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
「別想那麼多了,放開心吧,好好地過自己的,不好嗎?」
「嗯……」她黯然。
江雨寧看著她,「晴晴,你還愛著他,是不是?」
許晚晴的頭緩緩的垂下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許,還……愛吧,只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不值得!」
「你既然知道不值得,為什麼還要與他苦苦糾纏?」
許晚晴盯住江雨寧,緊張地問︰「你說,我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我最近做了很多不像自己,是我以前從來都不會去做的事。很卑鄙……很無恥的感覺……」
江雨寧緩緩搖頭,「晴晴,應該放手就放手,繼續這樣下走,你看,就算你能毀了蕭卓岩,報復了關詠蘭,那麼,以關詠蘭的個性,她能放過你嗎?」
「我不會怕她的!」提到關詠蘭,許晚晴目光變得凌厲。
「我知道你不怕她,你恨她恨得要死,當然不會怕她,可是,她也恨你恨得要死,她也不會怕你,從她找人綁架你這件事看來,她這人非常極端,如果說,她狗急跳牆想來傷害你,那麼,你就會整天處于擔驚受怕當中,你的生活會被完全打亂,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江雨寧安靜的看著她。
許晚晴搖頭,自從綁架事件後,她一直不敢一個人走路,對于這種生活,也算是深有體會了。
「其實,有些女人,就像是爛泥,很髒,很臭,很讓人惡心,可是,你如果因為她惡心,拿腳去踩她,就算你能天天把她踩在腳底下又怎麼樣?你的鞋子上,已經沾染了她的臭氣,洗也洗不掉,也不如離她遠遠的,反倒落個清靜。」江雨寧滔滔不絕。
許晚晴驚訝的看著她,「雨寧,我怎麼發現,自從去支教之後,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的有思想,說出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跟哲學家似的。」
江雨寧撲哧一聲笑出來,拿手在許晚晴肩上一擰,「反正就由你襲落吧,我能有什麼思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也出去支教!」
許晚晴低下頭,腳無意識的打著水,幾年前,江雨寧的父親鬧婚外戀,有了小三,吵嚷著要離婚,江雨寧和母親差點沒被活活氣死。
「阿姨現在還好吧?」她問。
「好著呢,天天跟人去廣場上跳舞,比二十多歲時還時髦!」江雨寧嘿嘿笑著,目光卻又轉蕭索,「不過,我爸爸可能不太好,他有病,人瘦得都不成樣子了,我昨天在醫院看他了,那個小三,居然沒走,一直陪著他,你看,有時候,有些事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他們之間,居然也是有真情的。」
許晚晴唏噓不已。
「所以我說,要你放下,你才二十五歲,何苦要跟一個爛泥似的女人,把自己好好的一生都糟蹋了?我知道,你心里始終是為那個孩子傷心,可是,這個世上……像你一樣難過的並不是你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