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再玩一會,就一會。」焰對著書撒嬌道。二十一世紀的她沒有父母在身邊,她多希望有個人可以讓自己撒嬌,現在有機會了,她才不會覺得這矯情呢,有人可以讓你撒嬌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書很是無奈,他怎麼超凡月兌俗就是沒有辦法拒絕焰的要求,對于她的這一計策的抵抗力幾乎為零,輕輕應了一聲︰「恩」。
「誰呀,這麼不長眼」一個凶狠的聲音傳來。
焰揉揉被撞疼的頭,雙手扶住書,一抬頭對上一腦滿腸肥滿臉橫肉晃著油光的二世祖,感嘆這世界兩級分化嚴重,為什麼這人對不起群眾還敢出來溜達,但還是彬彬有禮道︰「對不起,在下魯莽了。」
誰知這人變本加厲,氣焰更加囂張了幾分︰「你說對不起就對不起了,本少爺現在受了傷,你說怎麼辦吧。」
焰心中一陣鄙視,就你這樣也會內傷,就算得內傷那對象也反了吧,不就要點錢嗎,未免事情鬧大,將身上的錢袋丟到到胖子的手中。
胖子掂了掂手中的袋子,齷齪的眼神瞄到眼前兩人身上的玉佩︰「就這麼點。把你們的玉佩交出來。」趾高氣揚,吐沫星子從那門牙上的缺口飛濺而出。
焰心中很是惱怒,給你點顏色還真開起染坊了︰「讓開。」身上寒意肆起。
胖子先是被焰身上散發的威壓一鎮,呆呆地看著焰從自己的眼前瀟灑地走過,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惱怒厲聲道︰「站住,想走,上」
他的手下蜂般涌了上來,現場一片混亂,百姓抱頭鼠竄,那些家丁張牙舞爪,面露凶光。不過就這幾個沒層次的家伙,用不了多久,書就一個人全都搞定了,自始自終,焰一直被護在書懷中,對書而言,這種保護已經是種習慣。
焰戲謔的看著被書打趴下的胖子,居高臨下王者般地笑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胖子驚恐萬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雙手捂著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臉︰「你想怎樣,我姑父不會放過你的。」
焰的眼眯成了一條線,她最討厭被人威脅︰「就算你的姑父是丞相也救不了你了」這次是你自己撞到頭上的,就讓你嘗嘗我新研制的七步癲。
所謂的七步癲就是中毒之時起七步之後,中毒者奇癢難耐會像瘋了一樣全身抓個不停。
突然胖子對著人群兩眼放光︰「表弟」
獷帶著醉廂與邪進入了人群的視野,注視著眼前人模狗樣的胖子。
胖子看見了救命打草,飛快地奔到獷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袖︰」表弟「看向焰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頗有小人得志之勢。
獷厭惡地拍去那雙肥的流油的豬蹄︰」你誰呀,小心我揍你。「
胖子不氣餒︰」是我,斐渚」
「我管你肥豬還是瘦豬」獷十分不耐煩,那頭豬要是在繼續糾纏他,那他就只能感謝他不請自來給他瀉火。
「我就是你三姨婆的兒子呀。」胖子一點都沒有灰心。
「哦」他終于記起來了,他就是他最不喜歡的表弟,只會仗勢欺人樣子還很猥瑣,成天打著他家的旗號到處招搖惹事這回總算是得到教訓了,心中頗想和那不畏權貴的將這人打成豬頭的人交個朋友。
可是當焰轉過頭,四目相對︰不會吧,這麼巧,還這麼準,感情今年跟司馬家犯沖。
「又是你」剛剛想結交的念頭在遇上那張看似天真無邪的面龐是就全變樣了,好不容易熄下的怒火又全都回來了,這回終于逮到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她。
「怎麼回事」他相信以這豬頭的性格一定黑白顛倒一番的,而這些都不重要,他要的只不過是個動手的借口。
「他,他們搶了我的玉佩,就是他們身上的兩塊。」胖子裝成一副鄰家媳婦被人欺負的模樣。
焰一陣惡寒,在場的一些觀眾當場就吐了一地,難聞的的氣味撲鼻而來。書細心的用潔白的衣袖捂住焰的鼻子。
「光天化日,竟敢搶劫」獷一臉正氣。
「那就是沒的說咯」焰就不信,剛剛的擂台他沒注意到她身上的玉佩,鬼都不信,這擺明公報私仇咯。
冷笑了一聲,退到了書的身後,而獷並沒應戰,邪與書斗了起來。
邪的玉扇掠過書的鼻尖,書飛身後退,帶起青絲,兩人的姿勢飄然俊逸,這哪像打架,明明就是一副美畫。
焰心中一陣感嘆算了靠自己好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展示實力的時候。獷快速出拳,朝焰的面龐而去,拳快速干脆凶猛,焰側身躲開︰好險呀,這權剛勁十足,中了可就不好過了。獷不停的出招,而焰不停的躲,顯得十分的狼狽。看似獷勝算十足,只有獷心里明白,看似每次都快踫到焰了,可是這家伙跟泥鰍似地每次都好巧不巧的躲開,都快把他氣死了。
一旁觀戰的醉廂原本也在觀賞邪與書如詩如畫的戰局,不過很快就被獷這邊的吸引了,開始還為這小家伙捏了把汗,差點就出手相救了,他不得不承認看這小家伙是很順眼的,可是不久他發現,這小家伙看似處在下風,處處受制于人,被逼的到處亂竄,但認真看就會發現她身手敏捷,看似狼狽其實並未顯出沒有一絲疲憊之意,反而越戰越靈活。反觀獷已經出現了氣喘體力也有些跟不上,進攻速度變慢。看似是這場戰局的主導者,其實處處被牽制。
醉廂的嘴角不覺微微揚起︰看來這小五還真有意思呀。繼續一副看戲的模樣。
突然間焰的膝蓋曲了一下心中暗罵︰該死,是誰。她剛剛完全沒感應到真氣的流動,而那擊中自己的膝蓋的小石子的力度一點都不弱。眼見自己就要撞上襲面而來的拳頭,焰來了個鯉魚轉身隨手拽住身邊的紅布穩住身體四處張望,見看熱鬧的人群中有兩白影正遠離人群,直覺告訴她,這事絕對和這兩人絕對月兌不了關系,兩個飛鏢朝著兩人飛去,可惜這兩人也並非等閑之輩,都避開了飛鏢眼只能眼見著這兩人遠去。
被焰拉著的紅布終于承受不住裂開了,這一撕不得了。
牽扯的燈籠著了起來,順著牽引的紅布也跟著著了,火光就像骨牌一樣到四處飛竄,邪與書見到蔓延的火光紛紛停手。書迅速回到焰身邊擔憂道︰「沒事吧。」
焰搭拉的腦袋︰「有事,而且很大。」
書急了︰「哪傷了」
焰哭喪著臉︰「就在剛才,我看到娘親與爹爹了,最關鍵的是娘親看起來很生氣」哪里還顧得身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花燈會。
「回去吧」書還是一貫的溫柔,絲毫沒有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擔憂。
「等等」焰走到不遠處,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書也蹲下了身子,但並未打擾她。
「找到了」焰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手中捏著一塊玉佩。收好玉佩,她可記得要不是他,他就不會這麼難過,她一定會找出這個人的。
挽起書的手臂,看著低飛的燕子,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