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的瞬間,他和她便果裎相對。
他了解她的急切,她的痛苦,可是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貿貿然橫沖直撞,只是溫柔地吻她,她,微涼的手,輕柔地撫過她如脂般膩滑的肌膚,撫過她玲瓏美好的曲線……
迫不及待的卻是她。
本就在欲/望中煎熬的她,怎堪忍受他這般的?他的溫柔只讓她覺得更加難受,體內的灼燒和虛空折磨得她苦不堪言,恨不能立時被他刺穿身體,哪怕痛死也甘願,可他,卻如此磨磨蹭蹭為哪般?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更緊地貼著自己,下半身奮力地抬起,主動卻迎他的……
廝磨,擠壓,怎樣才能讓他快點填補這痛苦的虛空?
「畫兒……怕傷了你……」他如何不知她的急切?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罷了,金風玉露的藥性不可小覷……
她早已淚眼迷離,胡亂地搖著頭,不顧一切地嗚咽,「不怕……要……要……給我……」若在清醒的時候,她是斷然說不出這些話的,要知道,她還是第一次……
此情此景,他再不能自控,低沉一聲,「畫兒,我來了……」
便吻住她,沉身而入……
並沒有任何阻力,她早已水潤一片……
而她,幾乎暢快地全身顫抖,緊緊抱著他的背,努力挺起身體,讓自己陷入和他的迷亂里……
船,靜靜地泊在湖心。
清明的月光下,周遭一切靜謐無聲。
秋風拂過,水波蕩漾,船身隨波搖晃,搖曳出淺淺水音,還有,那一聲聲或高或低,或長或短的呻/吟……
船頭坐著的斗笠人,欲走不能,捂住了耳朵,扔無法靜心,最後,只能跳入水中,讓秋水的寒冷,冰凍那些不該有的悸動……
整整一夜,至天將微明,船身的搖曳和那些破碎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金風玉露的藥性大厲害了,冥烈低頭凝視在自己懷中疲倦得睡去的畫樓,不得不感嘆幸好自己功力深厚,不然怎堪負荷這一夜合歡……
重又點燃了油燈,藥性終于解除的她,肌膚已經不再如昨夜那般火熱,反因一身汗濕而微微的涼。油燈下,粉女敕的肌膚猶然泛著歡愛後的瑰色光澤,一頭烏發散落,因汗濕而貼在身上,臉上。
他暗暗嘆息,伸手輕柔地給她理好頭發,扯了杏黃的被子,給她蓋上,
身上全是她的味道,他微皺的眉頭並沒有舒展,他不是最痛恨男女歡愛這件事嗎?為什麼,昨夜如此美好?
是因為她嗎?是孽緣嗎?
他苦笑,披衣出艙。
艙門口放著干淨的衣服,有他的,亦有女裝。
「主人,熱水準備好了。」艙外人低頭躬身道。
「嗯。」他極愛潔淨,手下人甚是了解,只是,此時的他,並不覺得髒……
到底還是洗去了一身的黏膩,換了新裝,一身清爽地立在船頭。
「主子,去哪?」
他遠眺,「今兒……就隨意游游湖吧!」
「是。」
天微亮,小船在湖中慢悠悠地飄蕩,勞累一夜的冥烈並無睡意,坐在艙口,微微合目養神,少有的浮生偷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