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驚訝的看著他。
「我不需要你幫我,可是,如果我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你會怪我嗎?」鄒燁磊幾乎是步步緊逼。
「你不懂你在說什麼?」許晚晴不解的看著他,「什麼叫非常的手段?」
鄒燁磊直起身來,打開了門。
「沒什麼,商場上的竟爭,向來就是你死我活,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打擊對手。」他含糊的說。
「其實你們何必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說起來,你們兩家的恩怨,最大的錯處,是不負責任走掉的那一對,而不是剩下的人,剩下的,都是受到傷害的一方,同樣都是受傷害的人,為什麼一定還要分出勝負來。」許晚晴幽幽的說。
鄒燁磊倏地回過頭來,半晌,搖頭說︰「我做不到你說的那樣。」
「兩代的心結,原本就不容易解開,我說這些,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放開一點,輕松一點吧。」
許晚晴唇角浮起一絲微笑,淡淡的說。
鄒燁磊執了她的手走出去,她掙了幾次,沒掙月兌,知道他固執起來,也是個牛脾氣,索性就由他握著,鄒燁磊一直拉著她的手,走到大街上,看著靜靜流淌的車流,突然又轉頭問她︰「雨君,如果有一天,我和蕭氏真的要決一勝負,你的內心里,是希望我敗,還是蕭卓岩敗?」
許晚晴再一次怔住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張口結舌的看著鄒燁磊。
鄒燁磊卻目光灼灼,熱辣辣的看著她。
許晚晴想了想,說︰「我希望,你們誰都不要敗,一直爭著,卻誰都不敗。」
鄒燁磊低低的笑起來,笑聲中很有些蕭索之意,「雨君,你真是個理想主義者,也是個完美主義者,只可惜,一直都不敗的情形,是絕不可能存在的。」
許晚晴突然覺得心煩意亂,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吐了出去,看著黑絲絨樣的夜空,幽幽的說︰「也許我是吧,我只希望,我不要活得太沉重。」
鄒燁磊又去拉她的手,拉了半天沒拉到,輕聲的嘆息,「雨君,忘記一個人,是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他的思維好像一直在跳躍著,許晚晴有些跟不上,怔怔的說︰「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鄒燁磊的目光溫柔如水在的她的眼眸掃過。
「那天,在醫院里,我看見你一直在看著蕭卓岩,你的目光中,有……溫柔和……心疼,那一刻,我突然非常的妒嫉,恨不得躺在那里動彈不得的人是我。」
「溫柔?心疼?」許晚晴詫異的抬起頭,「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就算是,那時候的確有……但現在的她都不想承認。
鄒燁磊只是笑而不答。
快要凌晨了,鄒燁磊將她送回家。
這一次,卻沒有送她上樓,在樓下就道別了。
她一個人再回公寓,心情突然不好,說不出的茫然和無力,好像陷入一個巨大的棉花堆里,爬不起來,也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