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落紅滿床，我已經從狂暴中恢復過來。丫頭還在那邊用舌頭舌忝著嘴唇回味。
我沒有後悔，既然丫頭不後悔，我也不會後悔。至于曹娥——這是我跟丫頭兩個人的事情，又跟她有何相關？老天已經注定要我幫助丫頭完成成人典禮，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丫頭的眼角滾出了淚珠。
「丫頭，怎麼了？」我低頭柔聲問道，攔腰將丫頭抱起來，貼在胸口。
「怪叔叔，」丫頭哽咽道，「今天我雖然留下了你，以後我卻不能夠。」
我默然。我不能向丫頭承諾什麼，那樣也許在未來的日子里，將更加把她埋葬在思念的墳墓里，再也沒有機會走出。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哽咽道，「丫頭。」
丫頭身體狂顫，睜開了她大大的眼楮，用她柔軟而白皙的手掌撫模著我的眼角，將我的眼淚擦干︰「怪叔叔，都是丫頭不好。丫頭今天不該這樣，也不該這樣說。」
「丫頭，快別這樣說，是怪叔叔不好，不關你的事情。怪叔叔要回去了，呆會還要進游戲跟丫頭一起打怪。」我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只得提起告別的話題。
丫頭的身體又猛地一顫，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但她很快就放開了我。
「怪叔叔，」丫頭柔聲道，「你快回去吧，丫頭先上去打怪，等著怪叔叔上來。」
我留戀地再次將丫頭抱了起來，模遍了丫頭身體的每個角落，終于長嘆一聲，翻身而起，套上自己的衣服，轉身痴痴地看著丫頭。
丫頭也很快套上了她的衣服，又一次撲進了我的懷中，將手臂環在我的脖子上，久久不願放開。
「怪叔叔，丫頭好呆，丫頭現在只是想，如果怪叔叔永遠在丫頭的床上多好，怪叔叔永遠在丫頭的身體里多好。丫頭真的好呆，好呆。」丫頭貼著我的臉頰，仿佛釋放一般地道。
我忍不住又將丫頭緊緊地擁住。身體又起了反應。不過這次的反應純粹是一種致意，一種臨別的贈言。我將自己的臉頰在丫頭的臉頰上蹭著，久久舍不得放開。
但我終究還是離開丫頭了。那時那刻不忍回味。一路之上，我都郁郁寡歡，直到回到家里。
回家之後，曹娥竟然站在門邊給我開門了。很顯然，她今天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我剛走進門里，她就將我擁抱起來。
這種情況讓我太不適應。又是一具女人的身體，我居然沒有起反應。
曹娥似乎完全明白了︰「你真的去開房了？」
聲音里飽含著落寞。
我不忍告訴曹娥真相，便辯解道︰「你沒有發現我已經9級了麼？我只是在外面不能回來，所以沖了這麼久的級而已。」
曹娥的眼神依舊落寞，但她沒有再問︰「我知道，我離你的世界已經越來越遠了。我們分開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愛那個春天一般的女孩。」
說完這句話，曹娥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我沒有回答。現在我不能回答。曹娥所說的，正是我想要的，但也是我不能做的。
女人對于男人最強大的武器，就是她的眼淚。我知道曹娥沒有有意使用這個武器，但我在這個武器面前，依舊束手無力。
「娥娥，現在別說這些好嗎？讓我好好在這個游戲里想想，我需要時間，好嗎？」
我無力地問，曹娥也無力地點頭。眼前的情勢，我們的確找不到第二條出路。
上線之後，丫頭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我現在真後悔回家。如果我不回家，無論下線還是上線，我面對的都是同一個女人。而現在，我卻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一度面對曹娥，兩度面對丫頭。
丫頭對我飽含深情地一瞥。這讓她差點被幾個剛剛受到她折磨的「金國武士」扁死。多虧我上前幫她把怪扁死了。
我受不了丫頭那種仿佛非常自然的親愛的眼神。失去了先前的曖昧，現在讓我被動得多。
從某種意義上說，丫頭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不只是在游戲里，同樣也在現實里。但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沒有完全接受丫頭，因為還有曹娥象一座難以逾越的山橫亙在那里。盡管這座山已經做出了走開的姿勢，我卻依舊難以逾越。
但我知道，丫頭已經完全接受了我。至少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日子里，只要我不說出絕情的話，她的這種狀態將一直持續。
她才剛剛成年！一想起這一點，我就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怪叔叔，你不要這樣啦。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啦。大家都流行成人禮，只不過丫頭對怪叔叔的感情更深一些而已。如果丫頭是怪叔叔的負擔，怪叔叔就讓丫頭走吧，丫頭自己會消失的。」丫頭仿佛早已直擊我的內心。
「不，丫頭不要這樣，這樣我會不好受的。」我無精打采，卻又試圖硬充好漢地道。
「怪叔叔，我理解你，可我又看輕現在的你。放開了心胸，好嗎？」丫頭繼續勸慰。
「好吧。」丫頭說出這樣重的話，我還有什麼說的，「對了，讓我們去找那個好的練級區吧。」
丫頭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好的，怪叔叔，我們走吧。」
我在論壇上選好的練級區是「小機關人」的刷怪區。這些「小機關人」不僅每次要刷出四五十個，而且等級也比「金國武士」高了四級，達到了十九級。這是除了boss之外，我們在十五級之前能夠踫到的最高級別的怪。偶爾在小機關人的周圍，也會刷出18級的「劣質機關人」，不過數量就稍為少些，不像「劣質機關人」刷怪區那樣，每次要刷20個。
其實我也想過，如果是其他玩家，在我這個階段，如果按照我的沖級路線，應該找上「劣質機關人」才對。因為他們的身法跑速和攻速遠遠不能跟我和丫頭相比。但現在換了是我們，卻只有「小機關人」這里，才是我們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