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女聲的女人就像她的聲音一般,溫柔可人。悠空躺在床上,看到屋外那個眼神復雜的男人。屋外的女人看到悠空醒來,沖著悠空笑了笑,然後擺擺手走了。
女人像是已經長久的沒有遇到人了,所以看到悠空一醒,在照顧之余就在那里說著她已經多久多久不曾說過話。然後看著悠空說︰「知道嗎?我有一個妹妹,你就像我的妹妹一般。過去在家的時候,我妹妹也總是喜歡被我照顧。」
悠空在那間小屋,什麼事都不需要做;因為那個溫柔女人可能經歷了長久的寂寞,認為照顧悠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樣一段時間後,在屋外散步的悠空被那個曾經見著的眼神復雜的男人找到說︰「告訴你,你別欺負她。」悠空可沒有欺負那個溫柔女人。可能在愛著那溫柔女人的男人眼中,那個女人為悠空所做的事令他心疼,心疼到認為是悠空在欺負她。
男人走後,那個曾經見著的女人出現在了悠空身旁,對悠空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那個地方你會喜歡的。」悠空正有些些對男人的話感冒,就跟著那個女人走。
女人將悠空帶到一處陽光燦爛的地方,要說還真怪,為什麼在冰天雪地的一角,竟然還會有陽光燦爛的一處?
女人叫過來一個小男孩,對悠空說︰「你可以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你只需要將他照顧好。我去替你辦一些事。」
悠空也不知道女人要替她辦什麼事。說完話,女人也沒等悠空回話,就走了。
在那段時間里,似乎不是悠空照顧小男孩;反倒是小男孩照顧悠空。為什麼呢?到了吃飯的時間,小男孩跑過來要吃飯,豈知找來找去找不著一丁點吃的,然後就沖著悠空叫︰「阿姨,要吃飯了。」
悠空意識到要做飯,可是找來找去找不到做飯的任何材料。小男孩看指望悠空不上,就自己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條魚交給悠空。等到看悠空連魚也不懂得煮,就自己效仿過去那女人做飯的樣子,在那里要將魚弄熟了吃。悠空看著,忍不住過去幫忙。等到終于將魚弄熟可以吃的時候,小男孩在那叫︰「我會做飯了」
第二天,小男孩原本自己一個人出去玩的;想了想,還是叫著悠空一起出門。原來在那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著一個個小冰池,小男孩就是在那里捉魚的。
每天,小男孩會帶著悠空捉幾條魚,那是他們的食物。等到食物準備好了,就帶著悠空在那附近轉。那個附近真的挺大。小男孩吐著舌頭說︰「姑姑不讓我去那里玩的,我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才跑過去的。告訴你,那里可危險了。听說很多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了。等我長大些的時候,我就要去更遠的地方。我爸爸就去過這所有的地方。」
悠空忍不住問︰「那你媽媽呢?」小男孩低著聲音說︰「我媽媽就進去了那里面,就再也沒有回來不過,我媽媽沒有死,只是失蹤了。」
女人不久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對著小男孩說了幾句話。小男孩遠遠的看著悠空,有些戀戀不舍。
悠空被女人帶回了原來的住處。溫柔女人再次見到悠空,竟然是滿眼的驚慌及害怕。
溫柔女人對著悠空像是充滿了防備,並且有的時候還會出現一點神經質。悠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甚者,有的時候她竟然會大叫著說︰「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不是我」
眼神復雜的男人因為溫柔女人的變化,守在了附近。甚至曾在悠空不注意時想要殺死悠空,他惡狠狠的對悠空說︰「你知道她對我的重要,你敢傷害她,我就殺了你。」若不是附近出了一條很大很大的蛇,悠空就真的被那男人給殺了。
悠空對著那男人說︰「我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那有些失去理智的男人完全不听悠空的話。
那里後來,來了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像是帶著一群年輕男人在那里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在他們某次的野外生存訓練中,悠空像是誤打誤撞的幫了他們的忙;至于幫了什麼忙,悠空也不清楚。悠空因為不明所以的幫助,被那中年男人禮遇。中年男人甚至對搞不清楚狀況的悠空說︰「你知道這里每一個人的重要性嗎?他們都是每一個地區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一個地區要幾十年,才能出那麼一個。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嗎?」。
那中年男人甚至對悠空說︰「你以後有任何事,就都算是我的事,我來擔。」
一位年輕男人因為對悠空的感謝,去悠空的家拜訪。當他到了那間小屋像是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年輕男人悄悄向中年男人匯報了悠空的事。中年男人眼神怪怪的問年輕男人︰「那會有什麼影響嗎?」。年輕男人說︰「暫時沒什麼影響,時間長了不行。不過那里天氣寒冷,也說不定不會有什麼事。」中年男人說︰「那要如何救呢?」年輕男人答︰「目前我的能力有限,要是我師叔在,或許有辦法。我提出的辦法也不是很好,如果讓她重新投胎,那麼她就會忘記一切。」
原來那位去悠空家感謝的年輕男人看出了悠空原來是個鬼。但是那年輕男人就是一直搞不懂,做為鬼的悠空,怎麼能跟人一起生活。悠空的身體,在那個穿著厚厚棉衣的男人處,凍成了冰棍。
中年男人問年輕男人︰「如果我把她帶回去,會有人看出來她是鬼嗎?」。年輕男人說︰「她就跟普通人一樣,除非是修行過的人,否則沒有人能夠看出來。」
中年男人將悠空給帶走了,先帶到了他的軍營。中年男人想呀,軍營里都是士兵,哪怕有士兵看出悠空是鬼,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話。
不久軍區司令接到別的部隊領導的匯報,說中年男人在軍營藏女人。中年男人向軍區司令解釋說那不是女人,是他帶隊在野外生存訓練過程中幫助過他們的一個女孩;那女孩有些意外,所以他知道了,就應該幫助;因為如果沒有女孩的幫助,那場野外生存訓練就不會成功。
軍區司令為了這件事特意趕到軍營見悠空。見過悠空後繞著悠空轉了一圈說︰「你就是悠空?」悠空禮貌的回答說︰「是」。然後軍區司令低聲對悠空說︰「如果他們在這里欺負你,你就叫我匯報,我來幫你。」見過悠空後,那軍區司令對旁人說︰「如果鬼像悠空般,那麼我寧願我的士兵全做鬼。起碼她還懂得助人」
後來又有人向上級匯報,說︰「弄錯了,悠空不是鬼,是妖怪。」上級領導接到舉報,在某次會議上,那領導不勝其煩的說︰「部隊里,何時允許招妖怪的?」在坐的某軍區領導在那里打哈哈的說︰「妖怪,哪有什麼妖怪,有的話找一個出來見見?我還沒見識過。」
其他軍區領導听過後,全低頭不說話。那上級領導心煩的說︰「我不管什麼妖怪不妖怪,我只要我的部隊遵守軍紀。部隊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養孩子的。」
上面傳話,像悠空這般寄住在軍營的小孩得轉走。等到那個時候悠空才發現,原來寄住在軍營的小孩真多。一批一批的小孩分批次的轉到地方;而最後剩下悠空沒地可去。為什麼呢?因為轉地方的小孩,需要地方接收;而通常都是部隊軍官的親人接收。而地方政府,只接收部隊領導公函中提到的小孩。原本,悠空就在那公函中;可是因為曾經關于她一會是鬼、一會是妖的說法太多,多到某天有人走後門的要將悠空的名字換成另外一個的時候,那個不勝其煩的領導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