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接單
「嘿嘿,想不到你這人還是有點眼力的嘛」一陣銀鈴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如山泉叮咚般清脆,又如出谷黃鶯般動听。
「誰?」小夏一臉受驚的轉過頭。
正在這時,門外裊裊走來兩個姑娘,那婀娜的身姿典雅的氣質宛如古畫里走出的仕女。
前面一個女子大約十六歲,著一身黃衣,舉手投足間盡顯穩重與大氣;後面的女子年齡要小些,手戴一串銀鈴,如天空般的藍色紗衣披在身上,顯得機靈又淘氣。此時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笑容,看來剛才說那句話的就是她了。
「你想知道我是誰,那麼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們你是誰?」那個藍衣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上來,像個天真的小孩似得眨巴著大眼楮望著小夏。
小夏咽了口口水,虧他剛才還認為這姑娘典雅,走路裊裊婷婷呢,根本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嘛
「喂,你竟然敢在心里罵我是沒有長大的小丫頭,你欠扁啊?」藍衣姑娘怒,揪著小鼻子一把扯起小夏的衣領,頓時將他提了起來。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小夏嚇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這位***到底是人是鬼啊,怎麼連這都知道?
果然,這個地方真的很恐怖啊
小夏不停地跺著兩只腳,連掙扎呼喊求饒都忘了。
「我怎麼知道,我自是知道,為毛要告訴你啊?」藍衣姑娘得意地揚揚頭,一看他那表情,傻瓜才會不知道。
「好了,小晴,不要再玩了,還是先辦事吧。」初雪為人穩重,制止了初晴的玩鬧。人家既然找上門,又等了這麼久,想必是有急事。再說小姐對他們罰也罰過了,教訓也教訓了,是時候該談正事了。
「好嘛好嘛,姐姐,我就是看這小家伙好玩才逗逗他的,姐姐說不鬧就不鬧了好了。」初晴很是無辜地癟了癟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噗咚」一下丟掉手上的小夏,乖乖跑回姐姐身後站定。
「哎喲∼∼」小夏忍不住申吟了聲,于帝城臉色難看地瞪了一眼初晴,伸出一只手將小夏拉了起來。
小夏揉著摔痛的,欲哭無淚的看著初晴︰「小家伙?」拜托,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听見一個女女圭女圭喊他小家伙?
小家伙?小家伙?小夏無奈地撫撫額,天哪,誰能告訴他他今天到底來了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對啊,你就是小家伙,敢說我小丫頭,哼哼,那你就是小家伙」初晴從初雪身後露出頭,朝著小夏做了個鬼臉,小夏頓時繳械投降了。
「小晴——」初雪再次開口阻止,這次聲音里多了一次無奈。
「好嘛好嘛,不說了不說了。」初晴趕緊搖搖手。笑話,若是惹姐姐不高興,她在小姐面前說她一句,那下次再出來可就難了。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直說無妨。」初雪轉頭看向久久未出聲的于帝城,眼里閃過一絲贊嘆。
她承認,這個男人很好看。跟隨小姐這些年,自認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但像他這麼好看而且好看得還不讓人反感的人倒不多見。
初雪看似穩重,但是心里在有些方面還是有點小叛逆的。她雖然很柔和,但是對于一種人卻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那就是自以為長得很帥,就到處招蜂引蝶的人
一個男人這樣的確讓人很難容忍,尤其還是在傷害一些可憐的女人的基礎上。這樣,就真的不可原諒了。
「我想請冷面保護一個人」于帝城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初雪也很欣賞他的快人快語,當下也不多說,直接進入正題︰「那麼先生可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
「五百萬我已經準備好了。」于帝城走到旁邊的一個凳子上,拿過皮箱,利落地打開。
初雪微微掃了一眼,就撇過頭︰「除了這個,我們這兒還有另外一個規矩你知道嗎?」。這個規矩,才是關建中的關鍵。
如果沒有這個規矩,小姐想必也不會做庇佑人了。
「什麼規矩?」于帝城一愣,還有其他的規矩嘛,他怎麼不知道?
「就是不該救者不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多有錢有勢,只要你干過喪盡天良的壞事,就不能得到冷面的庇佑
冷面只救該救之人
于帝城一怔,不過也因此松了口氣︰「小姐盡可放心,家父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未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他的父親于慶國早年只是個擺小地攤的,後來憑著自己的努力打下這片偌大的基業。雖然為人平時嚴厲了點,但對人倒也算不錯。
「小晴——」初雪側過頭,對初晴睇了個眼色,初雪馬上心領神會的從屋子里的小櫃子里拿出一本小冊子。很快地翻了一會兒然後停下,對初雪讀道︰
「于慶國,1947年出生于A市的k村,父母都是農民。八歲的時候入了一家當地的小學堂,四年級的時候因為父親突然離世而輟學,回到家開始幫母親做點家務。1970年獨自離開山村,到外面闖蕩。擺了十幾年的地攤,由于經營有方數年之間規模不斷擴大,如今終于成為本市的龍頭企業之一。于慶國,雖然有時為了生意有點不擇手段,但對底下員工倒算寬容。自身生活習慣較好,不抽煙不吸毒,不在外面養情人,對妻子也算呵護有加。……」
初雪陸陸續續地讀了好多,上到他的事業與人交往,下到某一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說得清清楚楚。
于帝城惡寒,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
這一個人要是擱到他們這兒,還有什麼隱私可言啊?
而且也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消息來源再怎麼多,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啊?
不動聲色地抹了抹汗,于帝城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來這。
不過也幸虧父親沒做什麼壞事,否則到真是……真是……哎
「你是不是再擔心你父親地隱私被我們知道了啊?」剛讀完資料地初晴還沒歇會兒呢,這下又說上了。
「你怎麼知道?」于帝城驚問。
「你是不是還擔心人們到了這里就沒有絲毫隱私可言了?」初晴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你怎麼知道?」于帝城錯愕,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鎮定,驚異的一再追問。
「呵呵,我就是知道啊,哪里有什麼為什麼?」初晴笑得好不得意,眼楮里發出了晶亮的光。
于帝城悻悻地閉上嘴,他早就應該看出來從這個女娃的嘴里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這個先生大可不必擔心,我們這兒並無心窺探別人隱私。一般只有找我們保護的人我們才會調查他,這也是為了不救錯人」初雪看出了于帝城的疑惑,便開口向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嗯,其他人就算想讓我們調查,我們也沒那個閑心呢。」初晴又插嘴了。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兒找你們保護我父親?」而且還事先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個,先生難道忘了我們這兒信息很靈通嗎?」。初雪也不多說,只是輕輕點了一下。于帝城片刻微怔之後便了解地點點頭。
也是,這兒能夠將他父親從出生到現在大大小小的事查清楚,就不難得知他最近遇到了麻煩,而且像別人詢問冷面的事。
自然他們也就會知道他們現在已經無從選擇,必須要來找她幫忙,那麼事先準備好了材料就並沒什麼奇怪的了。
「那不知……」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這兒的規矩兩個都滿足了,應該可以商量保護他父親的事了。
「先生放心,只要來到此處的人符合我們這兒的規矩,無論誰我們都會救。先生若是放心,把錢留下就可以回去了,這筆生意我們接下了」
「那就多謝了」于帝城低頭表示感謝。「不過不知冷面小姐什麼時候可以前往于宅保護家父?」
初雪正要說什麼,卻被于帝城搶先說道︰「這個我自不是要催促冷面小姐,只是父親最近遇到了一連串怪事,如果晚了我擔心……」
「于先生的擔心和顧慮我們都了解,至于小姐什麼時候出現嘛,于先生敬請放寬心,這兒接下這筆生意的時候,我們的保護就已開始。想必先生也听過這麼一句話吧……」初雪停頓,看了看于帝城和他身後的小夏,似是在等他們開口。
「‘只要冷面接下這單生意,只要你付了錢,那麼就代表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安全了’。是這句話嗎,小姐?」說話的是小夏,對于這兒他了解的比少爺要多點。小夏恐防少爺答不出,惹對方不快,就急著說出答案。
初雪點點頭。
于帝城吁了口氣,漸漸放下心來。人家既然享有如此高的聲譽,那麼肯定是有點根據的,否則怎麼可能還在這一行混了這麼久而沒倒?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放心了,只是不知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冷面小姐?」以前他或許對這號人物不感冒,但是經歷了今天這些事,連他都忍不住對這位神秘的冷面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開闢出這樣一份強大而又神奇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