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空所在的村莊,靠西有一個湖。悠空曾經問呀︰「那個湖叫什麼湖?」有人回答悠空說,那個湖叫︰「三畝湖」。
悠空就感覺那個湖挺大,究竟有多大,悠空沒法說,因為她從來就沒有繞著湖走過一圈。在印象里,悠空曾經特別的想知道那個湖有多大,所以曾經跟著哥哥沿著湖走了一個小時,直到被人叫了回去。哥哥對趕過來叫他們回去的人說︰「悠空想知道湖有多大,所以帶著她走走看。」那過來叫他們的人,表情怪怪的看著悠空兄妹,直說︰「這有什麼好知道的?」
當晚,悠空在床上睡覺,意識嘗在朦朧中听到白天叫她與哥哥回家的人對家里的媽媽說︰「你家的好姑娘,想知道湖有多大?你家那苕兒子就帶著她去走著看。你說說,這叫什麼事?」朦朧中的悠空听那媽媽說︰「孩子太小,不懂事。若真要走,兩天都走不完。」
湖有多大呢?听爺爺說他小的時候,湖上有船,通過湖可以劃船到咸寧。咸寧有多遠呢?若現在從村子開車到咸寧,要一個多小時。
悠空想知道湖有多大,因為在悠空那模糊的記憶里,是爸爸將年幼的悠空從別處給送到湖周邊的。當時的悠空就感覺湖有好遠,所以一直想知道湖究竟有多大;想知道,曾經的爸爸是從哪兒將悠空給送到湖附近的。
在悠空那早已經模糊的記憶里,湖的旁邊有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是曾經爸爸的朋友。那戶人家里還有兩個女孩,似乎跟悠空年紀差不多大。那對姐妹對悠空很好,而且兩人曾經都爭著做悠空的好朋友。為此,那兩姐妹還爭吵過。
那兩姐妹中的姐姐,似乎跟悠空同齡,妹妹比悠空稍小。那位同齡的女孩把悠空視若朋友,曾經悠空在她家的時候對悠空非常的體貼照顧。而那家的妹妹曾經流著眼淚的對她的姐姐說︰「你有大姐愛護,她什麼都給你;可是她卻什麼都不曾給過我。現在,你就將悠空讓給我,讓她做我的朋友。」那個跟悠空同齡的女孩對她妹妹說︰「讓給你,你能夠照顧好她嗎?」。那家的***說︰「我什麼都沒有,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麼會不照顧好她?」
那位跟悠空同齡的朋友,將悠空讓給了那個對著她流淚的妹妹,並且叮囑那妹妹一定要照顧好悠空。
那家的***對悠空非常的照顧,可能是因為她太寂寞的關系。她什麼都替悠空想到,什麼都替悠空辦到,這樣持續了很久。
某一天,悠空溺水在了那個湖的附近。溺悠空的不是湖水,而是湖附近一個有水的地方。因為悠空的溺水,那家的爸爸曾經帶人要向湖水開戰,直至最後確認悠空的溺水跟湖無關,而是他家附近一個不可能會淹死人的小水塘。
悠空的那位妹妹朋友,對悠空說︰「你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可是我卻什麼都沒有。我照顧了你這麼久,你就為我一次。」然後,悠空就被那位妹妹朋友給安排著溺了水。
原本悠空遇水就不是很安全,而溺水後,幾乎就跟水無緣了。
悠空離開了那戶人家,離開的時候,她那位同齡的朋友遠遠的看著她,懊惱著她的照顧不周。悠空的溺水,對她的那位朋友影響很大,原本她們的命運緊緊相連,可是因為悠空的溺水,她就只能獨自應對她未來的變化了。
水,就像是悠空的一場夢。隨著時間,愈來愈遙遠,愈來愈模糊。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悠空被爸爸送到了湖的附近,方才隱約的記著了那水,隱約的記著了那曾經的朋友。
悠空很少去湖邊,哪怕去,也僅僅是在岸邊,而且絕不深入往下走。曾經的某個秋天,悠空獨自往湖的內方向走,大約僅50米左右,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然後逃了回來。後來,悠空就不往湖的內方向走了,哪怕去,也是跟著人去。
直到隔年的某個夏天,悠空跟著人去湖邊,竟然感覺輕松,為此悠空還怪異了很久,而且還抱著試試的心態向里走了個十幾米,竟然沒事。悠空為此替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隔了一年,自己大了一歲,長大些就沒事。為此,很多年後,當一個年輕的爸爸帶著他的兒子去湖邊玩;小男孩膽小的不敢往湖邊走。悠空用自己的經驗對那年輕的爸爸說︰「小男孩不敢靠近水,很正常的,到了八歲,就不怕了。」
曾經的湖呀到了季節可漂亮了,有蘆葦、有荷花蓮蓬、有菱角、還有土話說的「雞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