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大的城牆,給人一種壓迫感,這座城市不知在風雨中矗立多久,才有這份滄桑感。
此時,迎親的隊伍在城門前停止,等待著大門的打開。
半晌之後,只開了一個側門,我透過紗簾看見,好像典客大人正在和東陵方面交涉。
「紅珠,去把典客大人叫來,我要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公主。」不一會,典客便來到了我的車馬前。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東陵欺人太甚,居然只開了一個側門,要咱們的車馬從側門進入。且不說您是東陵的皇後,就算是各國的使節團到這,也沒有走側們的啊!」典客氣憤的說道。
「想給本宮一個下馬威,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本宮給他的臉,他敢不敢要。」我不悅的說道。「典客大人,你先去拖一下,記住咱們的底線,這側門是斷斷不可進去的,就算咱們今日返回,也是有理的,但是要是從這側門進去,咱們大炎的臉就丟盡了。本宮是死也不會答應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公主都不怕,臣怕什麼?就算是死,臣也要站著死。」典客被我的話激起心中的大丈夫氣概,豪氣的說道。
「好,典客大人請先行。」
「是。」典客一拱手,又來到隊伍的前面與東陵交涉。
「橙珠,給我把鳳冠,和袍服都給我穿上,飾品什麼的都不要少。他們要給本宮個下馬威,本宮就通通的還回去。」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戾。
「是。」這些小丫頭們,也都被我培養出一身的豪氣,此時不僅不怕,反而躍躍欲試。
穿戴好後,我就帶著面紗下了馬車,十珠跟在我的身後,我們一步步的走到前面。
「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來個門也開不開嗎?你們是手斷了,還是腳斷了?」我沉聲喝道。
「側門不是開了嗎?你們不走怪誰?」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說道。
「你回家,你們家的狗洞開了,你也鑽嗎?」我嗤笑道。
「哈哈哈。」周圍的人听到我說的話,紛紛的笑了起來。
「放肆,我是國舅。」他仰脖說道。
「放肆,這是皇後。」紅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打了他一個巴掌,然後大喊道。
「你……」
「我什麼?皇上是派你來接駕的吧,那就趕快打開城門,本宮要進去,誤了吉時,你擔當的起嗎?」
「側門已開,要進就進,誤了吉時可與我無關。」他冷笑道。
「這就是東陵的禮儀嗎?堂堂的皇後娘娘要走側門,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要知道就算是他國的使臣,也沒有走側門的。」我呵斥道。
「你一介婦孺有什麼資格走正門。」他不服氣的說道。
「看來我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啊!」我陰森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可別在動手了,你堂堂一國的公主,怎麼跟個潑婦似的。」他滿臉戒備的看著我們,生怕紅珠在上前打他一巴掌。
「和畜生講人話,畜生听的懂嗎?」我冷笑道。「女人沒資格,那你這個被女人生出來的東西就更沒資格了。我乃東陵皇後,一國之母,就是你的母親,跟你的母親這麼說話,就是不孝。對于國母不敬,就是藐視皇上的尊嚴,視為不忠。目無法紀是為不仁,帶著同仁一起做出這種有違理法的事情,視為不義。對于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我打你怎麼了?」
「哼,不管怎麼說,只要有本公子在,你就甭想從大門走進去。」他雖然害怕,但是還是仗著身後的靠山揚著脖子說道。
「實話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你今日不開大門,就是向我大炎朝宣戰,我雖是弱質女流,也絕對不會退縮。」
「不退縮,不退縮。」大炎的將士喊道。
「你敢,這是我東陵境內,你們要反啊!」
「我看要反的是你,大庭廣眾阻攔國母的鳳鑾,你是要造反啊!傳說去,這壞的可不止你一個人的名聲,你把皇上至于何地?你讓天下的萬民都恥笑皇上不懂禮儀,為了區區一個你,皇上要賠上一世的英明。典客,我大炎的士兵就地駐扎,這個城,本宮今天還不進了呢。」說完,我就氣勢沖沖的返回御攆上,大炎的士兵也都下馬,準備扎營。
「公主,您別這樣啊!這馬上就到宮里了。」東陵的使節前來游說,看他的樣子,對于剛剛的那名男子頗為忌憚。
「大人,我告訴你,我是東陵的皇後,我是不會從側門進去的。我知道,你很忌憚剛剛的那個人,我也不怪你沒有為本宮說話,但是你要是再敢勸本宮,那麼本宮就殺了你,以儆效尤。」我狠辣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們的君主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允許今日的場面出現的,他一定是自作主張的。不過要怎麼做,還是隨你,本宮不會強迫你的。」
「多謝娘娘明示,下官告退。」他被我說出了一腦門的汗,連忙告退。
「公主,門口那個傻子打死算了。」一向有些暴力的綠珠說道。
「不可,他是國舅,敢這麼氣焰囂張,那麼必定是宮里的哪個貴人的家人。咱們終是要進宮的,留著他有用。」我說道。
「留著那個傻子能有什麼用啊?」綠珠不解道。
「正所謂,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這樣的家人,那得給她留多少爛攤子啊!」我笑著說道。
「有道理。」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騎著馬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問著守城的青年。
「他們不進城。」青年惡人先告狀。
「他……」綠珠剛要說話,被我拉住了,我沖她搖了搖頭。
「敢問公主,為何不進城?皇兄在皇宮都等著急了。」華服青年笑著說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我所問非所答。
「臣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玉王。」他恭敬的說道。
「閣下豐神俊朗,到不愧為玉字。」我夸贊道。「閣為王爺,應該懂得些禮數,這一國之母該走什麼門啊?」
「一國之母,乃是皇兄明媒正娶,當然是正門。」
「那貴國為什麼要開側門迎接啊!還說願意進就進,我還當東陵國就是這樣不識禮數呢,現在看來,應該是故意難為本宮吧!」我不陰不陽的說道。「要是貴國想以此給我一個下馬威,那麼我也只有帶著侍從回去了,因為我不僅僅是嫁過來,還帶著兩國的和書。」
「還請公主見諒,是我們考慮不周,臣下這就去開正門,恭迎皇後娘娘。」他楞了一下,隨後說道。
「王爺做的了主吧!我看守城的國舅大人勢力很大,要是王爺做不了主,還是回去稟明陛下,看這事該怎麼辦。要我說,國舅大人此舉,可是給東陵模了不少黑,就這麼過去也不大好吧!這過往的人這麼多,都看到國舅的囂張跋扈,這可是丟皇上的人。」
「公主放心,我東陵法紀嚴明,任何人觸犯都會受到懲罰。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國舅。」玉王很有氣勢的說道。
「玉王如此說道,本宮就放心了。」我笑著說道。
之間玉王走到門口,狠狠的訓斥了國舅一頓,就讓人把他綁了去。然後打開正門,親自過來迎接車馬。看他這麼有誠意,我也沒為難他,我們就跟著他進了城。
「公主,今日時辰已經晚了,皇兄會讓欽天監再測吉時,再接您進宮,舉行冊封大典的。所以,還請公主先委屈一下,在宮外住上數日。」玉王走到我的車馬前說道。
「無妨,最重要是吉利才好。對了,本宮住在哪里啊?有違身份的地方,我可是不會去住的。」我打趣道。
「是城西的一處行宮,已經打掃完畢,絕對不會辱沒公主的身份的。」玉王一板一眼的說道。
「如此甚好。」
車馬走過長街,來到了處小型的宮殿,應該就是城西行宮了。
「此處行宮,有兩個年長的嬤嬤照顧公主一行,公主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她們就行。欽天監定下日子之後,小王定會前來知會一聲。公主就放心在這住吧!小王告退了。」他囑咐完之後,就告退了。
「老奴李嬤嬤,是這兒的嬤嬤,在這里的這幾日間,就由我和張嬤嬤伺候公主,公主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玉王走後,兩個老婦人上前行禮道。
「有勞兩位嬤嬤了,不知可有熱水,本宮想先洗個澡,然後再用膳。」我笑著說道。
「老奴知道公主一路周居勞頓,必是身困體乏,特意準備了熱水,這就給您送到房里去。」
「不麻煩兩位嬤嬤了,我這有丫頭伺候,您老有什麼事就支使她們就是。」我笑著說道,紅珠上前,一人遞給她們一個金戒子。「我初來乍到,也沒什麼銀錢,一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公主真是客氣了,老奴這就為您準備洗澡水,等您沐浴之後,在來用膳。」兩個老嬤嬤喜笑顏開的走了。
「你們多和她們打好關系,然後問一下宮里的情況。」我更衣的時候,吩咐道。
「您就放心吧!」她們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