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雲愛仍在 3章 貪心就會有麻煩

作者 ︰ 袁蘇鴻雁

可惡,著了這家伙的道了,貪心就會有麻煩,在這上面就已驗證過多次了,可是每次都義無反顧地投入進去!

我躊躇著,去還是不去,看著他得意地樣子,我咬咬牙,「去就去,我的畫可以送給任何人,但是就是不送給你這種人。」我大義凜然地在內心對自己說道,心里想的卻是我是貨真價實的黑段七道我怕誰。

這個幸福也來得太快了,我幾乎懷疑這不是真實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什麼時候對一個小女生這樣低聲下氣過?

我熱情地幫她收拾,將畫畫的用具收進她隨身攜帶的便攜式背包,都裝的是一些畫畫的東西,仔細瞄了一下,沒有化妝品,真是個怪人。

非常紳士給她打開車門,然後我就載著第一次有點用盡心思想拉近的第一位女生往家里趕,我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這家伙,不僅穿得高級,用度也是高級的,听得懂法文,開門、上車舉手投足之間非常有紳士,不知是故意裝的還是本身就是習慣使然?有些氣質與風度是先天養成的而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摹仿的,是個有點來頭的人物,我在心里暗暗計較著。

車子停在一所非常氣派的歐式別墅前,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閑牛仔服,才發覺自己與這棟別墅的風格有點格格不入。

「我是來要債的,我怕誰。」我挺了挺脊梁,在他很紳士的牽引下,進入了輝煌的大廳。

在氣派的皇冠椅上坐定,我環顧四望,一邊暗暗打量,一邊實地學習,我本身學的建築專業,正好實地鑒賞,典型的風格,我很快地看出了初步的格局。

這個衣著樸素的小女生一點也不怯場,不卑不亢,我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她小小年紀所擁有的氣度。

「請你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你要看的東西。」我招呼李媽上茶後邊上樓。

稍微等待的時間有點尷尬,而且那個李媽,雖然滿懷笑意,但總也掩藏不住地在打量我,有一種好奇的神色不時閃現,難道我真的與這不協調,還是什麼?我對她甜蜜地微笑道謝,這是我的招牌笑容,也是我闖蕩江湖的「秘訣」。然後在無共同語言的情況下,專心地捧茶很認真地品嘗,辛苦了半天,真有點渴了。

「真是希奇,少爺第一次帶女孩回家,就這麼漂亮和甜美,少爺真是有魅力啊!」可惜,我沒听見。

「穿什麼衣服啊?」我鏡子前不停地梳理很蓬松很有款的發型,有點緊張,居然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我才喝了半杯水,就听見車響,然後我看見一個很氣派的中年人進來,他威嚴地打量著我,出于禮貌,想著以後要在社會上同不同的人打交道,學建築可不一定搞建築,孤獨的求學經歷讓我過早地知道人情世故,看樣子,他是剛才那個人的父親,所以我站起身禮貌地沖他微笑。「伯父,您好!」

今天一回家,家里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沖我甜甜地道好,心情一下子有一點恍惚,仿佛消逝的妙紫就站在面前輕聲地關心我,我愣了一會兒,不是再做夢吧?仔細地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個同妙紫一樣溫柔的女孩,但那年歲太小了,唉!揮去腦里的幻想,我回問道︰「是明昊的同學吧?」

「明昊的同學?」我愣了,不知說什麼好。我看見一張威嚴的臉。這應該是個嚴父,瞧他打量人的銳利眼神,仿佛人都被他刺穿了。

「大幾了?」

「大二!」

「學什麼的?」

「學建築專業的。」

「建築?」這麼一個文靜秀氣的女孩會是學建築的?林董事長懷疑自己听錯了,然而,她的表情真誠,甜蜜的笑容讓人信賴。

任何人听到我的專業都有這種驚訝神色,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指著大廳的風格,很內行地道出了設計風範,我看到了他臉上的贊許神色證明我所不虛。

「這所房子建了這麼久,好像只有你說出了它的特點!真是難得,」他越說越高興,「時間也不早了,就在這里吃飯吧!小女孩不錯,繼續努力啊!」

「吃飯?」我覺得越來越離譜了,在他嚴厲的注視下,我竟然口納納地不能言,心里轉了千百個節,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怎麼一向自信的我現在竟然這副德性,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個該死的欠錢小子怎麼還不出來?

我終天打扮完畢,走向客廳,居然,看見很吃驚的一幕,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和那個小女生言談甚歡,還留下她吃飯。

今天我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爸爸,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是帶她來欣賞那幅傳世畫的!」我故意將我跟她的關系說得模糊不清,我可以感覺到她很不滿地在瞪了我一眼,我根本不去看她。

「哦!…」我打量著他們一眼,知子莫如父,有點明白兒子的意思了,說什麼了得幫那小子一把。

「這位小姑娘對我們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能從外觀說出個頭頭是道,讓我很高興,說什麼也得盡地主之誼,吃完飯後你帶她好好參觀參觀,說不定小姑娘還能發現其它精妙的地方呢!」

「小姑娘希望你不要拒絕伯父的心意?」「伯父,您太客氣了,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盛情難拒,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坐到了餐桌前,心里一直在問自己︰我是不是在做夢?

像夢一樣地機械地吃飯,機械地回答他父親提的各項問題,沒有以往的靈氣和自信,這種感覺真的很累,大概是因為從沒有在這麼豪華的私人筵席上吃過飯吧!即使姑姑在美國的別墅也沒有這麼豪華。

我很不自然地接受這個讓我陷入尷尬境地的家伙的服務,他很紳士的模樣只讓我氣憤,瞧他那笑得無辜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就是不看他一眼,語言生疏而很客氣地,只把甜甜的笑容展現在他父親面前。

我對她是絕對一無所知的,但在父親老道的詢問面前,她是無可循形的,什麼都會知道,我樂得充當觀眾,只是充當紳士,很禮貌地夾菜,遞東西。

明昊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像一只奸滑的老狐狸一樣。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袁君!是一名在校的學生,利用假期出來旅游。」

「小姑娘為什麼選建築系啊?」

每個人在了解我後都會問這個問題,「因為建築博大精深,」我把書本上的知識原封不動地照搬,因為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可以全世界到處旅游,觀看各地的民族風情,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總不能說出這個理由吧!

「學那你走過哪些地方呢?」

「當然首先是中國,我去過敦煌、杭州和西安,今年暑假就是台灣,我想看一看,同胞與大陸的差異到底有多大。」

「哦!有什麼差別呢,除了所具備的地理位置特征所帶有的地方特色,總體是差不多,畢竟是一個老祖宗一脈傳承下來的東西。」我是中國人!無論走到哪兒,我都堅持這樣的觀點。

林董事長深深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有點個性。

「你家境很不錯是吧!不然也不會花那樣的價錢支付昂貴的旅游。」

「也沒有,我現在是假期實習,打工支付自己所有的費用」美國的教育就是這樣,一切靠自己。

「小姑娘真得很不錯!」深諳美國教育之道的他,對一個這麼小的女孩獨自出門心里還是認為很大膽。

「到國外去過嗎?」。

「國外目前只去過意大利和法國。」

「英語走遍天下?」

「我大學也修過語言學,主修法語和意大利語,間接了解一點俄語。」

這或許有點讓我忌妒,我雖然也在父親的分公司里面獨擋一面且小有所成就,但與她比起來,似乎有點微不足道,心里微微地失落起來,原有的傲慢變得有點懊惱了。

「你會意大利語?」

「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正好下午要跟一個意大利客商談判,但翻譯出了點問題,這里還有一份資料沒譯完,你能給我看看嗎?」。

原來如此,正好不知怎樣報答這頓豐盛的午餐,順利我也想見識一下大公司的運作,我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但嘴里卻客氣道︰「不知會不會涉及什麼專業術語,如果是簡單的來信來函,應該沒問題。」

我接過一看,原來是普通的計劃書,這太簡單了,我很快就作完作業。

「這麼快?」我有點不信任地接過來,以簽過多次合同的經歷告訴我,這份譯文有點專業水準,這個小姑娘真不簡單,我發覺越來越有點喜歡她了。

「太好了!」「下午客戶就要在這里簽這個合同,你願意多呆會兒嗎?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

「當然可以!」我甜甜地微笑,我知道這是在積累人脈,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只有好處,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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