泊之中,咎由自取。膽敢與朝廷心月復諸葛襲人作對——只有死路一條!他一定是忘了,與「武林第二人」作對,不是聰明人做出的選擇,可見陸癭公在尹星邪眼里一點也不聰明!——不聰明的人,下場大多情況下是不會好的。
「追魂鬼僕」——尹星邪孤身入蜀,走進蜀山派「楚門」,赫連飛鷹是諸葛襲人手下的心月復人,尹星邪對諸葛襲人心月復提出的要求不能拒絕!只能盡量滿足。——自己又不是「杜妙手」,又不能偷!——自己更沒有三師弟「紫竹蓮」的身手,沒有能力殺掉楚放天或者夏侯十二弟。……還好自己不笨,楚門已經有一個人開始信任自己了。信任自己的人是一個笨蛋!
尹家祖上是經商的商人,尹星邪的父親一次經商的「失敗」,服了毒!從此以後——
尹星邪的日子一落千丈,幼小的內心被留下了刻骨的陰影!他痛恨︰把父親當成「工具」的那個人也暗笑父親的實誠!——他自己認為,做人絕對不能「實誠」!因此,他對待「人」就從不實誠!表面的「實誠」,只是特意演出來。想不到,居然會有人相信自己的演技,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太逼真了?
例如︰尹星邪不喜歡與楚門的人來往。——但是他和燕南宮來往!是因為他和諸葛襲人有來往。生活中存在無奈,武林中也有,而且一樣!
武林中的人,要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就應該去投靠諸葛襲人!與諸葛襲人來往是能使他賺到金子。也可以說,尹星邪是為金子才與「掩日神龍」——燕南宮交往,用自己表面上的虛假「實誠」去與燕南宮有目的的交往——為了什麼?
「追魂鬼僕」——尹星邪回答︰生存!武林人士,每時每刻都在想盡各種方法去生存。不只不覺中遺失掉了自己的本性。哪里還知道人生最高境界是「逍遙游」!對于每個「武林人士」而言,似乎很難達到。因為「武林人士」也會被太多的物質利益所迷惑,在用刀劍追逐物質利益中不知不覺把自己本性遺失了!一些「武林人士」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物質**也是沒有境界的。
尹星邪也記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只記得自己是為金子,才走進「蜀山楚門」的。尹星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否對?——他只知道,跟自己一樣的人不止他一個;究竟有多少個?
尹星邪也說不出!或許,……很多吧。
尹星邪曾經自己這麼回答自己。
「掩日神龍」——燕南宮有個「嗜好」,愛交朋友,幾次‘實誠’的交往」,燕南宮終于把尹星邪當成朋友。可,尹星邪只把燕南宮看作「工具」,工具是拿來利用的,尹星邪就發現一個可以利用燕南宮的機會。
尹星邪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因為他看到了燕南宮的小師弟,頭發亂亂、皮膚白皙的「赤子劍滅魂」——楚我兒。
楚我兒在尹星邪還沒有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猜到尹星邪為何在這個時候到楚門。可惜,燕南宮不在。尹星邪並不是找燕南宮的,他知道燕南宮不在楚門。因此,他見到眼前的楚我兒——他笑了。
——他是來找楚我兒的。
——楚我兒還不知到。
「你只怕見不到燕南宮了。」楚我兒對正朝自己走來的尹星邪說,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哪里會想到……眼前的「追魂鬼僕」要打算在他的身上,達到自己的一個小小目的。
尹星邪笑了,他說︰「我並非是找你師兄的。」
——在尹星邪眼里,小男孩楚我兒比燕南宮更好騙!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絕不會懷疑自己的伎倆,相信也不會對自己就要說的詐言懷疑半字。
楚我兒沒有遲疑,笑著問︰「你是來找我的?」
——尹星邪點頭,笑的很誠實。
「我是來找你的,」尹星邪認真地往下說︰「是你師兄燕南宮讓我來的。」
「我師兄?」楚我兒奇怪?
「他正在被‘武林四凶神’圍攻,……」尹星邪不往下說了,相信楚我兒一定能明白!「武林四凶神」天邪老妖、破袍丐神、不妙道長、五行頭陀,全是些冷血動物,做的是殺人的賣買!
——楚我兒明白!「武林四凶神」天邪老妖、破袍丐神、不妙道長、五行頭陀,全是些冷血動物,做的是殺人的賣買!一定有什麼人雇佣了他們殺大師兄燕南宮的。
一陣沉默——
「你似乎已有辦法。」
「他門目地是得到《八劍譜》‘睡劍心法’,白天熟記口訣心法,夜晚熟睡之際,劍法在夢境中會繁復出現,一覺醒來劍法造詣增長一層,繁復如此習練,劍法造詣層層加深,直通造化妙境。」尹星邪很快又往下說︰「當然我們不會把《八劍譜》‘睡劍心法’交到他們手里!」
尹星邪好像也看出了楚我兒的遲疑,因此又說︰「我是一個怎樣的人,相信你也很清楚。」
「睡劍心法」就在楚我兒身上,尹星邪知道。楚我兒知道自己的遲疑會造成,自己已經想到的結果!大師兄燕南宮只有一個。為了師兄不如把「睡劍心訣」交于尹星邪好了!
楚我兒掏出「睡劍心法」,心想大師兄燕南宮生死之交,應該可以信任的。對尹星邪說︰「我們走!」
「不!」尹星邪的目的可是自己得到「睡劍心法」,又怎麼能讓楚我兒與自己同去,他說︰「你應該去通知夏侯玩和夏侯惇,你我二人並不是‘武林四凶神’的對手。」——尹星邪解釋︰「我用‘睡劍心法’做誘餌。」除此之外,天真的楚我兒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睡劍心法」毫無懷疑的交給了尹星邪,自己連忙飛身消失,被騙了還不知道,真是一位可愛的武林傻子。其實可愛一點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又有什麼好。
尹星邪邪笑,笑容消失,真好騙!又一個傻子,思索︰赫連飛鷹怎麼忽然對「睡劍心法」感興趣!……一定是為了諸葛藥玉,利用自己來取悅他自己的心***!不滿又能怎樣——
尹星邪不喜歡被別人利用,索性把楚門一脈的「睡劍心法」撕了個粉碎,揚手一拋,雪花一樣飛了起來,響起了陰冷自得的笑聲,笑聲逐漸消失……嘆息、苦惱、自恨——為什麼?
金魔鷲,恨天教主大弟子,傳言「佛擋殺佛,人擋殺人」被仇家視為「恨天教」的大叛徒!——「站在我身後的好師弟,你不怕大師兄殺了你?」
——「大師兄只殺擋在師兄面前的人,師弟在師兄背後,因此師兄不會殺我。」
金魔鷲已經猜出身後人是誰,他說︰「你可是蕭離人?」
蕭離人走近金魔鷲,說︰「二師兄想見一面大師兄,有要事,特叫師弟來請大師兄。」
金魔鷲冷冷的笑聲,笑完,說︰「你二師兄裘躬啼還沒有死,他不是諸葛襲人的對手,只能做一個‘武林第三人’,可是他好像很嫉妒任何一個比他強的人,甚至連無處藏身的諸葛襲人都不放過。」
「假如,諸葛襲人擋了大師兄,大師兄也不殺他?」
「殺!大師兄向來是‘佛擋殺佛,人擋殺人’,他擋我當然要殺!」
「諸葛襲人擋了大師兄您的路,二師兄特意叫師弟來請大師兄去殺了他。」
金魔鷲一臉冷然,說︰「不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虛!不說清楚,休想讓我替你們殺人。」
蕭離人馬上陪笑,說︰「二師兄的為人,大師兄又不是不知道,師弟只是二師兄手里的一粒棋子而已。」
金魔鷲站了起來,見一面裘躬啼又何妨,量他也不敢擋自己,腳還沒有動,一個人擋在了面前——
蕭離人色變,喝問︰「何人?」
——「盤馬堂堂主陸癭公。」
「陸老俠客,別來無恙?」蕭離人前走一步,告訴陸癭公︰「我大師兄金魔鷲已經答應了。」
「第三計!」陸癭公說︰「裘躬啼死定了!你金魔鷲要幫助一個死人嗎。你金魔鷲若要幫裘躬啼就會死在諸葛襲人的‘第三計’里,相信你還不願死。」
金魔鷲冷冷注視著陸癭公,問︰「金魔鷲很奇怪一點!——為什麼幫裘躬啼就會死在諸葛襲人的‘第三計’里,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