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這會兒的李舟她太需要安靜了,安靜的去找自已的媽媽,就在她閉上眼楮的一剎那,她已經找到媽媽了,她像小時侯那樣想要投入到她的懷抱,她一直渴求的懷抱。可是為什麼媽媽好像沒有看到她,還不理她。任她怎麼叫怎麼喊。她拉住媽**手了,可是媽媽卻一把狠狠的把她往外推,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然後就不見了,她開始哭泣,傷心的哭泣。
明明是她在哭泣的,為什麼還有另外一個小女孩的哭聲,這聲音就在她的身邊,輕輕的,听著好熟悉,這世界上還會有人為她哭泣嗎?原來是閻王爺不要她,又把她送回到人間了。
睜開眼楮,眼前一片白色,左手邊上的是白色的吊瓶,涼涼的液體不斷的流入她的體內,讓她覺得有點兒冷,醒來,世界還是這麼般清冷,還摻雜著一骨子藥水味。
黎心洲坐在她的病床邊上,拉著她的右手,滿臉全是眼淚。
「小姨,小姨,你終于醒了,我好擔心你,是不是很疼?」
看醒來的李舟,黎心洲驚喜的叫著。然後轉過頭對著黎劍明和李娜喊道︰「爸、媽,小姨醒了,小姨醒了。」
看著因為她的醒來高興得破泣為笑的小女孩,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模了一下小女孩的臉蛋兒。
正看著窗處發呆的黎劍明,走過來,關切的眼神急迫的看著她,眼里似也有淚痕。
「李舟,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幸好是在醫院,血流得不多,否則真不堪設想」
「真蠢,要死也是別人死,自已找什麼死,你真不像我的妹妹。」李娜在一邊用刻薄的聲音奚落著眼前只剩半條命的妹妹,一邊站到黎劍明的身邊。
「李娜你……」黎劍明呵斥著李娜,用陌生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李娜,這個女人,為什麼好像他從來不曾認識過,這是她的親妹妹呢。
李舟坐起來,對著黎心洲和黎劍明說道︰「姐夫、心洲,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有事要跟姐姐說。」
黎劍明點點頭,「心洲,我們吃午飯去。」說著拉起黎心洲的手走出病房
听到關門聲,李舟很誠肯的看著站在床邊的李娜。
「姐,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如實的回答我嗎?」。
「看在你五萬塊錢的份上,你問吧,我回答就是。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跟別人交心,今天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是的,她李娜從來不與人交心,心是自已的,心沒了什麼也沒了,交心就等于將自已的心赤luo果的擺在另一個人的面前,和你交心的那個人也許只是給你些甜言蜜語的甜頭,若有一日翻臉不認人了,就會拿出他的利器狠狠的在你胸口上劃上幾刀。所以交心于李娜而言就是等著有朝一日跟你交心的那個人來鉸你的心。她李娜不會做這種蠢事。
李舟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悠悠的說︰「我夢到媽媽了。」
「李舟,那是你的媽媽,不是我的媽媽。」剛似很平靜的李娜突然有點激動起來。
「你,你為什麼這麼恨媽媽?她養了你那麼多年。待你也如已出。」李舟變得有點激動,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李娜。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那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家,讓我的媽媽沒有了老公,沒有了女兒,沒有了家。這樣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感恩她。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恨她。」
「媽媽和爸爸是真心相愛的,他們在一起是幸福的。而且媽媽也有補償阿姨,對你也很好嘵。」
「李舟,我媽有什麼錯,因為要成全你媽**幸福就得犧牲她的一生嗎?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虛偽,最初離婚的那倆年,她不肯接納我,我不得不寄住在鄉下的外婆家,像個野孩子一樣,被人嘲諷說是爸媽都不要了的野孩子。是爸爸用離婚做要挾,她才接受我的。回到那個家,那個女人在爸爸的面前陌生虛偽的跟我客氣著,經常指桑罵槐的生氣,爸爸不在家她就用冷冷的眼光看著我,像一冰一樣的眼神冷得我發抖。我從來不敢也不願意抬頭看她,所以在飯桌上我永遠是低著頭的。記得有次她跟爸爸吵架,她像鬼一樣的尖叫著,我當時以為她要瘋了,我還真的然望她當時就瘋了。在她身邊的十幾年,我不抬頭,也不愛說話,別人以為我害羞,不喜歡說話,其實那是因為我厭惡她憎恨她,又不得不跟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所以我低著頭默默的在心里恨著她,不願意看她那張讓我生厭和憎惡的臉。特別是你出生後,爸爸的注意力全到你身上來了,我像寄生蟲一樣讓人厭惡的住在你們家里,你稍大一點,那個女人對我似乎是好了一些,其實只是表現罷了,爸爸也常拿你來跟我做比較,說你懂事,說你比我聰明,當時我有多討厭你,你知道嗎?」。越說越激動的李娜眼里全是痛苦的淚水。
「所以,你就害死我了的媽媽?」
「我沒有害死她。那次事故和意外全是她自已造成的」。
「你那麼恨我後來爸爸去世後又為什麼要照顧我。」
照顧你也是因為爸爸臨終前托付我,我對不起爸爸,唯一能幫他做的事,就剩這一件了。好了,今天我已經很坦誠了,我累了,不想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還有謝謝你的五萬塊錢,我會還你的。我餓了,先走了。」李娜說完,沒等李舟回答,就急匆匆的跑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