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的早晨很快到來,只是在被薄霧籠罩的皇陵廣場上,突然出現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那張揚的黑色錦袍,以及那被狐狸面具遮住的半邊臉,給人一種神秘感,而率先離去另外一股勢力,被這個淡抹的身影吸引住,于是,站在樹叢里面,靜靜的看著那一襲黑色錦衣張揚的人。
「吾即吾,自創天地之開化,眾生皆平等,今吾借汝之力,齊創凱勝之勢…….收」突然,地上那一簇簇分散開來勞作的紙人兒,碎成薄霧中晶亮的光芒,慢慢消失在這個氣氛詭異的地方,而錦衣手中卻適時出現了一張宣紙,宣紙周邊發出暗紅的光澤。
「哼」被面具遮住的半邊臉的人,輕輕哼笑道︰「又收集了一張靈符,白撿了這個便宜啊」
才說完這句話,周圍的霧氣卻突然散去,頓時清明的皇陵廣場,突然站立了以為紫衣人,周圍的霧氣好像被其用一股力量先固定在周圍似得,空間整個被扭曲了。
「哈哈哈……沒想到啊堂堂飛魚國的皇上,居然偷別人家的東西,真是一件特大的趣聞啊哈哈哈……」狂傲的笑聲,冷不丁的襲向手拿靈符的面具男。
這個聲線里面透著股陰冷氣息,好像這股氣勢里面有一萬根無形的鋼刺襲來,能夠穿透人類單薄的身體似得。而黑衣人則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伸出左手,將手掌豎立在眼前,眼楮看著紫衣人的一舉一動。那股無形的氣勢似乎夾雜著從地獄最深處溢出來的怨靈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可是,黑衣人則閉上眼楮,在心里默默念叨著,然後將這襲來的氣勢給一一吸收到自己的手掌里面。
就在這個時候,從手掌中心溢出絲絲血液,這艷紅的血液順著手掌的紋路輕輕滑了下來。然後,黑衣人抬起右手緊握住左手的手臂上段,清冷的說道︰「哼,這個陰毒的方法,也只有你才會使用了?」
「哦那意思是說,飛魚國的皇上已經知道在下的身份了?」紫衣人細長的劉海遮住了幽暗的眸子,但是那白潤如玉的膚色,以及那粉如薄櫻的唇瓣,到給人一種美男子的遐想。只是這個說話的語氣和行事方法,到讓人感覺他是一朵盛開在通往幽冥深淵的黑色曼陀羅花,外表雖艷麗無比,但卻是一個你一旦觸模就有可能死亡的有毒之花。
「嗯?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卻能夠猜得出,你應該是…….」在黑衣人還有一點遲疑的時候,卻被紫袍人給打斷了。
「噓先別說出來,說出來以後,就不好玩了。」雖說黑衣人那小鼻音給人一種慵懶,不過此人的聲音听起來帶有一點磁性,會吸引人。
「呵呵呵,這真有意思,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說不好玩這三個字。」鳳淨月看著眼前的紫衣人,那遮住的眼眸,輕笑道。
陽光沖破那厚重的霧氣,透進這個扭曲的空間,卻被露珠給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將兩人包圍在這美輪美奐的環境里。兩人身上也泛著瑩瑩的光芒,好似到了仙境一般。
「呵呵,鳳淨月,這次主動現身在你面前,也只是想告訴你,這次神獸之戰,勝利的一方會是我所以,還是不要做任何無謂的掙扎了,不然,你的那些老底也會由我來對外宣布到時候,可別怪我今天沒有提醒你」這明白白的威脅,這是在挑戰鳳淨月的底線。
「說笑了。神獸之戰是什麼東西,到現在我還真就沒有弄明白,何來你所說的無謂掙扎呢?」鳳淨月面對對方的威脅,也只是邪魅的付諸一笑,然後將受傷的手掌,放在身後用力的將毒血逼出來。
「哼,善意的提醒而已。天色已經大亮,也就不必在打擾皇上啟程離開天耀了。」說完,便席卷著一股紫氣,只是這氣團里卻夾雜著一絲若影若現的黑氣,這黑氣好像還在不斷的吞沒著紫氣的力量,然後消失在皇陵廣場上。
鳳淨月靜靜的看著那紫衣人消失的地方,以及恢復正常的皇陵,眼眸子瞬間冰冷,于是緊握住那受傷的左手手掌,瞬間那黑色的毒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流出來,滴在花崗岩石上瞬間變成一股黑氣消失了。
冷眸面對著眼前的一切,鳳淨月心里嘲笑道︰哼,沒想到世間還有比自己更加陰冷的人存在,看來自己是高估自己的手段了。
當龍寒帶著小木從皇陵回到玄德宮的時候,小紫她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因為今天是龍寒前往飛魚國的大喜日子。前一天,剛剛走掉一些其他國家的君主的特派使者,還有那些所謂的‘皇親國戚’。
雖然小紫他們心里不是很開心,但是想到這對于龍玄德來說是一個喜日子,那她們也就在頭腦中摒棄了那些難過的心情。
只是當他們看到龍寒將手上的小木背回來的時候,她們小小的吃了一驚,這個時間點,龍玄德背著小木急急從外面回來,有點不太對勁。
于是,待龍玄德將小木放到自己床上,小紫就大著膽子,問道︰「龍玄德,您昨夜出宮了嗎?」。
她疑惑的是,小木早已經辭退了宮里的侍婢職務,那現在他卻突然出現在這里,一般人就會認為,是龍寒將小木從宮外接進宮內的。
「嗯」龍寒其實沒有听仔細小紫的問話,只是胡亂的回答。
小紫听到這個輕輕的回答,有點驚訝,于是用手掩住自己微微張開的嘴,在腦中思考著將要如何跟其他的侍婢說這件事?
龍寒沒有看到小紫的變化,只是簡單的將小木的外衫褪去,然後接過小紫遞過來的絲質絹巾,仔細的給小木擦拭臉上的污漬,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從小木倒下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也許看到那個活潑的女孩子突然暈倒過去,他沒辦法接受沒能夠保護好小木的現實吧。
看著如此認真的龍寒,許久以後,小紫才再次開口,問道︰「龍玄德,你跟小木在宮外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此時的龍寒一心思只放在小木的身上,他不想讓她在自己面前死去,這是他一直堅持的意念。
「可是」小紫依舊有點遲疑,大事看著龍寒的一點也沒有心思搭理自己,于是,閉上嘴,悄悄退了出去。
想到龍寒面對自己的冷淡,以及相反對小木的關心急切,她的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心髒的部位居然劇烈的疼起來。這個疼痛,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像是嫉妒,又好像不是?但是,小紫明白她現在必須將太醫請過來,來醫治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