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075 皮和絲

作者 ︰ 寓言99

老婆婆的大兒子並沒有將悠空送去道觀,因為他認為沒有那個需要。悠空經歷了什麼?了不得就是農村鬧鬼的事,可是農村鬧鬼的事又不僅僅只有悠空經歷過。他,他的弟弟,他的父母及農村的很多依然正常生活著的人不都經歷過了?難道那些人或者那些下農村治病的醫生都要去道觀出家嗎?

老婆婆家的大兒子討厭道觀,甚至是憎惡。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交過一位心愛的女朋友,他非常非常的愛那位女孩;豈知,女孩家人偏要送她去道觀,並且對他說︰「必須進道觀後,才能跟你結婚。」他想著道士是可以結婚的,所以等呀等呀等,他跟他的女友竟然等到個無緣。後來,女朋友的家人對他說︰「為了她的幸福,你得成全。」成全什麼呢?成全他的女友嫁給道觀里修行高的道士,而且女友家的人還說那位道士並不在道觀里,是在外面當教師的。

老婆婆家大兒子只能成全他的女友,因為女友說︰「進了道觀才知道,是永遠也走不出道觀了的。嫁人也只能嫁給道士。除非你也做道士,可是你做道士,從頭開始,輪也輪不到我嫁你。」

老婆婆家大兒子的女友呀,在見著道士對象後很滿意。那位做教師的男道士,長得非常的英俊帥氣。可是後來,那位英俊帥氣的男道士對他的女友說︰「對不起,我不能娶你;我得娶比你條件要好的女孩,那位女孩她愛了我很久。你現在也是道士了,你該知道做一名道士要想過得自在,是需要很多條件的。」

老婆婆家大兒子的女友呀,沒能嫁給那位英俊帥氣的男道士,後來嫁給了另外的一位道士;原本她以為那樣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啦。豈知,她嫁的那位男道士還有妻子,她被真相弄得淚流滿面時,那位她嫁的男道士卻對她說︰「做道士就是這樣,當夫妻分離的時候,是可以另娶的;可是如果前妻回來了,就得要前妻。因為,我的前妻曾經跟我同甘共苦過,她比你更適合我。如果未來,你取得了好的成績,比我的前妻要能干,或許我未來會選擇你。」听到那一切的她,連眼淚都不再流了。未來,她又嫁了一位道士,那位她嫁的道士在娶她的時候說︰「跟你結婚是需要,你該知道你嫁過人;所以未來,當我想另娶妻的時候,你得讓路。畢竟,在我的前面,你還有一位丈夫。」

老婆婆家大兒子的女友呀,曾經出逃過,她不想繼續做一位女道士,不停的跟著需要嫁男道士,嫁出來一夫、二夫、三夫---卻得被那一夫、二夫、三夫---在他們的眾多老婆里面挑來娶,挑剩後,再新嫁一個級別低的小道士,然後這麼循環著。她逃到老婆婆家大兒子的身旁,用她久違了的淚水哭訴著她的青春年華。她說她擔心,擔心老的時候,她算個什麼。那些個像她般老的女道士,死的時候就是一座荒墳,連一塊木碑都沒有;那些安葬老女道士的男道士說︰「要木碑干嘛?要了怎麼寫?」她曾經在某座荒墳前說︰「寫上她的名。」可是那男道士嘖嘖的說︰「寫上名?寫上名是不是要讓我們的師傅難看?要是我們師傅的每個女人都寫上名,那還有哪個女人敢做道士?」

老婆婆家大兒子听了這些呀,心痛不已。可是心痛不已也無可挽回,因為他在無數年的等待中,臨老已娶了老婆。那鼓動他娶老婆的男人說︰「男人若一輩子不娶妻,死後得做果夫,光著身子過。」他為了有件衣服,娶了一位老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女友能夠有個安身之所及一份工作。

悠空被老婆婆家大兒子給養育了。養個人,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負擔。他的那個妻子,在外地工作。他是一個挺有心的男人,他不愛妻子,可是已經娶了怎麼辦?所以他這個有心的男人,給他的妻子規劃了一份職業藍圖;他那個他不愛的妻子,奔著那個職業藍圖,在另外的城市里做著她的職業女強人。

他們夫妻兩個挺有意思。互相之間沒有愛,可是又都有家庭觀念的守著一個家。男人認為娶了,就不能隨便拋棄,除非她無理取鬧得過了火;女的認為,男人可以給她規劃職業藍圖,那是她身旁好多女朋友羨慕的事,而她偏又喜愛工作,所以婚還離不得。女的在異鄉遇著了一位懂她、關心她、愛著她的帥氣男人,她被那男人迷得差點丟魂;曾經好多次的回家打探男的是否有外遇,如果有,她就離婚。未來,當帥哥挽著一位高挑美女的胳膊從她眼前離去的時候,她失意了很久。直到那男的重新出現說那是對她愛的試探,試探她是否心里有著他;一下子令她投入了那帥哥的懷抱。男的,為這個耿耿于懷。

帥哥為什麼如此愛女的?因為帥哥有一位女兒,一直在尋找女兒的親娘;當初帥哥生女處于高度病危狀態,所以未能瞧清孩子娘模樣,未來就到處親身尋人。後來帥哥索定目標,就是老婆婆家大兒子的老婆。帥哥認為他虧欠他女兒娘,要彌補愛,所以會那麼的溫柔、體貼。

悠空曾經也在道觀內去玩過,在道觀內見著過幾個跟她一般年紀的女孩。悠空感覺道觀的環境挺清幽、宜人的,曾經還蠻羨慕道觀內的女孩能夠在那般的環境里學習。

收養悠空的婆婆大兒子,看出了悠空喜歡當時道觀內的環境,對悠空說︰「道觀不適合你,給你找間好一點的學校,一樣可以學習。」悠空曾經被送去了一間環境清靜、別致的女校上學,可是僅僅一個月後,就被婆婆大兒子的妻子趕到學校,將悠空給退了學。婆婆大兒子為此跟妻子大鬧了一頓,在那里氣憤的指責他的妻子︰「你自己不檢點,在外面生女兒;竟然連我收養一個女兒都容不下。」豈知婆婆大兒媳趕到婆婆家,哭著對婆婆說︰「我跟您兒子結婚幾年,他不能生育;我一個女人,想著為家留個後,私生了一個,他竟然過不得那個孩子。如果我們沒有孩子,絕後了怎麼辦?我都是為了這個家。」婆婆听了,竟然在那附和著說︰「你做得對,做得對。」那大兒媳一听,又哭著說︰「他現在又收養了一個女兒,那個女兒跟他沒有絲毫關系;我的女兒怎麼著也是我生的,我是你們家的媳婦,我的孩子就是你們家的。」婆婆听了,連聲說︰「是,是,你的女兒才是我們家的。」後來,婆婆站在那大兒媳一邊,只認大兒媳生的女兒,不認大兒子養的悠空。

婆婆大兒子在知道那一切後,家也不回了;他對家里放話,如果家里不認悠空,他就不認那個家了;而且他還要將家里掛著的一幅字給取走,因為那幅字是他爺爺留給他的;他說他一個男人,不能沒有孩子,連認一個還都辦不到。

婆婆家里辦了一場認養儀式,婆婆的大兒子認養了悠空,婆婆的大兒媳認養了她的女兒。婆婆喜愛大兒媳勝過兒子,所以悠空雖說被那個家認養,僅僅只是佔個名份。未來,婆婆大兒子那件他爺爺傳下來的字,歸了悠空。

婆婆大兒子因為家事所累影響心情,健康不佳。某天呀,悠空這個那家不疼愛的小孫女,必須要在那個家參加某樁喜事的時候,無聊的在屋外晃。腳踢來踢去的閑走,遇著一位個子高高的中年帥哥;那中年帥哥看著踢來踢去走路的悠空,指著辦喜事的家,問︰「你是那家的人?」悠空點了下腦袋。那人看了看悠空的穿著,小皮鞋、短外套、及膝裙,然後說︰「穿得挺漂亮的嘛你是那家的什麼人?」悠空沒有回答。那人將悠空騙到離家遠一些的菜地,殺害了悠空。悠空死在了那個辦喜事家的附近,可是朝辦喜事家的方向看去,看不到任何喜慶的場面;悠空急得在那周圍轉來轉去,天快黑了。

就在天黑前,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背著一位新娘快速的從悠空身旁掠過。那人看到悠空疑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男人,問︰「你是來喝喜酒的嗎?」。悠空點了點頭。那男人說︰「那你就跟我走。」悠空跟著那人去了那個辦喜酒的屋,屋子非常的簡陋,幾乎沒有刷的牆、簡單的桌和長條椅,有幾個男人坐在桌上吃飯。」

客人走了,新郎的媽媽見著還留在家的悠空,疑惑的問︰「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還沒有回家?」悠空不知道該怎麼說。新郎趕了過來說︰「她是我請的客人,我來管,今天就讓她在這住。」

那家的新娘子是位溫柔的女人,新郎看著新娘子很滿足。新郎將悠空送到新娘屋,對新娘說︰「今天你結婚,娘家沒人;我跟你找來了一位,她,你妹妹。」新娘看了看悠空,高興的說︰「你真的是我妹妹?家里現在可好?」新郎說︰「當然好,你看她穿的;不好,能穿成這樣嗎?」。新娘欣慰的說︰「那就好,我就知道家里會好的。」新娘拉著悠空的手說︰「妹妹,你這衣服挺漂亮的,是哪位師傅做的?」悠空說︰「外面買的。」新娘對新郎說︰「買?如今衣服可以在外面買嗎?我們那個時候都是在自家做的。」新郎趕緊說︰「你多大?她多大?如今外面可以買很多東西。」新娘說︰「妹妹你真幸運。」

那家的新娘對悠空的衣服很是看重,因為悠空的衣服似乎她未曾看見過一般。新娘總是拉著悠空,模著悠空的衣服,她的怪異舉止,令悠空感覺怪怪。終于有一天,新娘怪異的在悠空面前哭了起來;哭得很是傷心。悠空看著了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悠空不懂得勸人。那新娘哭著哭著說︰「妹妹你真幸運,當初如果姐姐我也有你這樣的一身衣服,也不至于會落得後來那般田地。」悠空不懂。那新娘越發哭得傷心,在那說︰「如果我能夠晚生幾年,是不是也會跟妹妹一般的幸運?」悠空莫名其妙。

那新娘對悠空說︰「妹妹,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悠空不太懂。那新娘說︰「姐姐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跟你一樣,不是凡人。可是姐姐被人奪了清白,因為這個原因,被父親處死了。姐姐死得慘呀,姐姐死得冤。當初,家里的家丁給姐姐送用品,我哪想到那麼多,放家丁進了房門,豈知那家丁色膽包天的害了我。後來父親說我不檢點,處死了我。我家是什麼人?一般的家丁豈能進到家里?那都是父親將我送了人的原因。我堂堂一個小姐,竟然被自家父親送了男人,還被處死。」那新娘繼續說︰「你不同,你有這身衣服;如果姐姐也有這身衣服,也會不同。」悠空听不明白,那新娘說︰「妹妹你還不知道你的這身衣服,它可不是凡物,這只有愛女兒的娘才會做。你知道做這身衣服要怎樣做嗎?它需要孩子未出生前,媽媽親自縫制。你知道要用什麼縫嗎?要用媽**皮。孩子一出生,就將這衣服套在嬰兒身上;未來嬰兒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平安無事。」

那新娘哭了起來︰「我不需要媽媽用她的皮為我縫制一件衣服,哪怕是用她的舊衣服為我縫制一件衣服我也滿足。因為只要有那麼一件衣服,我就會平安呀。」

那新娘拉過悠空,模著悠空身上的衣服,說︰「你有怎樣的媽媽呀,她不僅給你縫了一身皮,還給你穿了一身絲。你這絲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穿得上的。原本我以為我僅僅是一位落難的大家閨秀,跟很多平常人家不幸的女兒一般,因為失去了清白,來到這個地方受盡磨難;如今我看到了你,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原來我命中就有此一劫,該來這個地方受難。可惜直到現在我才發現。」

那家的新娘在莫名其妙一翻後,走了。新郎因為失去了新娘,對悠空很是怪罪。新娘走前,給悠空留下了一件小禮物,一條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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