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的清晨,一陣馬蹄聲打破王城的寂靜,聲音整齊規律,讓還沒睡醒的人直接驚醒,只听就如同面對著千萬騎兵般恐懼!
正是連夜趕路的阿爾托莉雅,終于在第四天趕到王城。盡管如此,阿爾托莉雅還是沒有一絲疲憊。策馬進入王城,阿爾托莉雅擔憂的心不曾緩解,在親眼到依娜利之前,提起的心都不會放下。
沒有理會身後因為趕路而累倒在地的士兵,阿爾托莉雅下馬後直接進入王宮。
「貝狄威爾!」進入王宮阿爾托莉雅就看見貝狄威爾癱坐在大殿前。
走近,阿爾托莉雅強壓下心不安,現在的貝狄威爾身上散發著一鐘阿爾托利雅非常討厭的氣息。「怎麼了?貝狄威爾卿!」
「……王!」貝狄威爾沒有抬頭,聲音低沉空洞,拿出了一封信,抬手送到阿爾托莉雅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貝狄威爾卿!」沒有接信,阿爾托莉雅的聲音中夾帶著凌厲!若是平時貝狄威爾這樣阿爾托莉雅早就訓斥了,只是此時雜亂的心,讓她跟本沒在意這些。
「王妃……」
「怎麼了?」阿爾托莉雅握劍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發白。心中以有猜想,只是她不敢相信。
「王妃……死了!」
「貝狄威爾卿……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一時阿爾托莉雅只覺兩眼發黑,身體晃了晃才站定,聲音冰冷飽含著殺意!
「這是……信。」
阿爾托莉雅接過信,轉身就走,她要找到她,問她為什麼開這種玩笑。
……
阿爾托莉雅失魂落魄地走進書房,找遍王城都沒有麗人的影子!明明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想,但她還是不相信。一遍找不到就兩遍,兩遍找不到就三遍,一次一次不斷欺騙自己,她就在這王城的某處和自己玩著捉迷藏,看著自己的笑話!一直騙,騙到騙不了自己!
望著昔日麗人常坐的椅子,阿爾托莉雅默然無語。眼前突然出現麗人,埋頭幫她批閱的樣子,麗人抬頭對她溫柔一笑,心中驚喜,伸手想觸模麗人,麗人消失不見,那只是她想象的幻影,眼前還是冰冷的靠椅仿佛嘲笑著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沒我長。
……
坐在靠椅上水氣模糊眼眶,阿爾托莉雅拆開手中的信。
亞瑟,當你看到這封信相信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離開。只是,我猜不到你用了多長時間?相信事情你已經清楚了,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笨蛋!笨蛋!」
你現在一定在罵著我笨吧!那種情況下只有三個選擇︰第一守城,然後戰死。叛軍佔據王城,將消息告訴你,讓你一路急行,等你回來時人困馬乏,那時畢敗無疑!第二棄城,去找你,然後被所有貴族圍攻,最後戰死在某處。當然,還有另一種,那就是你放棄王的驕傲和我躲起來。但是,可能嗎?不可能!
「不,我會的!一定會的!」
[難道在你心里,我在意的只有這個國家嗎?]
如果你會,你就不是亞瑟王了!
「我……是阿爾托莉雅!」
第三棄車保帥,削兵令是我提議的就應該由我去解決。現在我無比慶幸你平時沒有顯漏出你的慧智,在別人眼里你就是勇武的象征,而我就是智謀的象征,我們倆個在一起最可怕。只要我死,他們就會感覺削兵令解除,而且勇武失去智謀,一箭雙雕。一群白痴!
「你也是!」
[我更在意的是你啊!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
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瞞著你。現在我要說聲對不起!我成為你的第一內務官時就開始培養自己的死士,我用他們殺過很多人,貴族、騎士甚至你姐姐摩根。不是推月兌,但我真的很討厭任何人說你的壞話。一開始還能忍受,但是後來我發現忍受不了了!貴族說你壞話,殺!騎士不滿你,殺!殺了好多,好多!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是要不喜歡你,不尊敬你,不愛戴你呢?你是那麼的好!到後來,我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人說你壞話,我就叫人主動打听,發現一個殺一個!終于不滿你的聲音不見了!我很高興!因為亞瑟是最好的,沒有人對她不滿!
至于你姐姐,你相信命運嗎?我不信,但我不得不防。因為,梅林先生說過你會死于叛亂,叛亂的人就是和你有血緣的人,而我則會毀滅你的國家!所以我開始對和你有血緣的關系人下手了!
「怎麼……可能!這就是你做這個選擇的原因嗎?」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貴族們有私兵,這是動亂的根源。只要他們沒有兵力,一切就好說了,沒有士兵就沒有威脅你的能力。這就是我一直提議削兵令的原因,但是不行,他們不可能心甘情願是解散私兵的,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羅馬雖然還在內亂,但還有余力,法蘭克也有威脅我們的能力。沒有解決外部麻煩前,我們跟本不可能對他們下手,不然只會內外皆敵。所以我才讓你出兵攻法蘭克。每次向你說時我的心都很復雜,我明明是那麼擔心你,最後還要你上戰場,我多麼希望出戰的人是我啊!這樣就不用擔心你會收傷了!
[你不是一直叮嚀著我要帶著阿瓦隆嗎!我一直都帶著呢!休息的時候都帶著!]
等解決了法蘭克,就可以解決羅馬,解決了羅馬,就解決私兵,然後讓你加冕成皇。亞瑟皇,多好听啊!好想看啊!可惜沒有機會了!最後解決會毀滅你國家的我!
「笨蛋!笨蛋!你就是個……大笨蛋!」王不是沒有感情,相反王的感情更豐富,只是不能表漏出。,阿爾托莉雅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滑落。
和你結婚五年,五年來的結婚紀念日你都不在,你知道每年的結婚紀念日我是怎麼過的嗎?你大概不知道什麼是結婚紀念日吧!不過,我不告訴,你那麼聰明自己猜。到了那天,我就會做一桌子的好菜,然後拿酒和兩個杯子,一個你的,一個我的,然後靜靜的喝著,那個時候好寂寞,好寂寞!仿佛回到以前孤身一人一樣,想著可能注定的未來,好害怕,好害怕!多麼希望和你過有個不是一人的結婚紀念日啊!
你的王妃格尼薇兒
信到這里結束了。
「阿爾托莉雅你……該死!你該死!」低沉的聲音中充滿痛苦與悔恨。
……
淚水流盡,臉上已不見表情。盡管心中痛苦,悔恨如刀刺般。
「你等著,格尼薇兒,我一定會和你過一個不是一人的結婚紀念日!再等等,我要給你準備些禮物!」閉上眼再次睜開時,一片冰冷。
……
「王,一切已經準備好了。」貝狄威爾站在阿爾托莉雅恭敬的說道,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如機械般。
「出發!」阿爾托莉雅起身走出王宮。
貝狄威爾望了眼還在王座旁的劍鞘,轉身跟了上去。
「格尼薇兒,再等等,禮物一會兒就到!」策馬出王城,阿爾托莉雅望著眼前的三個方陣,心中再沒往昔的豪情。
卡姆蘭的河谷阿爾托莉雅望著對面的隊伍。有著許多曾經熟悉的人物,甚至她的圓桌騎士。十日前她就放出要復仇的消息,不斷有人走,到最後她的身邊只剩下貝狄威爾、盧坎和身後一萬曾經跟隨依娜利征討過法蘭克的士兵!
[格尼薇兒,和你在一起是我這一世的幸運……
如果還有來世,我還要和你在一起,那時天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我們,無論什麼都不行。]
「殺」誓約勝利之劍向前一指,阿爾托莉雅率先出擊。
「殺」對方隨之下令。
一萬對十萬,生命在此刻如此脆弱,砍倒一個再來一個,不知何時就會下。
阿爾托莉雅一騎當先,普通士卒再多也不能給她帶來一絲麻煩,左側是盧坎隨機策應,貝狄威爾則帶領著騎兵在外圍戰場騷擾。
一個!誓約勝利之劍劃下,曾經的圓桌騎士倒地,當他們站在阿爾托莉雅對面時,以然是敵人。
「對付敵人,就應該從**上直接毀滅。」阿爾托莉雅腦海中回憶著。「你可以跟敵人講騎士精神,但敵人不會和你講騎士精神!」
轉身攔腰一斬,五個!側身再一劈,六個!
……
蘭斯洛特看著此時在戰場中揮舞著誓約勝利之劍的少女,只感覺恐懼。他已經隱隱後悔幫助莫德雷德。少女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看了過來,那雙眼冷漠的完全不似人類,開始向他走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一步,周身澎湃著凌厲的殺意。
「引她過來,把她包圍。」站在蘭斯洛特旁邊的莫德雷德說道。
「現在退!」說罷莫德雷德拉住蘭斯洛特後退。
蘭斯洛特看著被包圍的少女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終于對踫。
「死!」阿爾托莉雅完全完全沒有防御,一劍砍在蘭斯洛特身上,不理會自己身上被他魔刃刺中的傷口,再次向別處攻去。
……
戰場上現在還站著的只有二人阿爾托莉雅和莫德雷德。
架住劈來的長劍,只覺昔日輕便的寶劍,此時重若千斤。
失去了阿瓦隆,騎士王也只是一個強大的少女,她會累,會流血。
[不行了,身體的力量隨著血液流失。]
「格尼薇兒!」阿爾托莉雅呼喚著,的力量似乎回來了般!長劍揮舞,劈斷了想防御的劍。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正義的一方啊!我只是復仇,殺死了魔女!為什麼!」莫德雷德看著阿爾托莉雅,滿臉不甘,明明佔據了優勢,最後敗的卻是她!
「我也是,問題是你沒有一個值得你舍棄全部的人!」阿爾托莉雅看著倒地的莫德雷德。
看著天際阿爾托莉雅說道︰「格尼薇兒,禮物…你…收到了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