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雲愛仍在 1章 人生只若初見

作者 ︰ 袁蘇鴻雁

第一卷少年行

1章人生只若初見

伸個大大的懶腰,君兒邊舒適地起床,先眨巴眨巴地閃動美麗的大眼楮,邊想像著怎樣迎接幸福的又一天。

今天是來到這個美麗的城市的第一天,得好好到處溜達參觀一下,想象著會有怎樣的風土人情印在腦海中,那是多麼的充實和美麗。不過首先要解決生存問題,這是最重要的,不然寸步難行不說,餓著肚子哪兒也去不了!

怎麼解決生存問題呢?一會兒這知道了。

現在介紹一下我們的女主人公,袁君,17歲,1米68,45Kg,一個開朗、善良、刻苦又不知憂愁喜歡旅游、寫點文字的女孩,一個純淨的女孩,她的格言是︰認真地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簡單地洗漱完畢,不到3分鐘,她有這個自信、沒這個時間在鏡子面前多呆一分鐘。背起隨身攜帶的大包,哼著歌兒,輕巧地開門出去。

今天學校放假,但是學校還有很多人出入,不是打零工的,就是等著考研的,並不亞于平常。能到學校里來,一半是因為好天氣帶來心情好,一半也是因為要來拿一份材料,所以才會一大早,開車趕到這兒來。

一輛黑色的本田輕輕地滑向校門口。

破天荒,今天校門前熙熙攘攘,好像在搞什麼活動。

由于車開不進去,明昊只好在路邊泊好車,邊搖下車窗,向外觀看,今兒是怎麼回事?圍了這麼多人。

「哇,好酷啊!……」「好帥啊……」,不一會兒,明昊就听到了贊美聲。對于這些廉價的贊美,他面不改色、內心波瀾不驚,從小到大听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他打開車門,絲毫不理那些花痴,只是在心里惱怒著,什麼人擋在這兒!多少有點氣惱,作為這個名牌大學的高才子外加名人,他有這個理由自豪,這跟良好的家世沒多大關系,這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

憑著1米83的個子。鶴立雞群的他很快就看清了,所有的人都正圍觀一個年輕的女孩現場作畫。

女子非常縴瘦、樸素,美麗的秀發披肩,外觀清秀,只是看不清相貌怎麼樣?

不知是出于一種怎樣的心情,他平靜地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女孩坐在一個折疊小凳上,正在給坐在對面的一個女孩畫素描。

他看到了她的手,那是一雙怎樣漂亮的手啊!修長白皙,沒有豆蔻裝飾,沒有彩甲更沒有花里胡哨的戒子,但它以最美的本色展現出來,非常靈巧地在畫紙上來回移動,仿佛還是透明的。有這樣一雙手的人,應該是多麼的美麗動人啊!他贊嘆著。

不但圍觀的人很多,而且等待畫畫像的人也很多,都已自覺地排起了隊。

他決定等待,不知出于什麼原因,自己這個平常總是很忙的「忙人」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他沒有多想,只是安靜地看她作畫。

在她抬頭觀察被畫人的那個瞬間,很小的一個空隙,他看清了她的臉。就那麼驚鴻一瞥的打量,他平靜的心里泛起一陣漣漪。那是一張清麗月兌俗很柔和的面孔,與妖野和誘惑無關,就像每個人生活里都會出現的那種面容純淨、眼神羞澀的乖巧女孩一樣。沒有狡黠與嬌媚的神態,只有與年齡不太相稱的仔細和專注。

丁香花一樣的女孩,他仿佛看見一朵嬌女敕的丁香花在那里靜靜地開放。

他感覺到自己平常堅硬的心忽然柔軟起來,而且還仿佛打開了一個小洞,放進了一些有關她的疑問,她是誰?從哪里來?看她十六七歲的樣子,是哪個大學的?對她的好奇塞滿了那個小洞,絲毫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這個樣子過!有關她的氣息在他周圍慢慢地彌漫著。

她對著被畫人微笑,眼神溫柔地掃過,又低下頭去繼續畫畫,她的面前,對面女孩的漂亮畫像正在漸漸成型,有喝彩聲和掌聲不斷響起。

君兒畫上最後一筆,簽上自己漂亮的簽名,微笑著遞給對面的女孩,女孩贊嘆著接過去,然後拿出50美元,君兒隨手接了,這扔在旁邊的包里,這是自己一貫的蕭灑,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

這就是我的自在游弋方式,靠畫畫作跳板,我從這個城市旅行到下一個城市,今天的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還可以給一個人作畫。

對于掌聲和喝彩聲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喜歡听,這都是因為我的功底深厚,也是對我贊賞,我喜歡這種成功的感覺,多年的辛苦沒白費,其實我大學是主修建築兼學語言學的,主攻法語。我不僅會畫畫,我還會跆拳道、舞蹈藝術等,跆拳道是用來保護自己的,舞蹈藝術只適合扎根,所以只有畫畫很適合流浪。

能學的這樣「雜」,多虧父母的「狠心」,我出生在上海,自我知事起,就同書法和各種口語為伍,星期天是「趕場」,匆忙從這個少年繪畫班趕往下一個鋼琴班、舞蹈班……,沒有朋友、游戲和玩耍,只有書本和各種樂器為伴,喪失的歡笑和灑下的淚水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了。從小就听話的我也不負重望,努力向上,成為他們和老師心中的「全優生」,中學一畢業就以絕對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到新加坡的學校交流,然後順利進入美國哈佛……

現在再去想那些淚水和艱辛居然像雲過風輕,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到現在我心里只是暗暗感謝那些日子,感謝父母為我做的那些事,雖然車禍後他們已離開我快一年了,但我知道,他們向我灌輸的永不服輸的精神會永遠在背後推著我向前!我懷念他們,以快樂而充實地渡過每一天來懷念他們……

雖然我的收費偏高,而且每天就畫那麼有限的幾個人,但對我這種不是很花錢的人來說,只要不買心愛的藝術品就已經足夠花銷了。我畫的東西是很有靈氣的,能從瞬間找出那最動人的一面來畫龍點楮,這是因為喜歡的原因,喜歡到無怨無悔地付出。時間差不多了,最後一個畫像的人會是誰呢?

我一看那個比我小一屆尊稱我為「大哥」的愣小子正好排到,仗著人高馬大我一步躋進去,對那個準備坐上去的小子遞了一個眼色,然後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她的面前,再也不看那小子一眼。

我看見她愣了一下,然後很標準的國語很溫柔地輕呼︰「對不起…應該…」。我很有氣勢地轉過頭去瞪了一下那個愣頭青。

「應該是這位大哥的,我只是幫他排隊」。愣頭青嘶嘶艾艾地解釋。我又理直氣壯地轉過頭盯著面前的佳人。

望著這個大馬金刀一樣大刺刺地坐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家伙,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還要別人幫著排隊,這個人未免也太霸道不講理了……沒想到最後一個會遇上這樣一個人,原有的好心情打了折扣。

但那只是瞬間的不快,既然心甘情願排隊的小伙子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我不作多想,我現在要集中精力開始工作,那是一種進入狀態後,全身心投入什麼都不會存在的美好氛圍。

我使勁地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狀態,然後開始。

見鬼!在我做好準備,抬頭仔細一掃對方的臉,我的心猛地漏跳半拍,當我一對上對方的眼楮,我的大腦竟然出現短暫的空白。

這個人怎麼長得這麼英俊啊!不是漂亮,而是作為男人真正的陽光和英俊,體格魁梧,一幅黃金分割成恰當的很標準的臉,幾乎挑不出缺點。如果有缺點的話就是神態之間傳遞的傲慢!按道理來說,我看過的模特不少、接觸各國的各種各樣的美男子也不少,怎麼發覺都沒這位順眼啊!而且他還是一個中國人!物以類聚,我對同胞那種深入骰子里的血液的深情,讓我有些短暫的恍惚,心跳的感覺竟有半天讓我沒法下筆……

這不是我的風格,我畫畫是很有靈氣的,能通過短暫觀察,瞬間捕捉到那最動人的一面,所以我畫的素描很受歡迎。可是現在這種沒來由的心跳讓我靜不下心來進入狀態,當然也沒法控制局勢了。

怎麼辦?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個人看起來有點不講理,不因該對他心慌意亂的,可是看他穿著打扮,肯定名貴,台灣生活水平本來就高,大學生穿世界名牌也不在少數,但他穿上味道就不一樣,仿佛為他定身制作,雖也只是粉紅體恤一條休閑褲但絕對干淨整潔,就那麼隨便地坐在我面前,但一股吸引人的魅力無法阻擋地向周圍蔓延,我已經听到了周圍許多女生的驚嘆聲,看來,美麗是有目共睹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我怎麼擺月兌目前的狀況?我稍微低頭沉思了幾秒鐘。

我對自己的吸引力通常是很自信的,在女生面前,我通常能引起她們的騷動,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這讓我對女性已沒有了好奇心,她們都是頭腦簡單、表情單一的瓷器,只能用來炫耀或是保護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去注意過她們,雖然身邊有名無名地隨時都跟著一些花兒,但是這對我來說,那都是裝飾而已。

但是,今天好像打了折扣,在這個丁香花一樣清秀的女孩面前,她既沒有發呆也沒有發傻,更沒有驚見天人的夸張表情,只是飛快地掃了我一眼,就低下頭去了,做好準備,小手開始動了。

難道,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跟其他人一樣?我的自尊心很受打擊,很想問她。這個願望很強烈,要知道,像我這種驕傲的人,在自己比較注意的女孩的面前,是很在意形象的,但她什麼都沒有表露,真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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