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冥烈冷幽幽的聲音傳來。
畫樓還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答應教自己武功,「牡丹!你和我之間……」
然,話沒說完,便傳來他的一聲冷喝,「受傷了就睡覺養傷!廢話那麼多割了你舌頭!」
畫樓吐了吐舌頭,趕緊閉了口。
小船又恢復了寧靜,水波搖曳中,畫樓漸漸感到疲倦。
船外風聲,浪聲。驀地,多了有人落在艙外船板上的聲音,極輕極輕,恰如一片落葉飄落……
畫樓自是覺察不到的,但冥烈耳根微微一動,明顯感覺到了。
手指微動,隨手捻起艙內一粒細石一擲,點了她的睡穴,她很快陷入沉睡。
「說。」他隔著簾子,簡短地下令。
「屬下查過了,是慈航教的人干的。」外面的人回道。
慈航教,取的是慈航普度之意,然,卻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傳說只認錢不認人,只有出不起的價,沒有殺不了的人,同時,這個組織也極有操守,雇主的秘密無論怎樣逼問,都問不出來,更神秘的是,誰也不知道慈航教的教主是誰……
冥烈的眼神變得凝重,淡淡一句,「知道了。」
艙外輕風驚過,來人已翩然離去。
冥烈回過頭來,凝視著畫樓沉靜的睡顏,臉色如冰……
畫樓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小船晃晃悠悠的眩暈感,周遭一片柔軟溫暖,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回到了王府西院自己的□□,稍稍一動,肩膀陣陣刺痛,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秋意!」她高呼,心中擔憂秋意是否安全回來。
「奴婢在!」秋意听得她的呼喚趕緊過來,亦是一臉焦急,「王妃,您終于醒了!」
「你還好嗎?藍衣呢?沒事吧?」她急問。
「奴婢沒事!藍衣也只受了點輕傷!就是王妃……」秋意說著便難過得哽咽起來,「秋意罪該萬死,沒有保護好王妃!」
听得他倆都無恙,畫樓放下心來,安慰她,「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只要我們大家平安無事就好!對了,王爺有沒有怪罪你們?」她家那個變態老公,最喜遷怒旁人,這一回秋意又挨罵了吧?
秋意卻道,「沒有!王妃!王爺沒有王妃說的那般不講理,這一回還稱贊藍衣誓死護主有功。」
呵!轉性了!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她記得自己明明睡在船上的,難道是冥烈送她回來的嗎?那她家變態老公看見了有什麼反應?
卻听秋意道,「是一輛馬車送王妃回來的。早上奴婢和冬兒正著急呢,一支袖箭將一封信釘在院門上,說王妃就在府門口,奴婢和冬兒趕緊出去查看,卻只看見一輛馬車,王妃就躺在馬車里,也沒有駕車人,王妃,昨夜到底是誰救了王妃?」
「我……我也不知道……」畫樓不想說出冥烈的名字來,見自己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想是秋意已經給她換過了,便問,「我……穿回來的衣服呢?」
秋意莫名,「王妃不是好好地穿著嗎?您就是穿著這一身回來的……」
「咳咳咳……」畫樓一陣急咳,這麼說……是冥烈給她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