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 第二十三章 過年守歲

作者 ︰ 喬小漫

皇上回去有沒有斥責沈貴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里,一切都順風順水。拉牛牛我整治翠兒的事,算是在後宮立了威,那些見風使舵的奴才們,全都對我服服帖帖的。

我的清閑日子沒過幾天,便到了除夕。為了不出錯,所以我選擇了沿襲舊的傳統,什麼一起遲遲飯,看看歌舞,听听戲之類的。

歌舞,我加入了一些我編排的曲目,由玉珠教導她們。每年皇上都是陪著沈貴妃在永樂宮守歲的,今年我一改往年的習慣,讓大家都去無名宮陪太後守歲。這樣,一是給太後解悶,二是避免厚此薄彼。最主要的是因為我不想一個人守歲,依照皇上對沈貴妃的寵幸程度,一定會陪著她守歲的。

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去找皇上商議,這件事必須經過他的同意,不然當天我提出來他在不同意,就不是給太後驚喜了。

御書房

「臣妾參見陛下,臣妾有要事要和你商議,所以還請陛下撥冗接見。」我文鄒鄒的說道。

「皇後有什麼事嗎?」皇上和顏悅色的說道,自從上次因為翠兒的事情,他總感覺對我有愧。

「是關于除夕宴的事宜,要和陛下商議一下。」

「後宮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理,朕放心。」

「多謝陛下信任,只是有些事未能征得陛下同意,臣妾不敢擅自做主。」

「什麼事情?」他問道。

「晚宴過後,就要回宮守歲,往年陛下都是同沈貴妃去她的永樂宮守歲的。今年臣妾想請陛下移駕太後的無名宮,咱們和後宮眾嬪妃一起陪著太後守歲,不知可否?」

「哦?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

「這除夕夜也是一家團圓的日子,一家人圍在一起說話嘮嗑,等待著午夜的到來,到時候在一起去放爆竹取走邪祟。這是多麼溫馨的場面啊!我們一個人守歲不算什麼,只是太後一個人難免覺得淒涼,太後身邊就您一個兒子,如果連您也不在身邊,她該多難過啊!您平日里甚少承歡膝下,那是因為您公務繁忙,可是除夕夜,您還不在,就說不過去了。」

「你說的也是,想想朕也很久沒有去陪太後了,真是不孝。這樣,除夕夜就在無名宮守歲,然後咱們在和太後一起去放爆竹。」

「多謝皇上成全。」我高興的回去準備。

轉眼間,到了除夕夜,我們在位于黃宮偏西的一座大宮殿里飲宴。席間太後居于正中央,我和皇上位于她兩側,其余的人分坐左右兩邊。

「太後娘娘,今日的膳食可和您的口味?」我笑著問道。

「不過,葷素事宜,不會太清淡,也不會太膩。」太後笑著回道。

「是啊!皇後對于吃的很有研究,今兒怎麼沒吃到你那的特色菜?」

「今兒的菜單都是御膳房的大廚所做,我那小廚房的小把戲,怎敢獻丑啊?主要是怕大家吃不慣。今兒可是年終歲尾,要吃的好,明年才過的順暢。要是有人因為吃不慣而餓肚子,那本宮豈不是耽誤了她明年一年嗎?」我笑著說道。

「皇後這張小嘴啊!有的時候牙尖嘴利,講理講的頭頭是道。有的時候啊!這俏皮話能樂死人。」太後笑道。

「能搏太後娘娘一笑,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皇後娘娘,這宴會的排布還是與往常一樣啊!沒什麼特別的。」沈貴妃淡淡的說道。

「本宮是初來乍到,不知道你們的喜好,所以只有延續以往的做法。如果大家覺得哪里不喜歡,可以告訴本宮,本宮明年就去除,這叫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我笑著說道。

「你以前每年不也是弄這些嗎?哀家也沒說過什麼,這才剛剛換人,就有這麼多意見,既然這麼多想法,當初你在任的時候,怎麼不改?」太後不悅的說道。

「太後,這大過年的,您這是做什麼?生氣會變老的。」我打趣道。

「哀家本來就是個老人家了,還怕什麼變老?」

「那老人家,今天晚上,我們可要去打擾你,讓你睡不好覺嘍。」我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後,兒臣決定今晚帶上所有的嬪妃,去無名宮陪你老人家守歲,等到交子十分,咱們一起放爆竹,去邪祟,祈福。」皇上笑著說道。

「真的?」

「真的,一會看完歌舞,咱們就去無名宮守歲。今年大家一起守歲,不分彼此。」我高聲說道。

「謝陛下聖恩。」眾位妃嬪听到這個消息,都很激動。畢竟誰也不願意大過年的一個人獨守空閨,只有沈貴妃一個人面色不郁。

「好,咱們一家人一起守歲。」太後也很高興,不僅是有人陪伴她過年,更多的是和兒子的關系有所緩和。

看完歌舞後,我們就準備乘坐御攆去無名宮的,但是太後娘娘非要走回去,順道看看風景。反正這兒離無名宮也不遠,我們就陪著太後一起走回去,我和皇上分別攙著她。

「今兒是哀家最高興的一天了,以前每個年對于哀家來說,都沒什麼意義,今天卻不同。哀家像普通人一樣,和自己的兒子,兒媳一起吃飯守歲。自從哀家進宮以後,這種日子就像做夢一樣。」太後說道。

「那以後每年咱們都這麼過,您要是想的話,咱們每天都這樣也行。」我笑著說道。

「算了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折騰。」太後笑著說道。

「兒臣以後一定會盡量抽時間來陪您的。」皇上保證道。

「那到不用,你要忙于朝政,哀家知道,哀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哀家就心滿意足了。」

走了一會,便到了無名宮,我們一起坐在大廳里品茶聊天。

「皇後這個主意可真好,大家一家人在一起多熱鬧。不然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可不好受。」大家坐定之後,太後感慨道。「想當初,哀家剛進宮的時候,也是個小妃子,每年過年的時候,先皇都要陪著先皇後守歲,像我們這些小妃子只能在宮里和宮女太監一起守歲。這宮女太監們都想家,我也想家啊!一屋子人哀哀淒淒的,到沒有一絲過年的氣氛了。後來當了皇後,可以和皇上一起守歲了,可是皇上的身體又不好了,晚上熬不得夜,這除夕夜啊!就變成了我一個人一邊守歲,一邊照顧皇上。你們啊!真是趕上好時候了,能這樣一大家子人一起過除夕,這樣誰也不會在除夕夜,人家合家歡樂的時候,自己孤獨的一個人守夜了。」

「臣妾等謝過皇後娘娘。」眾人听了太後的話,急忙起身行禮。

「諸位姐姐都別客氣,我也不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的。我一個人遠嫁到這里,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受,我比你們更能明了。我知道在這種日子里,沒有人願意一個人過的。也是皇上不想厚此薄彼,才想出這個辦法的,只不過這後宮是我在管理,所以到讓我領了一個虛名。」我解釋道。

「皇後就別謙虛了,這個點子是你想的,朕只不過同意罷了。」皇上說道。

「皇上,咱們這麼多人在這,難道就這麼坐著,互相恭維嗎?這也未免太過無趣了。」沈貴妃說道。

「那你有什麼建議,讓咱們不無趣。」太後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沈貴妃平日里就不得她喜愛,現在又一再的打擊她的好心情,真是讓她厭惡。

「臣妾何德何能,哪想的出啊!還是皇後娘娘出個主意吧!不然一會,咱們這些人只怕要睡著了。」沈貴妃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姐姐說的對,咱們這麼多人不能干做著啊!這樣吧,我在家的時候,喜愛跳舞,這舞姿還算說的過去,在家的時候,我父皇很喜歡看我跳舞的。今兒,我就在太後面前獻丑了,為大家跳上一曲,姐妹們有技癢的,可以接著我表演,這樣不就不無趣了。」我笑著說道。

「你是皇後,後宮之主,這樣對你的聲望不好吧?」太後不怎麼贊同道。

「稟太後,我在大炎的時候,听過一個小故事,講的是一位位居高官的大賢,侍奉雙親的故事。說這位大賢十分的有才能,他的學生遍布大炎,很受人敬仰。但是他為了逗弄雙親開心,就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笨拙的跳著舞來逗雙親開心,被人看到他也不在乎。人們得知了這件事,紛紛的贊賞他的孝心。所有知道的人,都以他為榜樣孝順父母。今兒,臣妾就效仿這位大賢,彩衣娛親。臣妾相信自己的舞姿,不至于讓臣妾出丑的。」

「好,好,好,皇後有這份孝心,哀家很開心,皇後要給哀家跳個什麼舞啊?」太後開心的說道。

「為了給大家提提神,我給大家舞個劍。」我起身去後室換下厚重的袍服,拿掉頭頂的鳳冠,拿著一把劍進入大廳。「獻丑了。」說罷,我便舞起劍來,因為沒有音樂喝著,所以我就舞了一陣太極劍,雖然顯得有些無力,但在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妃面前,也夠露臉的了,太後看見了,更加的喜愛我了。

沈貴妃因為沒有陷害到我,還讓我大出風頭而生悶氣,直到去點爆竹的時候,都一直悶悶不樂的,與眾人的開心成鮮明的對比。我的心情可是暢快的很,沒空去理她。

點爆竹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許了三個願望。一是願大炎的父皇母後身體平安,二是願現世的父母和小弟身體健康事事如意,三是願我在東陵的生活能夠平安美滿。許完願之後,我偷偷的撇著皇上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的心里充滿著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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