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詐的笑聲里有著濃濃的興奮及嗜血的味道,甚至更尖銳了一些。拉牛牛
似乎對于恐嚇他們,是他的惡趣味。
對于他的出現,除了胖子是高興之外,其余幾人瞬間面色難看的看著處于迷霧中的黑袍太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慌。
為什麼他們沒有听到腳步聲?他的到來,甚至是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這對他們幾個算是練過身手的人來說簡直是恥辱。是不是他們一直都太粗心大意了,才會時不時的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
一想到他們能隨時隨地的出現在他們身邊將人殺害,有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尸體,那種帶著駭人心神的詭異感,讓他們的心不由的深深顫抖著。
被迷霧包繞的潮濕墓地里,空隙稀薄的可憐,森森的感覺帶著絕對的刺骨寒冷,幾人的呼吸變得深而緩慢,深怕一個快速的呼吸讓他們再次陷入危難。
「你、你們完蛋了,你們都會死在這兒,就跟那個賤人瑩瑩一樣。」忽然,胖子嘴角狡詐的一笑,眼神中的得意更是明顯至極,口氣囂張跋扈的緊,說到後面,語氣更是陰暗的猶如深夜索命的勾魂使者,「你們,就是下一具被祭祀給心神的干尸!哈哈哈……」
得意的笑聲頓時傳響墓地,延綿的回音更是一層加一層,一聲聲的傳入他們的耳朵,滲入他們的心底,讓幾人毫無預兆的身體微微一顫。
泛白著臉色,想起絲狀淒慘的瑩瑩,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孟白在死人城生活那麼久,從來不知道,原來死亡離自己居然那麼近。
奸詐的笑夾雜著太監特有的尖銳笑聲,豈是一個簡單的恐怖詭異能形容的了的?
蕭白皺眉的想要開口說什麼,手卻被站在邊上的李文捏了一把。轉頭看去,看到李文此刻居然還帶著輕蔑的笑,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什麼時候,這妮子的膽子變得那麼大了?
面對這些愛耍詭計嚇人的人,蕭白雖然早就有了免疫力,思緒也不會像一開始那麼渾濁。見李文朝他眨了眨眼,立馬想到其中或許有些蹊蹺也不一定。
看著什麼面部表情都看不見的太監,蕭白痞痞一笑,盡露藐視恥笑之意,邊上的李文也是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像孟白那兩人那般害怕不安。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只是一只見不得光的臭蟲。」說完,更是上上下下的審視了起來,煞有其事的嘖嘖咋舌,「嘖嘖,還是個沒打靶的臭蟲。」
此話一出,幾人立馬轟然大笑,就連不安的縮在一邊的胖子,也不禁翹起了嘴角,怪異的看著太監。
比起毒舌,李文也沒比蕭白差多少,這幾日下來受的各種屈辱及不甘現在總算討回來了一些。
果然,太監周圍的得意黑暗氣息有一刻的停頓。隨即,絕對暴厭的嗜血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反倒是讓蕭白幾人呼吸一窒。
李文眼神有些不敢置信,應該就如她猜想的一樣才是,可是……為什麼那股蕭殺的氣息居然會那麼、那麼讓人心顫?
枯枝上烏鴉的叫聲,此刻更像是諷刺,難听的破嗓音嘲盡世間。昏暗的墓地,陰氣旺盛的就像十八層閻王殿一樣,寒氣逼人,令僵硬的身體更加寒冷,凍入骨髓。
腐蝕味侵蝕著他們的嗅覺,刺激著他們的靈魂。
眯著眼,細細的看著距離他們不願的太監,胸口堵著一口氣,李文拉著蕭白,一點一點的朝著黑袍人走近。
雖然堅信自己的猜測,可是拉著蕭白的手還是不斷的顫抖著。越是走近,手上的力道越是加重。
「李文,你……」孟白驚訝的看向李文,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沒有理會孟白,李文拉著蕭白緩緩的朝太監走去,越到後面速度越是緩慢,心底像是一下子突然沒了底。
蓋森兩人完全搞不清她到底在做什麼,可是下一刻他們的雙眼頓時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文。
她、她跟蕭白兩人,居然從、從那個黑袍人身上……就這麼穿了過去?兩人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再次看去,是、是真的,他們真的是從那個人身上穿過去了?雖然速度很慢,但是他們真的看到他們兩個是從那個人身上穿過去的。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從人的身體里穿過去?
輕呼出一口氣,冷聲一哼,李文轉身眼帶不屑的看著太監站著的地方,「哼!不過就是一個立體影像而已,*什麼。」
蕭白嘴角一笑,難得沒有拆穿她眼底明顯的後怕。
胖子忽然一個愣怔,傻傻的看著李文,又轉頭看了看依舊站在原地的太監,身子再次顫抖起來。
「怎麼、怎麼回事?」回過神的蓋森跟孟白面面相覷。
無謂的聳聳肩,李文走回他們身邊,「只是一個淡淡的影像而已,應該是他們實現錄制好,在我們回到這個地方的那一刻開始播放的。」這種手法,在小說上很常見,不足為奇。
可是下一秒,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李文的話才剛落地,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映像卻是動了。只見,太監緩緩的抬起雙手,開始有一聲沒一聲的鼓掌,喉嚨里的奸笑再次飄渺的傳了出來。
「桀桀!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有一個知道這個手法的小美人兒,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
听到沈義,整個人渾身一顫,李文跟蕭白雙眼瞬間瞪的圓如銅鈴,臉色頓時泛白毫無血色。僵硬著身體,兩人不敢回頭看一眼,生怕看到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怎麼?不願意轉頭看雜家?」
昏暗中,兩人明顯的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正眯著眼緊緊的盯著他們看,猶如一把鋒利刀,像是要把他們開膛破肚,完全探清一般。
顫抖著身子,嘴唇干裂沒有絲毫血氣的兩人緩緩、一點一點的轉過身,面如死灰的瞪大雙眼,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太監。
是、是他們錯了嗎?難道那不是一個早就被錄下來的影像?怎麼可能,如果那不是影像,他們怎麼可能會從他身體里穿過去?
除非、除非那人可以猜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事先將他們所要做的所要說的都猜到了。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的。
就在他們幾人發愣之時,太監眼楮眯成一條線,慢慢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任何人類該有的氣息,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影像而已。
同時,令人駭然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他緩慢的走到蕭白兩人面前,蕭白能模糊的看清他奸詐笑意的嘴,此刻正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沒有任何的停留,太監直接先後從兩人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中間,沒有一點阻礙跟不適。
四人瞪大雙眼,森然的感覺讓他們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面色更是前所未有的蒼白。腦子轟然一響,冷意直沖腦頂,蕭白大口喘著粗氣,身子跟隨著太監的腳步慢慢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