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因為憧憬泛起了微笑的漣漪……
大多數的女人,或許都有這樣的心理定勢,一旦身體屬于他了,心理上便會與他親近,更何況,她還是喜歡冥烈的……
若不發生昨晚的事,她對他的喜歡,或許會隨著時間的積累,隨著他們相處的時間漸多,而慢慢變深,但,昨晚的事發生了,這個過程驟然間便加了速……
他去哪里了呢?會不會也跟她一樣,不知怎樣面對?
艙外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好像是他的聲音……
她起了身,自己穿好衣裙,仍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可是總不能在艙里賴一輩子。
下意識的,回頭往床褥中一看,她怔住,杏黃色的褥子里竟然沒有落紅……
她不是第一次了嗎?她的第一次給了誰?賀蘭雪宸?還是,她是那個特例?有的女人第一次本身就沒落紅?上官畫樓之前練武弄劍的,運動不是會使那層膜破裂嗎?
她的心忐忑起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已無從追尋,現今關鍵的是,古代的人都十分在意貞操,冥烈一定發現自己不是第一次了吧?他會怎麼想?
一時,沒了跨出艙外的勇氣……
忽的,布簾微動,一道亮藍人影邁入,是他,穿了亮藍色銀邊的錦袍,深藍色斗篷,因入了深秋,斗篷瓖了狐毛,襯得他的臉愈加如冰如玉,尤其那晶亮的眸,如極地冰原的星……
這樣的他,依然極盡了奢華,極盡了魅惑……
畫樓听見自己心跳紊亂的節奏,已不敢直視他的容顏,轉開了眸光,不自覺一抹飛紅,上了臉頰。
「醒了?」他的聲音冷靜無波,仿似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畫樓抬起頭來,若不是在他平靜的眼眸里捕捉到一抹溫柔,她會以為眼前的人亦是一座冰山……
經過了昨夜,他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該說點什麼嗎?
「冥烈,我……」難道要她先開口?不,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卻只是淡淡一笑,如很多個星夜,滿天星光下的笑容一般,安寧而恬淡,「醒了就好,吃點東西吧,待會兒得想個辦法送你回去,這會兒宸王府只怕已經鬧騰得雞飛狗跳。」
這會兒至少也是中午了吧?秋意發現她沒在西院,不知會不會告訴賀蘭雪宸,只是冥烈高估她了,雞飛狗跳是不可能的,回去有一頓板子等著才是……
不!她為什麼要老老實實挨板子?這一回明明是賀蘭雪宸和裴右害她!她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可是,眼下最讓她紛亂的卻是和冥烈的關系!她都跟他那樣了!他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眼看著冥烈又出了船艙,有些話卡在她喉嚨里,刺刺的,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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