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我知道她會出事!」
白染一激動,猛地站了起來,握緊雙拳對著他大喊。
「你怎麼知道的?」白警官步步緊逼。
「如果說,我在她出事之前,就已經看到一個男人殺死了她,你會信嗎?」白染笑了笑,慢慢地坐下,「有些事情就算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白警官皺起眉,盯了白染很久之後,默默地說︰「如果你說不清楚的話,那麼我們將會按規矩拘留你,目前來看,你是唯一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可是你卻什麼也不說,你應該清楚,如果一天抓不到凶手,你就是最大的嫌犯。」
白染看著白警官,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開口。
「我、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男人跟寧宇晨,他們在一個湖邊,做……做那種事情……」白染的臉漲得通紅,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然後我就看到很多血,是那個男人殺了她!」
「請你說清楚一點。你的意思是當時目擊了凶案發生的經過嗎?」
白警官一邊記錄一邊抬起了頭。
旁邊的監視器將白取酢踝的臉映的清清楚楚。
「不!」她搖頭,「是在寧宇晨死之前,我看到了她會出事,所以我阻止她。」
白警官記錄的筆停了下來,盯著白染的眼神有些怪異,打量了她片刻才繼續問道︰「白染同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那些怪力亂神的事,這是科學的社會,我們是警、察,我們辦案靠的是證據。」
「證據?」白染抬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所有事情證據都能解決的話,怎麼還有那麼多破不了的無頭公案?」
白警官一陣語塞,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接著問道︰「你先說說那天你跟著她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著她到了學校附近的公園。然後……然後我看到她……她……她和一個男人在……」白染回憶起那個畫面,原薄酢踝的臉色頓時緋紅起來,「在做很親密的事情。我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那里,就離開了。沒有人可以證明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之後我去了圖書館,這點圖書館的老師可以證明。」
「你離開公園之後就回到學校的圖書館了嗎?」
「是的。」
「具體時間?」
「我記不大清楚,我到圖書館大約是下午七點左右。」
白警官一邊記錄著,一邊皺眉盯著筆尖,良久才抬起頭說︰「白染同學,據我們調查,你和寧宇晨的關系十分不好,有時候甚至經常爭吵還會動手,可是你剛才說你擔心寧宇晨一個人外出所以尾隨她,還阻止她出去,這點我實在不理解。每次她出去,你都會阻止嗎?都會尾隨她盯著她嗎?」
「我……」
白染語結,最終只能搖搖頭。
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一旁的監視器突然除了一些波紋,滋滋地響了幾聲。
白警官扭頭看了監視器一眼,屏幕上出現幾條閃爍的直線,又慢慢清晰起來,他皺了皺眉,再次看著白染開口︰「白染同學,你說你在死者死亡之前就知道她會出事,這也太匪夷所思,我們不排除是你半路拐著死者到公園里,安排好一切,然後你離開造成事發時你不在現場的假象。既然你說你看到了,那請你告訴我們,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