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明天要修改一下,蓉蓉好困啊額,猜猜蒼菲在亭子里遇到的這個人是誰?
誠慈宮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印著午後刺目的陽光,刺焯著人們脆弱的眼楮。而此刻安靜的庭院內,走來三兩個侍婢,行色匆匆的朝著殿內走去。
可能是前面兩個丫頭走的太過匆忙,將其中一個丫頭拉下了。被拉下來的丫頭,面容清麗,也許是追趕前面兩位丫頭的原因,臉上撲撲的紅潤,當看著追趕無望的時候,便停下來,走到陰涼處,準備用手絹擦擦汗漬。
此時,一個明黃衣衫的男人,帶著一行人走了跨過那高高的門檻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大步走著。而站在陰涼處的丫頭沒有看到那人,只是自顧自的用手絹輕輕搖曳著,想將臉上的熱氣給散去。
「大膽奴才,見到皇上,也不下跪」突然,背後的一陣怒斥,將享受此刻陰涼的丫頭給嚇住了。
只見,丫頭迅速轉身,滿臉愕然,然後‘撲通’一聲直直的跪了下去,用力將頭叩在石板地上,便叩響頭,便緊張的說道︰「奴婢該死,不知皇上駕到,奴婢罪該萬死,奴婢該死…….」
丫頭那聲聲悶響,讓本就燥熱的下午更顯壓抑。不知道叩了多少下,丫頭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頭部處于混沌狀態,但是卻還是用力的將頭撞擊地面,不一會兒,那地上就有一攤鮮紅的血液,刺得人心疼。
小玄公公看著這個身材嬌小的丫頭,這麼拼命的求饒,于心不忍,便彎著腰,恭敬的說道︰「皇上,這……」
小玄本身無意這樣怒斥這個丫頭,但是眼前的男人,從那次皇陵回來以後,就性情大變,只要有不順心的地方,他就會將那個奴才往死里整。就從昨天皇陵歸來到現在,已經將近十人被處死,原因卻是沒有把皇上伺候順心。
今天一大早,便叫來了舞姬在承政宮獻舞,一直到現在才不耐煩的跑到誠慈宮,與太後一起為飛魚國的王上送別。
小玄看著地上的丫頭,那斑斑的血跡,心疼不已,奈何自己能夠幫她的也只是在她被打入地牢時,給他一個較好的地方住,卻沒辦法將這個女娃從這個男人手上救出來。
蒼菲負手而立,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丫頭面前,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然後冷冷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頭沒有听見他的問話,一直用力的撞擊地面,濺起無數的血漬。也許就是因為丫頭當時處在混沌的狀態,才沒有理睬眼前男人的問話。蒼菲見女子一直用力的叩頭,就沒有在說什麼,抬起腳大步的向前走去。
小玄已經知道這個丫頭是活不了,于是,用手示意後面兩個侍衛上前,吩咐道︰「將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拖出去斬了」
聲音不大,分貝剛剛好。而跪在地上的丫頭,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終于,大聲的喊起來︰「奴婢不能死,奴婢現在還不能死皇上,求你放了奴婢吧,等奴婢收到家里的書信以後,自會了解這條性命的,皇上……」
這一聲聲哭喊,終于讓前面的蒼菲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緩慢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章沒有完全張開,好似無力的揮了揮,然後就繼續向前走著。
在場人全傻了眼,不知道那手勢是什麼意思?是代表讓他就在這里死呢?還是到別的地方死呢?還是…
「放了這丫頭吧」最先醒神的,就是一直跟在蒼菲神獸的小玄公公,他也不明白那手勢的意思,但是他能夠看穿皇帝那時候的猶豫。能夠明白皇帝的心思,才是作為一個跟隨皇帝左右的好奴才,這個就是小玄公公的心得,再者,他都跟在皇帝後面這麼長時間了,皇帝的小心思,他能不懂?
「公公?」丫頭也不可置信的問道。
「記住,今天是皇上放了你,而不是我放了你從此以後不要在皇上面前出現,最好看到的時候,就躲起來」小玄將女子拉到跟前,小聲的囑咐道。說完,小玄便急急追隨那個已經走遠的身影。
「是」看著已經遠去的丈青色的影子,丫頭就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抬起頭時,卻不經意的發現,那丫頭嘴角滿溢出來的笑意,這笑意跟那額頭上的鮮紅血漬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她是誰?
蒼菲一邊走著一邊在思考這自己的事情,比如從今天起,他將再也見不到龍寒,以後的自己該怎麼度過沒有龍寒的日子?說起來有點可笑,如果當初早一點發現這種情感的話,也許他不會和龍寒失之交臂。他的心也不會這麼痛苦。
外界的傳聞,他不是沒有听過,說他從皇陵回來以後性情大變,變成一個十足的暴君。可是,又有誰知道,他這樣做,也只是利用自己的‘昏庸’將那些別國安插在自己皇宮內的眼線給一一拔出他現在需要這樣做,不然,怎麼與邪惡的男人交手,怎麼將龍寒從他的手上救出來。
今天早上,一早醒來,便命小玄喚來舞姬獻舞,也只是讓那些窺視自己的人,覺得自己是真的是在自甘墮落。這一切的一切歸結到最後,也只是為了那個人——龍寒
水榭閣樓依傍著清澈的湖水,滿目嬌柔的花草肆意的散著清香,將這個威嚴的誠慈宮裝點成一個古樸素雅的別院。穿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便來打一個涼亭處。涼亭四周由白色薄紗罩著,那輕盈的薄紗隨著風漫漫,蒼菲看著眼前的美景,感覺自己處于夢幻般的仙境里。
突然,從紗帳內,傳來一陣清靈的笑聲,聲音甜美而不失優雅,這樣的聲音,好似一顆石子丟進了蒼菲平靜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伴隨笑聲而來的便是太後,那帶著些許沙啞的說話聲,太後語氣少有的溫和,這讓蒼菲更將好奇這薄紗里面到底掩藏了什麼樣的世外高人,竟能讓一向冷漠的太後這麼溫柔的對待。
順著聲音,蒼菲一步一步踏上亭子的台階,玉手撩開那一簾薄紗,映在眼里的便是一身素白衣衫的人兒,那墨長的黑發柔柔的水下,幾縷發絲隨風起舞,而背對著自己那幅瘦弱的身體,像極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