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爆發
「我求你不要這樣對待自己……」阿杰拉住小小的手,令她沒法傷害自己,而安小小另一只手拉住左帥的衣袖……無論如何也不肯松開手。
三個人成了僵局,安小小因為被阿杰拉住手沒法動彈……不由更加生氣,使勁的甩動手想要讓阿杰放手……
「我們……」夢音有些焦急……可現在的確不是我們該去阻攔的時候。我搖了搖頭,夢音也只好繼續看著,暗暗的握緊了我的手。
看台上的三人,仍舊僵持著。看著小小臉上的紅印,從阿杰的表情上就看得出……他心疼小小,那種帶著愧疚和傷心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與他對視。安小小原本生氣的想要大罵,可對上阿杰的目光……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無力的說了一句︰「阿杰,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你在可憐我,也在可憐你自己。」
原來小小……這麼成熟啊……我內心無限感慨,在高中我還只會裝酷的日子里,女孩子們卻已經開始懂得了一些事情,變得成熟起來……這樣的成熟是令男孩無法理解和吃不消的。
就如同那時,我總是不懂夢音的心事……現在卻漸漸的明白。
而這三個人呢……看著爭執不下的三人——左帥完全不在意、小小怎樣也希望左帥在意、而阿杰則希望小小不要在意這麼多……
好復雜的感情,可高中時候,我只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互相喜歡……我以為我忽略的只有夢音一個人……其實,曾經的我除了自己誰也沒在意過吧。
「左帥,你說話啊」阿杰的怒吼聲在操場回蕩……如果不是因為方毅和我在教室里聊了那麼一會,我想這會我和夢音一定和其他同學一樣背著書包早早的回家從而錯過這些事情。
這些記憶中沒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填補著我的記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想象平日那個熱血大條的阿杰,也會有這麼鐵血錚錚的一面,而左帥……也有著如此冷漠的時候。
阿杰的吼聲沒能令左帥有什麼改變,隨便說了句︰「說什麼。」左帥依舊是冷冷的,阿杰卻依舊生氣的眼中冒火,可安小小不依了……她無法忍受任何人對左帥的凶,包括她自己……所以小小安靜的時候,總是跟在左帥身邊的時候。
「阿杰,不許這樣對左帥說話。」小小一邊抽泣,一邊說著。阿杰抬手想幫小小擦去眼淚,卻在即將踫到小小臉頰的瞬間被她別過臉躲開……阿杰的手有些尷尬的一時收不回來,小小仍舊哭泣著……
「我先走了。」眼前的狀況令左帥不耐煩了起來,想要走,卻被小小拽住衣袖,左帥使勁甩了一下,帶著嫌惡︰「松開」
「我不松……」小小拽著左帥的袖子,掙開了被阿杰拉住的手一起死命拉住……生怕左帥會走掉。
「左帥……你不要這樣……」阿杰知道自己不能插手,只好在一旁皺著眉看著,忍不住插一句。
「我為什麼這樣,安小小自己心里清楚。」左帥的眼中滿是厭惡,似乎拉著自己的不是安小小,而是自己討厭的生物……究竟怎麼了?下課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不管什麼原因,你不該這樣對她。」阿杰現在非常生氣,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阿杰已經握拳待發……可左帥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些,仍是一副嫌惡安小小的樣子,不斷的叫她把手拿開。
「我們……要不要去勸勸?」看著幾個人膠著的狀態,夢音有些為難試探的問了我。看著阿杰一次次的叫左帥不要這麼對小小,左帥卻絲毫听不進去反而更著急的催促著小小拿開手……而安小小因為阿杰的態度,也越來越凶起來。
「嗯……我們去勸勸吧。」我點點頭,順便揉了揉夢音的頭發,帶著寵溺的笑著︰「沒事的,別擔心。」
可當我們兩個走上看台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我眼看著他們越吵越激烈的樣子,然後毫無預兆下左帥惡狠狠的叫安小小滾的那一剎……阿杰抬手一拳打在左帥的臉上……
「啊……左帥……」安小小驚叫的時候放開了手……左帥趁著這個時間回了阿杰一拳……還一邊罵著︰「丘比特讓你腦溢血了?分清楚事情前後再動手。」
可阿杰根本听不進去,對他來說安小小的重要遠比我們想的要重要的多,此時的他就像是心中淨土被污染了一般幾乎要拼命似掄拳撲向左帥……
「來不及了。夢音,你別過去。」丟下這句話,我松開夢音的手跑向左帥和阿杰那邊……
「 … …」兩聲拳頭的悶響回蕩在操場上……左帥和阿杰同時停止的動作,變得慌張起來……
「羅飛,你亂沖什麼」左帥的聲音里含著怒氣……剛才來不及想太多就擋在兩個人中間……正是青春年少的兩拳,打得我胸口一悶……眼前發黑……左帥和阿杰的話听起來似乎在遙遠的遠方……有那麼一會,我有些發暈……胸口和後背的疼痛讓我不敢大口吸氣,只能閉著眼坐在台階上慢慢的說……︰「你們有殺父之仇嗎……這麼用力……」
緩了一會兒,才總算听清周圍的聲音。搖搖腦袋,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靠在夢音身上的。她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見我醒過來才長舒了口氣,瞪向左帥和阿杰︰「要是羅飛有什麼事,絕對不放過你們」夢音實在是太溫柔了……哪怕現在滿含怒氣听起來也是含著柔軟的訓斥,對了有人說過這種感覺叫母性光環……不愧是巨蟹座的溫柔女子啊……
「要不要去醫務室?」夢音溫柔的問我,見我搖了搖頭後……看向眼前的人,拉過小小在一旁坐下,抬手心疼的為她擦去眼淚,慢慢問道︰「究竟是什麼事……你們自己說吧。」
阿杰看了看幾個人……無奈的說了句︰「他欺負小小……」
左帥嘆了口氣看著安小小問︰「你自己說,還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