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國有一個原始森林,那里人際罕至,長年累月接受著日月光華,是一塊修身養性的寶地。
而且上古存活下來的各種奇珍異獸都生活在這個安寧的地方。這里也是神獸的起源地——神獸之輪,這里也一同埋葬了上古三大國君。
自從七公子離開了天耀皇宮,就到了這個地方修養身心,他需要力量,而這里正好可以提供他靈力。
初現體已經解放,此時的小木坐在石頭上,看著坐在瀑布里面修煉的透明人形。眼里是暖暖的光芒,她抬起頭享受此刻的寧靜。
突然,從山谷里面傳來一陣悲鳴,將隱藏在叢林深處的飛鳥嚇得四處飛散。木飛睜開眼楮看著蔚藍的天空,以及那慌忙亂竄的飛鳥,就立刻低下頭,朝著瀑布中的人兒,說道︰「七七,你感受到了嗎?」。
就在這時,瀑布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向外擴散,坐在瀑布中央的人形周圍開始散著七彩的光芒,隨著這七彩光芒越來越強烈,水流好像突然改變了方向,當強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水流也開始席卷成為一個水流柱,向小木所處的位置襲來。
「七七,你在干什麼?」小木看著這突來的水流柱,大聲的說道。
就在水流柱即將抵到小木身上的時候,小木也害怕的閉上眼楮。只不過,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自己被無情沖走的景象。于是,小木睜開眼楮,大著膽子看向眼前。
「哇…」小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退幾步,然後由于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一臉惶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眼前是一道屏障阻隔了洶涌的水流柱,而七七站在水流柱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女子,輕笑著說道︰「怕什麼?我還在這里呢。」
「不是怕,要是怕肯定跑掉了。」小木站起身,輕輕的拍掉後面的泥土,倔強的說動啊。
「哦那我把這道屏障收了如何?」突然,上方的人兒手一揮,將阻隔的屏障給撤掉。
頓時,剛才被阻擋的水柱如猛獸般朝著小木再次襲來,而小木看著這個陣勢,立刻拿出袖口的靈符,用力的朝上面一揮,然後大聲說道︰「召喚木之式神,雲雀」
于是,一道閃光過後,在天空中就盤旋著一只長相類似仙鶴,渾身通透的飛鳥。最後這只飛鳥牽引著周圍的樹木在木飛面前編制一個穩固的屏障。見這個局勢已經暫時穩定,小木就縱身一躍跳到雲雀身上,朝著水柱之上的七公子飛去。
七公子一襲白衣,俊秀的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看著氣呼呼追來的小木,說道︰「小木,在那個世界沉睡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變笨嗎?」。
「七七,我火了,你怎麼欺負起我來啦?」小木駕著雲雀,大聲的責罵道。
「沒有,我只是測試一下你的機靈程度而已。」清俊的公子笑著說道。
也許只有在這個女孩子面前才會有笑容,不是因為他是木邪的女兒,而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活潑,堅強感動著他,他打心里跟她在一起會覺得很開心。
「切,誰相信啊」小木氣呼呼繼續說︰「等到我回去以後,一定叫爸爸教訓一下你。」
一听到小木說起她的父親,七公子的臉上也就沉了下來,想到那個男人,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欠他的情,也只能用照顧好他的女兒來還了吧。
「七七,你怎麼了?」小木也看到七公子的異樣,就再次湊近道。
「沒,沒什麼剛才你說感受到什麼?」七公子對著突然湊近的臉頰,問道。
「嗯,我感受到了青龍神獸的悲鳴?」小木見重新恢復笑容的七公子,心里雖然依舊有點狐疑,但是她沒有去追究。
「悲鳴嘛?」七公子听到這句話,就抬起頭遙遙的看向天耀皇宮方向,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而此時的天耀皇宮中,到處是張燈結彩,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而玄德宮中的龍寒則滿臉的憂愁躺在床上,木木的盯著床頂看著。
他即將離開這里,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土地,突然間要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但是卻又不得不離開。
「皇上皇上龍玄德還未起床。」屋外是小紫急切的喊聲,像是在極力阻止某人進入房間似得。
「是要違抗聖命嗎?」。蒼菲惱怒的看著阻在前面的瘦弱女子,威嚴的說道。
「奴婢不敢,但是龍玄德昨晚回來以後,就感染了風寒,所以不便見皇上。」小紫如是說道。
「咳咳咳…….咳咳…草民叩見皇上」突然,龍寒打開房間的門,虛弱跪拜下來,說道。
見龍寒主動出來了,小紫便擔心的瞄了一眼龍寒,然後看到龍寒示意自己出去,小紫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大殿。
「咳咳咳……咳咳咳……草,草民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罪該萬死」龍寒低著頭,不住的咳嗽著,恭敬的說道。
「…」只是蒼菲沒有說任何話,而是彎軀,將手伸到龍寒面前,滿目柔和的光只為眼前的人流露。
龍寒看著伸到眼前那一雙白潤的手,頓了一下,還是遲疑的將手伸到半空,頓在那邊,沒有抬頭看蒼菲的表情。
突然,蒼菲一把抓過龍寒的手,將他用力的拉近自己的懷抱里,用力的將其圈住,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一起離開天耀?」
「皇上?」龍寒驚訝道。他還是沒有放棄,這是為何?說了那麼刺激他的話,一般人鐵定已經十分生氣,更何況是作為君王的他呢?如果在以前,他肯定會欣然接受,但是現在他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了,他不能就這麼自私的將這些拋下,然後跟他一起浪跡天涯。
「不要叫皇上叫我蒼菲。我已經受夠了這個稱呼了,我不想要這個天下,我只想要你。我已經承認對你的感情,我也知道,一直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為何到最後,我們變成這樣?是因為我錯過一步,所以我們才會錯過一萬步嗎?」。蒼菲緊緊的擁著龍寒,顫抖的說著。
「可是,咳咳咳…可是,草民的身體已經不屬于這個國家了。」龍寒靜靜的說道。
「不管,我不管。我只要你跟我說一句,你是喜歡我的,就夠了。」蒼菲大聲的說道。就如同倔強的小孩子般,向龍寒撒著嬌。
被抱在懷里的溫暖,龍寒能夠真切的感受道,那種快要窒息的緊縛感,壓迫著龍寒的心髒,他不是不明白蒼菲此時的心情,但是,當他腦海中閃現那個男人妖媚的笑臉時,他還是膽怯了。
「皇上您這樣做是想對抗飛魚大國嗎?」。龍寒冷冷的回道。也同時感受到束縛自己的手臂有點松弛。
「哼,哼,哈哈哈……龍玄德,說這句話倒是提醒寡人了。哈哈哈…….」突然,蒼菲大聲的笑道,然後用力的推開龍寒,站了起來,冷傲的看著倒在一邊的龍寒說道。
「皇上草民只是想告訴您,現在天耀還不能與飛魚為敵。」龍寒努力擺正身體,恭敬的說道。
「龍玄德,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夠讓飛魚國的王上折服于你嗎?」。終究是得不到龍寒正面的回答,他知道他已經阻止不了龍寒。
「草民自知自己的實力不能夠與飛魚國王上抗衡,但是草民會努力。但是作為一國之君的你,卻為了兒女私情,而不顧百姓安危,這樣的王上不配得到天耀國百姓的尊崇。」龍寒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他想讓眼前的人明白,這個國家需要他。
「哈哈哈…….龍玄德,好一個‘努力’。那寡人就期待你能夠從飛魚過向天耀傳回好的消息。」里面的諷刺意味,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
他們兩個人就像互相撕咬對方的野獸,不想讓對方有一點喘息時間。而此時的蒼菲心里卻已經極度的難受,他放段,再次跑到玄德宮這邊,為的是讓他能夠留下來,或者跟自己走,只要他說一句喜歡自己的話,他就算是與天下為敵,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將他拉進自己的懷抱,但是現在呢?現在卻讓他徹底嘲笑了自己的懦弱。
「皇上草民還有一是相求,就是有關詩雲侍婢的事情,她並沒有惡意。作為侍婢,他只是想保護草民。所以懇請皇上跟太後協商一下,將詩雲侍婢調離淨房吧。」龍寒再次懇切的說道。
「相求?呵呵呵……寡人自會處理,龍玄德就不必掛在心上了,好好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說完,便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襲白衣的龍寒,然後憤然轉身離去。
直到此時,龍寒才得以抬起頭,看著遠去的明黃色,眼中有一瞬的落寞,對著那遠去的身影說道︰「對不起,我知道傷害了你,但是我不得不離開這里。」
而此時的蒼菲又在想什麼?那七公子和小木听到的青龍悲鳴又作如何的解釋呢?神獸之輪已經緩慢開啟,新一輪的神獸之戰也即將開始,這次誰又會是贏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