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是座全世界人們都願意來旅行的城市,楚愉來到這座城市,心里慌慌地,沒有人來接她的車,蘇州火車站比起沿海的城市要偏僻簡陋很多,行李包在下車的時候,拉桿斷了,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把它整好,喪氣地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走向出口,人家5分鐘已經出了火車站,她費了半個小時還沒走動,想哭,發現沒有更多的力氣來哭泣了,而且也覺得應該靠自已,就給蘇州的表哥打電話救她。
表哥在昆山出差,楚愉喪氣地跟他求救,表哥急急安排她打車去工廠,蘇州的出租車要排隊上車,司機訓練有素,他主動搬她搬行李,一上車就開空調,放歌給她听,出租車從火車站往偏遠的另外一個區開去,車速很快,飛速的風景,這個城市真美,干淨的新干線像青色的畫帶,綠色漂亮的樹修剪得很整齊,不知名的花兒開滿了大道兩旁,房子都是別墅,小巧別致,漂亮極了。有非常古老的建築,也有非常西化的別墅三層小居。政府除了注重環境美觀,也注重教育培養,大學都是在花叢樹下的幾曲幾徘徊的層層建築。幽雅安靜神聖的地方。另人神往。
司機姓王,是蘇州本地人,他非常開心地向楚愉介紹蘇州的故事,都是古代的,遠古時代那些神秘的祖先。別小看司機,天天全城跑,去地面上的概況比誰都了解,特別是社會運作的方式和規律更是了如指掌。
蘇州人是熱情,溫和,不那麼世故,而且功利性表現得不強,更人性化一些。讓人舒服歡暢。
楚愉心情大好,微風徐徐吹著她的臉寵,疲憊的雙眼,頭腦里滿是這新城市新鮮的美景,舍不得閉上眼楮,看不夠。
這一路上80分鐘的車程,出租車穿越了不同地小區,不同的道路,很多個小鎮,又快又穩,快到工業區了,楚愉馬上要見到父老鄉親,鏡頭里的自已臉色不太好,慌忙補補妝,搽上眼影和口紅,看起來精神不少,下得車來,司機不讓她動手,他一件件把行李小件都給她搬在工廠下面。表哥還沒回來,家里遠親近鄰都在工廠上班,個個都來見她,開心得不得了,很多人只看到楚愉小時候,後來大了一直在雖的城市上學,都快不認識了。
眾人都很疼愛她。
衣食住行都有人照料,住在鄉下大叔家里,家家門前有一口井,天然的井水,用來洗菜洗衣洗澡,楚愉剛坐下來休息,房東家和鄰居看有新人來,都跑出來看,好幾個可愛的孩子,有些個還只有幾個月,有些個都會跑,還有十一二歲的少男少女。
其實青年人都上班去了,房東早上拉網撲魚回來,很多很多亂跳的小魚都抓下來放在筒里。看到這個鮮味特濃的魚,蝦,渙回了楚愉童年的記憶,小時候楚愉最喜歡在塘里泡澡,捉小魚小蝦。
原始捕撈的樂趣是本能天然的快樂。
新的生活讓她睡不著,把自已的衣服洗洗,清理房間,布置家居,又乘吃飯的片刻,觀察周圍的樹木,圍欄,小橋,流水,人家。
回家又接著睡了。
月光出來了,下班的人們也歡快地回來了,他們總要吵吵鬧鬧,互相打趣,照例在哪家吃完主人的美食,才彼此分別回家。
楚愉一個人,蝸居了。
睡了,做夢了,醒了,又睡了,然後又睡了。
仿佛世界只剩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每天都努力照顧好自已,以最美最好的姿態去面對這個世界。
面對那些流于血管的親人還有可愛的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