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詫異的看著四周,沒有什麼嬰兒的埋尸坑,一想到自己身處海底,蕭白忍不住在腦袋上敲了敲。
尼瑪!他被嚇傻了不成,現在這是在海底是絕對的海底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深坑,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地面。
想不到他蕭白也會有這麼傻帽的一天,那些理智什麼的全被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情給消磨掉了。在這冰冷的海底,更是將他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給凍結了,才會出現海底有深坑這麼可笑的想法。
三人慢慢一個接一個的游進黑洞,才游了一會兒,幾人就停了下來,一個巨大的岩石擋在他們面前。三人互望一眼,黑洞不算深,而且也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密室什麼的,如果拿這個來做那些黑袍人的秘密基地,或許不可能。
蓋森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巨石,雖然沒有表示什麼,但一直仔細觀察他的李文還是發現了在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以及絕對的震驚。
果然!這個人早在他們之前就來過這個地方了,或許是什麼都沒發現,所以才逼不得已的找上他們,希望他們能給他帶路。
嘴角嘲諷的翹起,可惜他要失望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而且……李文看了看黑洞的周圍,這個地方完全不像是一個鐘乳石洞才對,為什麼蓋森卻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這是鐘乳石洞?
算了,還是出去在說,這個地方終歸不是很安全。
然,李文離開的手勢還沒有筆出,蕭白忽然朝著他們的頂端游去,李文看到他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且緊張,抬起頭雙眼一瞬不瞬的直直盯著上方。
不知道他的神色怎麼會變得那麼快,李文也跟著抬頭,在他們的正上方,居然看到一抹異于漆黑海底的光亮。刺目的亮就像給迷茫于黑暗中的迷失者帶來希望之光,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帶來的卻是詭異的色彩。
蕭白的異樣蓋森自然也看在眼里,眼一沉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跟了上去。
跟在他身後的李文不爽的眯起眼,抿了抿唇,現在告訴蕭白也沒用,他的一門心思早就沉寂在當初的恐懼中,看來她只能多看著一點了。
在這寒氣侵骨的深海處,三人雖然穿了保暖防水的潛水衣,卻依舊感覺冷的瑟瑟發抖。
上方的光亮看上去近在咫尺,游起來卻是異常費勁,過了半個小時,幾人氧氣罐內的氧氣幾乎快消耗完了才終于到達那所謂的光亮處。
一出水面,三人看清他們所在的水里只是一個跟池塘差不多大小的地方,圍繞在他們周圍的是一片空曠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不遠處一條通道**在周圍的火把找的通紅。
經過長時間奮力網上游的三人扔下氧氣罐直接大刺刺的躺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
照理說他們游了將近三十分鐘,身上早已應該火熱到渾身冒汗才對,可是出了水面的三人卻仍然渾身發冷。
那種冷並不是全部都來自此處的氣溫,甚至還有內心的冰冷,是一種陰氣森森的發秫般的寒冷。
揉搓著手臂,李文不斷喝著氣,雖然知道這樣躺著會更冷,可是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起來運動發熱了。
「這、這里怎麼、怎麼會這麼、冷……」顫著音,李文坐起身全身縮成一團,「我、我好冷。」
相對于李文,兩個男人雖然好不到哪去但至少不會連說話都帶著顫音,蕭白直接將李文拉進懷里,不斷搓著她的手臂幫她取暖。即使在這種時候,蕭白的神棍本色也沒有減少一分,取暖的同時,趁機吃點冷豆腐,該踫的不該踫的,他一樣沒少。
最近兩人類似這樣的接觸越來越多,李文雖然不爽被蕭白乘機揩油,卻也沒有真正的阻止,只是拿雙眼狠狠白了他一眼。
對此,蕭白賴皮的嘿嘿一笑,原本普通至極的大眾臉看上去竟然多了一些……猥瑣。
這一切看在蓋森眼里也並不關心,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地方,總覺得其中透著些古怪。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這里還完全是一個鐘乳石洞才對,而且也根本沒有發現在正上方還有這麼一個空間的存在,他敢確定,當時他們的的確確是每個角落都查看過,那時候這個地方還不存在才對。
才相隔幾天而已,怎麼那個黑洞就突然這麼莫名其妙的變了個樣子?還有,這個地方怎麼就突然出現了?而且期間他們自然是派人看守著這個地方的,可是完全沒有任何船只接近過這個黑洞周圍才對。
冰冷的雙眼猛的看向在邊上專心吃豆腐的蕭白,果然那些人最主要的目的果然還是在這個人身上。
到底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在殺害那麼多人,花費那麼多精力無果之後還要這個男人的命?
周圍的空氣越發的寒冷,這次別說是李文,就連蕭白都有些擋不牢那股趨勢,眉角上還未干的水珠早已被冰寒的空氣凍結成霜,看上去就像一個白眉毛怪人一樣。
「他娘的!凍死老子了。」扶著李文站起身,兩人朝著火把走去,希望能借此取暖,「這狗地方簡直就像個冰窖。」
居然將他的眉毛都凍住了,他的手腳都開始發麻漸漸變得毫無知覺了,這樣下去凍死在這兒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說是海底可他們分明是朝上游的,可若說是地面上可也不會這麼冷才對。老天啊!不要告訴他,他們這是到了冰山里面了。
蕭白在心里不斷發牢騷,腳下的動作卻不慢,勉強走了幾步來到火把邊上,身上果然是暖和了一點。
奇怪了,要說著是在冰山里面,這麼寒冷的氣溫潮濕的下,這些火把是怎麼燃燒的?
蕭白無奈的看了眼他們的氧氣罐又朝著火光跳躍的通道里看去,氧氣罐里的氧氣明顯不足以支持他們回到白鯨鯊里了,看來朝通道里面走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了。
三人烘了一會兒覺得身體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僵硬了,這才從牆壁上拿出一根火把慢慢的朝著里面走去。雖然現在兩邊有著火把,但說不定等一會兒就沒有了也說不定,還是自己拿著比較放心些。
通道不算寬敞但也絕對不大,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走,空氣還是一樣的潮濕寒冷,但或許是走動的關系,現在的他們身體已經明顯稍稍暖和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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