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微微一震,怔怔的看向鄒燁磊。
他卻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她把頭趴在方向盤上,心里煩亂不堪。
頭又隱約的痛起來,最近頭痛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應該是煩心的事太多了……
人生真是無限煩惱。
時間過了幾天。
終于又到了周日。
許晚晴想放松一下心情,就跟著江雨寧一起去逛街,也算得偷得浮生半日閑。
不施脂粉,披頭散發,球鞋加破洞牛仔,背著一只帆布包,在大街上晃來晃去,陽光很好,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由感嘆說︰「也只有這樣的日子,才覺得自己有點年輕人的意味。」
江雨寧笑,「怎麼?平時,你覺得自己很老嗎?」
「怎麼不是呢?二十五歲的人,六十歲的心境,有滄桑歷盡滿目風塵之感。」說到後面一句,自己不由先笑起來,江雨寧白她一眼,說︰「得了吧,你以為你在鼻子上插根蔥,就可以在我面前裝象了嗎?」
許晚晴只是笑,適時看到街角有賣糖葫蘆的,眼楮登時定住。
江雨寧一看,便知她又犯了饞,跑過去買了兩串,一串給她,一串給自己,毫不猶豫的張嘴就咬。
「就這樣吃嗎?這滿大街的人……」許晚晴有些遲疑,江雨寧含了糖葫蘆,又酸又甜,正在那里怪相百出,听到她說,忙不迭的打斷她,「喂,你忘了,你今天,可不是那個什麼高高在上的總裁,世界那麼亂,擺酷給誰看呀?」
許晚晴也笑,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那種滋味倒讓她恍然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家里窮,最開心的時候,便是家里的山楂熟了,母親摘下來,做糖葫蘆給她吃,忽又想到父母親人,那串糖葫蘆便吃得酸甜苦辣,味味俱全。
「你這人就是不純粹,吃個東西,還想三想四的,你累不累呀?」江雨寧拍著她的腦袋,說︰「我那天在網上看,說心事多,想問題多的人,容易得腦瘤,你豁達一點,別想那麼多了,天塌下來當被蓋,古人雲,朝聞飯,夕可以死矣!」
許晚晴暴笑出聲,「你就會胡說,人家是朝聞道,好不好?」
「古人信道,我又不信,我只知道,吃飽穿暖,就是幸福的人生!」江雨寧眯眯笑。
兩人吃喝玩樂一陣,江雨寧說︰「在城市里沒勁,不然,我們去城郊玩好了,我記得有個地方,好像種了片雪桃,滋味應該很美。」
許晚晴驚訝,「不是只有麗江才有雪桃嗎?我們這個城市,可以生長嗎?」
「為什麼不可以,頂多就是長得個兒小點罷了。」江雨寧興致勃勃。
兩人立即驅車前往,因為積雪尚未消融,而去往郊區的路又是泥濘不堪,兩人的車子很快又灌滿了泥,沒走幾步,很快熄了火。
兩人在泥地里推了半天,居然怎麼也推不動。
關鍵時刻,車子居然壞掉了!
江雨寧哭喪著臉,「這回雪桃吃不成,要吃雪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