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錦,古老的城牆和記憶重疊,青石板靜靜地伸向看不見的未來,昨日今日在腦海中交織成熟悉而陌生的畫面,馬長嘶,馬蹄朝天嘯,火紅的熱烈在馬上瘋狂的燃燒,一雙亮晶晶的寶石綻放璀璨的光芒。
筆挺的鼻子,炯炯有神的大眼,刀削般的線條,滿臉英氣,一身黑色的袍子︰「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男子盯著眼前高大的駿馬,並沒有注意馬上那張絕世傾城的臉盤。
又是哪個吃飽撐著的二世祖這麼不顧人命在這麼繁華的街上狂奔,這麼囂張。
黃色的紗衣,頭上扎著兩個可愛的發髻,這是她今早幫她扎的,她說這樣才是她,她听不懂,但那發髻真的好可愛,女子水靈靈的大眼盯著眼前的男子︰剛才要不是自己的御馬好,現在估計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要是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害,看她怎麼收拾他
凌淺對著男人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橫沖直撞」
紅色的紗衣,一頭的秀發簡單的扎于腦後,一手緊抓著韁繩控制受驚的馬兒,一手輕撫著馬兒喃喃自語,滿臉的平靜。縱身下馬,彬彬有禮帶著淡淡的疏離︰「對不起,讓公子受驚了。」。
男子對上那雙明亮的大眼楮,心中某個角落不停的顫動,未知的情愫悄悄的萌芽︰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公子」望著眼前呆住的人,女子心中納悶,這人怎麼了但還是耐心地向人解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昨日收到家人的來信,大娘病危,一時心急所有驚了大駕,望公子海涵。」
男子眼中綻放著未知的光芒,像那那爐火上空的空氣,灼熱,愣愣地點頭︰「恩。」
「那小女子先走了。」聲音十分的柔和,輕輕的拂過等待已久的心田,帶著醉人的桂花香。
「恩」機械的點頭,看著人與馬消失在青石板的盡頭,嘴角帶著優美的弧線就像藍色天空的透明。
「喂,喂」一個長的十分妖孽的男子搖晃著呆若木雞的男子︰「獷,你中邪了是不是?」
這家伙,怎麼一會不見,就成這模樣了。
獷看著那媚人的桃花眼,激動地搖晃著眼前的雙肩︰「是她,真的是她,她回來了。」
邪看著眼前神經質的人,無奈的詢問︰「誰呀」
他都快被搖散架,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魔力,難道‧‧‧‧‧‧︰「她都說什麼了」
「她說她大娘病危,所以趕回來」獷一臉陶醉,盯著剛才人不見的方向。
大娘,記憶中好像她對那大娘不是很感冒呀。邪二丈和尚模不到頭腦︰「回去吧。」
「恩」獷一臉傻笑。邪看著不停從四面八方送來的異樣的目光,悄悄地與獷拉開距離真丟人,跟瘋子一樣,用的著興奮成這樣嗎?
司馬府,「邪,獷兒這是怎麼了」司馬安擔心地看著有些痴傻的兒子,怎麼出去一趟就變了模樣。
「舅舅,沒事,睡一覺就好了。」邪眼里滿是溫柔,眼底帶著不明深意的笑。
將軍府前,紅紗女子下馬,看著那氣勢磅礡的府宅,八年了她終于又回來了,還沒踏進門檻,結果就被侍衛攔住了︰「來者何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大膽,不知道這是五小姐趕緊給我退下。」淺生氣地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侍衛。
侍衛一驚,但立刻恢復了平靜,不卑不亢︰「您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
焰多看一眼眼前的侍衛,長的倒是挺清秀的,看模樣也就比自己大一些,沒見過自己也是正常的,她離開時估計他也就是個小孩,這一身的傲氣的倒是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只是現在,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徑直踏進門口,侍衛還想阻攔結果可想而知,被淺兒毫不客氣地教訓了一頓,一群不知從哪兒飛來的蜜蜂對著那侍衛猛咬。
「淺兒,不是和你說過,下山之後盡可能不能用靈術嗎?」。焰的音調很低。
「可是‧‧‧‧‧‧」淺兒嘟起小嘴,她就是看不慣那個人那樣對待少主。
「假如你還是這樣,你就回鳳山吧,我不需要一個會給我帶來危險的守護者。」焰聲音冷冷的。
「少主,你不要趕淺兒走,淺兒會听話的。」她要是被趕回去,靈姑姑會生氣的,而且她還沒幫少主解開封印呢,她怎麼可以離開。聲音中帶著焦急。
「姑娘,姑娘您不能進去。」被蟄的滿頭包的侍衛依然堅持著不讓焰進府。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淺有些懊惱,這人到底有沒長腦,都這樣了還堅持己見。毫不客氣地握住侍衛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用了一擰,侍衛的胳膊就月兌臼了,可是那倔強的侍衛又用另一只手拽住淺的胳膊,正在淺想卸下他的另一只胳膊的時候,他們的動靜終于驚動個了一大幫的人。
蜂擁而至的侍衛將焰與淺團團圍住了,無數的長槍指向她們,槍頭閃爍著逼人的寒光,帶頭的周管家厲聲道︰「你是誰竟敢擅闖將軍府。」
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兩個女子,這兩女子氣質非凡不像一般的尋常百姓,那帶頭穿紅衣的女子他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親切感,好像在哪見過,她的那張臉好像一個人,是誰呢‧‧‧‧‧‧他一時想不起。
「周伯,是我,我是焰兒。」悅耳的聲音敲擊著眼前老管家的心。
記憶中的碎片終于組合在了一起,周管家激動地上前一把拽住焰,上下不停地打量,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嗎,自從四夫人死後,她就成了將軍府的一個禁忌,漸漸地他也就忘記了她的樣子,八年了這個小女孩終于回家了︰「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眼中閃爍著晶瑩,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退下,還不快退下這是將軍府的舞小姐,走咱見將軍去,他一定也很想你了。」
周管家一把拉住焰的就往大廳拽。誰知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順利,他疑惑地看著焰︰「小姐,怎麼了。」
焰掏出隨身攜帶的藥膏丟給了剛剛阻攔她的那個侍衛,一如既往的平靜。︰「涂在傷口上不久就沒事了,過會讓家里的大夫看一下,周伯咱們走吧。」
淺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很不識相的侍衛。
焰不知道她今天小小的一個舉動卻影響了這個男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