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80年代 第四十九章 那誰誰,我們去逃亡吧?

作者 ︰ 蜜桃糖糖

早上7點,天剛蒙蒙亮,天空陰冷,張亞睜開眼,滿臉痛苦的表情,好像她的生活一下子發生地震一樣。覺得很疼很疼,身子拖都拖不動,因為全身赤luo,流了很多鮮血,染紅了被子,兩條腿浸沒在血海里,她蒼白得像紙一樣的臉,扭曲地發不出聲音,頭在發熱,忍不住低聲申吟︰啊,哦,啊,呀頭大了昏昏沉沉,第一個念頭讓她眼楮死死地睜得很大很大︰**情不自禁緊緊抱著被子,淚水迷茫了雙眼,那悲傷像沖跨了堤壩的河水,她費了所有的力氣叫喊︰啊啊啊啊抖動著肩膀,最後無力靠在床頭。無聲無息地沉默如果女人遭遇這種非人的折磨,這樣巨大,恐怖,荒涼的事情以後不知要何顏面對將來的路,墮落或是新生?也許這一刻也想不了那麼多,疼痛像如影而隨的死神,死死不放,無邊無境地追隨著她。

是誰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她是對待她的男人嗎?是誰又有什麼重要?一個或者某個,多少?怎樣?都是一樣的。

她的腦海里定格了昨晚那個跟她約會的男人,這個男人很高有點瘦,前幾個月通過網上公司推廣的網站找到她的,當他第一次打她電話,對方很強勢,說一不二,那架式很像李哥,女人大多的時候是相信感覺的,對方好像很熟悉他們公司,想找她談談業務,不知道是否方便見面聊或是去廠里看看。張亞當時很忙,听他講是客戶,禮貌地答應抽時間詳細談談,天天緊趕慢趕工作,這人就沒怎麼再意,哪知道這男人卻是非常有心的人,他一步步地跟張亞取得聯系,又很熱情,把自已夸得實力雄厚,檔次高,資態擺在那里.這麼時不時地打打電話,對方還請他去他廠里去玩,听來挺有誠意的,不覺就是3月了。

這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張亞倒沒惦記這個奇怪的大客戶,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見面,那天在李哥的車上,他打電話講了很長的時間,李哥眼一瞪︰誰呀上高速呢?快點講完。對方听到李哥洪亮的聲音,無聲掛掉了。張亞生氣,猜想有些不對勁?

回到廠里,波*像抹了蜜的熊,肥肥地慢慢悠悠轉來轉去。他小眯著眼,心里想著張亞的好身材,在她背後,斜著臉,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哦,小亞亞,給我在櫃子里找份文件。」張亞頭也不抬,不理他︰「讓你小秘找去老娘沒空」討了沒趣,還不死心,拉著她肩膀上的衣服,搖來搖去︰去嘛去嘛,就在下面第三個格子里,翻下就找到了。快去嘛」「哎呀你真討厭我找到了有什麼好處啊」耐不過他,就快快去他房里翻來翻去,波*一邊看著她彎著腰,就著開叉短裙,他心滿意足地指揮,下面,下面,不是那格啦,再看看,就是嘍,就是那里啦。找到了嗎?

張亞抽出一份合同,重重地摔在他手里︰是這個嗎?

波*︰是哦小亞亞就是聰明,我一說你就找著了嘛

張亞媚他一眼,眼捷毛眨呀眨「你說有啥好處呀」「我請你去玩嘍世紀公園,無敵海景,亞洲第一高空過山車,很刺激。」

張亞不知怎麼的心情不好,快快地求他︰「馬上去,馬上去。」公園是開發很久,在國內稍有名氣的玩樂園,波*開車的技術很好,半小時就到了公園門口,他輕車熟路地跑去買了門票,遞給她一張,撐起一把若大的黑傘,這種黑傘跟電影里黑幫老大出場用的一模一樣。張亞抬頭笑笑︰「你要保護我啊」波*眯著眼︰「女孩子,不要曬黑了」張亞低頭,心想他哪來的閑情逸致啊順便享受著他的體貼,波*笑mimi地挺著胸膛,吸吸他略長肥的大脾酒肚子。耐心的獵手總是溫柔的傻傻的。他帶著她東游西蕩,看她去玩踫踫車,飛揚的長發,伴著尖叫聲,瘋狂地懸轉。

轉過一座座旋轉馬車,2米高的音樂水晶屋,張亞像個孩子一樣,波*盯著她壞笑︰「我帶你去一個恐怖的地方,敢嗎?怕嗎?」。張亞有點跟他保持距離,扭身斜他︰「你想帶我去哪里?」波*遞給她一個眼神不緊不慢地向東轉進去,長長滑滑,有新鮮的苔蘚,小徑的左邊是很高很高石頭牆上,爬山虎的植物滿滿地緊緊地抓在牆面,走過小徑的盡頭,巨大綠色黑色鬼屋的招牌立上面上,像遂道一樣的黑門,門口有一只菊黃色的燈,「哄哄悶悶的鬼哭狼嚎聲,伴著莫名恐慌的音樂」張亞緊張地汗毛立起來,她說︰我害怕。波*裂嘴一笑︰「別怕,有我呢」張亞本不想去,波*硬拉著她闖關,鬼屋里有吊死鬼,吸血鬼,攔路鬼,還有躲在棺材里的鬼,時不時翻身坐起來,更有無數的鬼在身邊晃悠悠晃悠悠,五顏六色的射燈讓人產生感覺不出究竟在哪里,張亞不由地伴在波*的肩上,緊緊抱著他,眼楮四下里看都不敢看,波*快樂地伸手抱著她的腰,帶著她一路斬官折將,躲過了無數的鬼,闖了五道關口,每道關口都有厲鬼把手,他們是有武器和動作的,一靠近,就會撲向你,張亞一看鬼伸著雙手撲向她,她就嚇得返回身緊緊抱住波*,波*笑開了花,他跟鬼使眼色,讓他使勁兒撲張亞,這樣他就可以名言正順抱著懷里的美人,享受她驚慌失措來懷里尋找保護的感覺。

闖了五關才出到通道的門口,看到洞外明媚的光,張亞一下子就跳出去,哈著腰,嚇壞她了,滿臉的微汗,心「踫踫」一直跳,波*激情得不得了,他叉著腰,哈哈大笑。一路上跳來跳去,開著車還搖頭晃腦,意猶未盡︰「下次你不開心,還要來。」張亞臉心跳打他︰「不來了,不來了。要老娘的命啊」

她和波*一起回到廠里,剛坐下來休息,老公打電話給她︰張亞啊在哪里啊這邊的房租要交了,房東老是催,加上電費,網費,停車費,衛生費這個月2千五。送貨車還要加油錢,我的工資你多少得給我兩千吧張亞哭喪著臉,其實除了她自個兒,賺得雖然多,也是求爺爺告女乃女乃,苦得錢。老公跟她是AA制,她是賺錢給他生存,生孩子給他接後代。翻著包里僅有的幾張幣,不勝煩惱。就跟他講,讓他和房東說說好話,再寬一個星期,等庫里那幾噸貨一出手,就有錢了。反正不會欠他的。

老公咒罵著她︰你這死女人啊整天價去哪里了,又去陪哪個男人了,讓我逮到,不打死你。你等著啊

她听著電話里他的聲音,頭都大了,多少年了都這樣,放下電話,嘆著自已的命苦。

等她洗完澡,頭發還沒干,那個他說他姓蕭的男人打電話過來︰張小姐,你好。我是老蕭,今天來你們隔壁城市出差,上次跟你提的那批原料的事情,我朋友正需要,你能不能勻幾噸給我,我轉了一張大單子,你看見個面談談,你能不能做?」

張亞一听,心里正著急錢的事,頭昏昏沉沉,再經下午那一嚇,心神不定的。听他這麼一說,有這麼好的事,送上門來,自然迫不及待就要去見他。她舉著鏡子,描黑了眉,涂上厚厚粉,真白啊,像雪一樣細膩.珠紅色珍珠光色口紅,黑幕一樣的頭發,從壁櫃里翻起來,搜到一件從前買來穿給老公看的白色雪紡裙,銀白的光澤還如新,卻沒有機會穿給他看,也許他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裙子上,她的心思還是在她的裙子上.她收拾一番,轉個身,這靚麗的人兒,心卻老了,她嘆了一口氣.拿上自已的小包,出門了.

蕭姓男人早已等在酒店的咖啡館里,那是一座很有格調的三層獨墅酒店,火紅色咖啡館,所有一切都是紅色的,邊張亞的臉也是紅色的,她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像蛇一樣的冰涼,只是當時她感覺不到.她很職業化的笑臉,讓他看不到此刻她著急的心,困苦的內心.張亞很迫切想談成這張單,還有庫里自已的貨正好賣給他.她以為很快就能談成,席上蕭卻繃直著身體和臉,他有他的盤算,他似乎了解張亞的情況,然後又引導她在公司及產品,還有具體操作上讓她不停地解說,不停地去說服好.張亞沒辦法只得誠懇地一再講一再講,席上蕭讓她講,看著她講,這樣就知道更多她的事情,更多她的缺點,這樣張亞的心理弱點就不知不覺暴露出來.他就知道有幾成把握可以下手了.而這一切,急切表達的張亞渾然不覺.

席上蕭說:張小姐,你說累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喝點紅酒吧,不由分說就點了大瓶紅酒,要了兩只高腳杯.他給張亞倒上酒,盯著她,自已也一口口喝下去,張亞覺得渴,內心猶疑,正常一女和一男談生意,最好不要喝酒,因為酒精會影響人的情緒和正常反應.特別是如果男人讓一個女人喝酒,幾乎可以斷定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的眼里都是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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