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消失的?」
李文無聲的看了眼蕭白,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才放開一直握著他的手。
「沒有人看到是誰放在那兒的,也沒有人知道那些干尸又是怎麼消失的,不過……」頓了一下,孟白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人,「那晚我去的時候,分明就是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可是回頭看根本沒有人影,或許那是我的幻听也說不準。」
當夜他們雖然只是為了去看那干尸的情況,才在每條街瞎逛起來,可是他們走過的街原本是沒有干尸的存在,就是因為听到好像有什麼腳步聲,才回過頭再去檢查一下,這才讓他們看到了那具干尸。
听完,蕭白再次閉上了嘴,手死死拽著褲子,腦子卻是不斷的轉動著。
這件事不管他怎麼想,都透著古怪。
那些人如果他沒猜錯,應該就是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可是他們現在要的也只是他而已,為什麼還要讓這死人城不安穩?搞的這兒的居民人人都人心惶惶的,這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而且,那些干尸又是怎麼來的?難道除了沈義六個之外,還有人被活祭了?如果當真是這樣,那麼他們又是怎麼把那些干尸偷偷運到死人城來而不被發現的?
一切的一切,讓蕭白頓時心煩氣躁,這些謎題一個都沒有解開,或許只要解開一個,那麼其他的就能引刃而解,可是現在,他完全不想不通。
看來,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晚上他是必須要去看一下了。
深夜,蕭白趁著孟白跟李文睡著之後,悄聲走出房間,順手帶走一把水果刀跟電筒。
走出大門,一股帶著陰寒之氣的冷意直面撲來。
處于沙漠中的城市,死人城的夜終究是跟白天的炎熱有著極大的反差的,帶著特有的冰冷,寒氣直刺骨髓。漆黑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烏雲遮蓋了天際,寒風吹著每家每戶門前掛著的白色長條紙錢,顯得異常詭異陰森。
果然像孟白說的那樣,路上沒有一個人,沒有路燈的城市到了夜晚每處都是一片幽暗,空曠曠的街道上別說是人,就連牲畜都沒有看到,此處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在全是以墓主的名字和墓宅的排號為命名的大街上,恐怖陰暗的氣氛就像走在真正的地獄之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剛走出孟白家沒多久,忽然,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朝著蕭白的方向走來,從腳步聲看來,顯得異常倉促。
捏著手中的電筒,蕭白越走越快,在一個轉彎處迅速轉彎,悄聲埋伏在角落。等地上的黑影即將轉彎之時,快速從轉角出來,拿著電筒從脖子倒過來照著臉。
「啊!!」
來人尖銳的叫聲劃破寂靜的街道,絕對恐懼聲音劃破天際,顯得異常刺耳。
在燈光的發射下,蕭白的臉變得恐怖而駭人,深深凹陷的眼眶泛著森森的亮光,蒼白的唇沒有一絲血色的向上微翹。垂下眼瞼死死的瞪著發出驚叫聲的人,比那干尸更是驚駭人心。
伸手一把捂住眼前的人的嘴巴,蕭白閃了閃被燈光刺的暈眩的眼,惡狠狠的瞪了幾眼,「搞你妹啊!鬼叫什麼,閉嘴!是我!」
該死的,她是想把整座城的人都吵醒嗎?
來人也就是偷偷跟在蕭白身後的李文掙扎的掰開他的手,驚恐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怒氣,朝著蕭白的手臂就是惡狠狠的一咬。
「**!找死啊!」吃痛的一把甩開李文,蕭白惡咒不斷。
咬牙切齒的看著蕭白,心里稍微解恨了一點,「誰讓你嚇我的,活該!」
「讓你偷偷跟在我身後,你知不知道三根半夜一個女孩子在這死人城瞎晃蕩多危險,雖然你沒什麼值得偷窺的,可不保證那人是個不挑食的主……」惡毒,一向是蕭白的嗜好。
懊惱的狠狠掐了他一下,李文不滿的崛起了粉唇,怒目瞪著他,「神棍,別不知道好歹,還不是你瞞著我自己一個人去,我怕你被太監滅了,就沒人幫我找出殺死陳霞的凶手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對她。
摔著的手頓了一下,蕭白深深的看了眼滿臉憤怒的李文,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閃了閃眼楮,粗魯的拉過還在生悶氣的李文,轉身就走,「走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幾乎把整座死人城快速的走了一遍,就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別說是干尸,地上連個老鼠尸體都沒有。
難道……死人城的人也跟他一樣,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在夢中發生的?
也只是一瞬間,蕭白否認了這個念頭。
他一個人做夢夢到那些詭異的事情是正常的,但若說整一座城那麼多人同時做了同一個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說……這個城的人是不是中邪了?」前一天晚上被那詐尸的女人嚇得一宿沒睡,白天又奔波了一整天,現在更是在街上瞎逛了那麼久,李文早已累的精疲力盡的。
「中邪?」蕭白一怔,看向步履蹣跚的李文,手摟上她的腰將她扶正。
見此李文微微皺眉,卻始終沒說什麼,「不然又怎麼解釋,明明沒有干尸會出現在大街上,可是每個走夜路的人卻都說有。」
的確!如果真的要解釋這發生的一切的話,那麼只有中邪這個比較能讓人信服一點,雖然他不相信鬼魂之說,但對于中邪算命什麼的,他還是有些小相信的,畢竟那是他謀生的行當不是。
可是……
就在蕭白低頭沉思的時候,身後又是一陣腳步聲,不快,但卻是非常有規律的朝著他們慢慢靠近。
兩人的身體一個愣怔,沒有任何動作,眼神無聲的朝著對方望去。
是誰?他們兩個在一起,現在的死人城晚上沒有任何人會出現,那麼身後那個腳步聲又會是誰的?
腳步聲?
對了!孟白曾說過,他是因為听到了腳步聲才轉回去再去看了回原來走過的街道,這才發現那些干尸的,那是不是代表現在他們走回去,也能看到?
兩人猶豫不定的看著對方,蕭白明顯感覺到他手下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在無聲中將有些虛的身體靠向他的方向,眼底的恐懼更是明顯。
空氣在瞬間凝固,詭異的氣氛頓時凝聚起來,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帶著濃重的呼吸聲。
若是再來一個搶劫犯也就算了,可身後走來的人從腳步聲听去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搶劫犯,畢竟沒有一個搶劫犯會表現出那麼的沉穩。
腳步越發的接近了,無形的壓力朝著他們兩個襲來。
一滴冷汗從蕭白的額角滑落,經過臉龐,緩緩滴到干燥的沙石地上,濺起一些塵土。
兩人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那麼的漫長過,就連一滴汗滴下來的速度,也足以讓他們恐懼的嚇破膽子。
死就死吧!
一狠心,蕭白摟著早已軟弱無力的李文,唰的轉過身,想給身後的人一個驚嚇。
黑色,漆黑的夜里,一個穿著黑衣衣袍的人,就站在離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從身材知道那是一個男人。
此刻他身上唯一看得清的地方,那雙帶著淺藍色的雙眼,在幽暗的夜里一瞬不瞬的死盯著他們。
兩人的呼吸頓時一滯,吸進去的那口氣再也吐不出來了。
黑袍?是他們?是他夢里的那些人?他們那麼快就找到他了?
蕭白的腦子轟的一聲像是炸了開了,什麼感覺都不存在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什麼思緒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隱無蹤,他的呼吸被眼前的黑袍男人奪走,腦子被轟炸的直接當機。
現在的他就連一直螞蟻都能一口將他咬死。
李文艱難的朝身邊的蕭白瞄了一眼,她沒有見過他夢里的那些人,只听過他的描述,雖然害怕卻也不會像蕭白那樣,像是個沒有了靈魂的人。
忽然,兩人眼前一花,頓時漆黑一片。
等到眼前再度看得清楚的時候,蕭白跟李文再次顫抖起來,猶如漂泊在狂風大雨中的小舟,沒有任何的靠點,只能仍由雨水的侵蝕。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眼前哪還有什麼黑袍人,那懾人的壓力也消失無蹤。
空曠的路上,垃圾遍地的街道,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沒有人影,沒有腳步聲,沒有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息,整一條大街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人呢?那個黑袍男人到哪里去了?
他是出現了?還是沒有出現?
如果出現了,怎麼可能才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如果沒有出現過,那麼他們剛才看到的,所經歷過的又是什麼?難道一切真的只是幻覺,還是只是一場驚慌的噩夢而已?
——————————————————————
猜猜看。這到底是怎麼會是捏。那個黑袍男人捏。死哪兒去了?
如果妏子的文驚秫程度降低了。好看性減弱了。看官們可是要及時提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