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到黎劍明,就上前狠狠抓著他的衣領,邊搖邊流著淚狂嚎著︰「黎劍明,就知道你會來找她,你還是忍不住來找她了。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女兒嗎?你對得起我經營了十七年的家嗎?」。
楊小茉看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了。
從來都是很淡定的黎劍明這會已經沒辦法控制心里竄出來的怒火了,怒吼道︰「李霞你給我放手。跟我回家,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李霞已經失去了理智,轉過身,看著這個明艷的女人,心里的怨恨更深了。十七年了,這個女人不只美麗還在,還更加嫵媚動人了。而她,她名義上是有一個家,可她青春早就不在,剩下這臃腫的身軀,守著這軀殼一樣的家,愛情也曾未屬于過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每日念想就是這個叫楊小茉的女人。她唯一的有的權利就是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殘忍的看著自已漸漸老去,直到死去。可心總是不甘,心里總是恨的。
越想越憎的李霞,很想上去給這個讓她又恨又妒的女人一把掌,可腳還未移動,手就就已被黎劍明拉住。
「我們回家」
心有不甘的李霞,狠狠的對楊小茉說道︰「你給我听著,你最好離他遠點,他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是,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就是黎劍明的妻子嗎?當年那個寫詩的男人為什麼會把自已的一生交給了這樣的一個蠻恨不講理的女人。
再看黎劍明頹敗的表情,她突然有點可憐起黎劍明來。只是,可憐又如何?十七年的光陰,已將彼此隔成山山水水幾萬重,相見爭如不見的好。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你們演家庭鬧劇的地方,這個男人,我也不感興趣。你們走吧這兒不歡迎你們」
看楊小茉眼里淡漠的神情,黎劍明心里痛痛的,為何她能如此淡漠。她又怎麼能如此淡漠?也不知道十七年來,他沒有一日不想她嗎?今天已不方便講話。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楊小茉,拉著一直恨恨的瞪著楊小茉的李霞走出了院子的大門。
看他們走出小院,楊小茉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石凳邊,木怔怔的坐下。雙手捂著自已的胸口,還是有痛痛的感覺,輕輕吁了口氣,看著花壇的雜草,這會自已的心又比這雜草好到哪里呢?
正走神兒,一個人從她後面輕輕的拍了一個她的背。她一驚,回過頭。她的堂姐楊小菁就站在她的身後,一臉的笑意問她︰「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你怎麼來了?」
「哦,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對了,跟你說件事,昨天黎劍明來找過我,問你住哪兒,我跟他說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的住址,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做嗎?」。听堂姐這麼一說,楊小茉很是生氣。
「他一個勁的講好話,我心就軟了,再說他還是你姐的領導呢?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恨他,十七年前你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他到找我好多次,問我你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否則早就跟他說了。」
「偽君子」楊小茉狠狠的說道。「好了,不說他了,你等我一下,我換下衣服,我們一起去醫院好嗎?」。
「好,唉」楊小菁輕輕的嘆了口氣。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