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空所住的女乃女乃家挺溫馨的,實在看不出那麼一個溫暖的家門外,竟然是悠空所看不到的打斗。
打架幾乎是那一家所有的家庭成員的生活。那一家兒子、孫子娶的媳婦,個個都有打架的天份;若沒有那個打架的天份,是不能夠成為其家庭成員的。那一家的小孩子,幾乎能夠走路就開始練習打;那一家出生的天生不具備打架天份的孩子,是不能在其家中生活下去的,是必須要丟棄的;因為如果不丟棄,遲早會被打死。
悠空能夠生活在那個家中簡直是奇跡,因為悠空似乎天生不是個打架的材料。那家的老女乃女乃對悠空非常的照顧,家里若有悠空沒見到的成員回家,老女乃女乃都會提醒他們,悠空跟他們是不同的,是不能夠切磋功夫的。
老女乃女乃家若舉辦宴會,招服務生的前提就是必須能夠經得起打和能夠打。每次辦宴會,臨時服務生的工資特別的高,但是代價可能就是要參與武斗;當然,服務生是不需要跟人打的,但是如果發生了武斗,他們得自保,所以他們必須能夠打或者經得起打。
悠空看不出老女乃女乃是否也有功夫,因為老女乃女乃跟別家那慈祥的老女乃女乃一般,日常在家就是拿著針線的縫縫補補和做著家務。老女乃女乃若大一個家的家務幾乎全都是她親力親為。
閑暇時,老女乃女乃會跟悠空聊天,但幾乎都是老女乃女乃在那說,悠空只是靜靜的听著。老女乃女乃說當初認識老爺爺的時候,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好,但看他挺有紳士風度,與她周圍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相比要放心得多,就嫁了;豈知嫁了後,才知道他紳士風度背後是沒完沒了的打斗。老女乃女乃說,她就是在為老爺爺一次一次包扎傷口中學會了醫術,當然,她從不曾向任何人展示過她的醫術。老女乃女乃的兒子出生後,老女乃女乃偷偷的將兒子送到外面養,想月兌離那沒完沒了的打斗生活。老女乃女乃抗住了老爺爺找兒子的拳頭,可是他們的兒子在五六歲的時候硬是被老爺爺找到;老女乃女乃說幸虧找到了,當時若沒有找到,那她的兒子可能就死在別人手中了。老女乃女乃的兒子被老爺爺親自進行了魔鬼訓練,訓練口號就是︰「你若站不起來,就會被別人打死」老女乃女乃的兒子在十歲多就被老爺爺扔在了一個野外,老爺爺對兒子說︰「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打回家;若沒本事,就只能在這個地方最終死去。」
老女乃女乃跟著老爺爺平靜的生活了幾年一直不曾有兒子的消息。老女乃女乃的兒子在二十歲左右渾身是傷的回到家中的時候,老女乃女乃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爺爺的親人幾乎全都在打斗中求生,所以他的很多親人的家幾乎都在打斗中被拆散。未來老女乃女乃收容了老爺爺那些孤單下來的親人,組成了一個很大的家。後來,老女乃女乃還雇來了職業的教練,對每個孩子進行了加強訓練;每隔二三年,老女乃女乃都會雇來世界頂尖的高手訓練那些孩子。
打架真的很重要,因為沒有打架的家族,他們是沒有生存地位的;很多沒有打架的家族,最後幾乎連活路都沒有。這是悠空從老女乃女乃家里看到的。可以這樣說,幾乎每個能夠自由生活在外面的人群,背後都有在打架的家族成員。
老女乃女乃家跟別的人家不同之處在于,他們家被盯得緊,幾乎要一路的打下去。悠空能夠活著,按老女乃女乃的邏輯,背後也是在打架。
悠空跟老女乃女乃相處後才明白,生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個能夠在外自由生活著的人,背後是無數家族成員的戰斗。
某天,老女乃女乃跟悠空道別了,悠空的校園生活似乎結束了。老女乃女乃家里像是混進了壞人,老女乃女乃在送悠空走的時候,流著眼淚的對悠空說︰「我這麼做全是不得已,因為現在只有你可以保證我的家族活下去。」悠空成了老女乃女乃手里的人質。但是在悠空最後離開的時候,老女乃女乃撫在悠空的耳邊輕聲的說︰「如果你的生命真正遇著危險的時候,我的家族成員哪怕犧牲最後一個生命,也會去拯救你。這就全當是一場交易。」
悠空被帶到了一處還算清靜的地方,那兒就住著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在接到悠空的時候,將悠空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翻,似乎特別的瞧不上悠空。他還對送悠空去的人說︰「我看不出她有什麼價值。」那個瘦削的中年男人似乎特別的瞧不上悠空,經常對人說什麼︰「她瘋了,肯定瘋了。我們靠這樣一個女孩子,那不是死得更慘?」
那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沒有耐性守著一個悠空來保障他們家庭的平安,而是不耐煩的派人將悠空發落到一個他們家族成員發配受苦的地方。
悠空在外面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農村。在農村接收悠空的中年男人,看著悠空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竟然是認識悠空的。他在接到悠空的時候,直對悠空說︰「那些人傷害你沒有?他們都瘋了,全都瘋了。竟然綁架你。如果他們再這樣傷害無辜,我就去揭發他們。」
悠空看著眼前激動的中年男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誰。中年男人似乎愈想愈氣,某天他終于激動萬分的找到一郡人舉報了那些綁架悠空的人。
中年男人帶著悠空去見那群人,去之前對悠空說︰「呆會你要好好說,說你經歷了什麼;他們會替你出頭的。我的那個家,現在看來都瘋掉了,我不能再容許他們胡作非為了。」
悠空見著了一些穿著各式衣服的人群,有一些人悠空看著像有些熟悉。但是他們看著悠空竟然一批批的盡數離去。悠空耳尖的听到有人在那說︰「她不是好好的?」
中年男人帶著悠空一路走,像是突然間來了什麼人,那人像是特別的有勢力;中年男人將悠空帶到某個地點時,那像有著勢力的人剛好也在。悠空一到,就被那後到的人給領走了。
那領著悠空走的男人,悠空並不認識。那男人對悠空說︰「既然你如此的喜歡農村,那麼你就呆在農村吧。」
悠空覺得蠻怪,感覺他們像弄錯了什麼。悠空被領到那個有著勢力的男人管轄範圍的農村,在那住了一天,就從竊竊私語的二三個農村婦女的閑聊中听出來了什麼事。她們說悠空竟然喜歡別人,不喜歡她們的那個有勢力的領導人,寧願留在農村,跟那個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那個她喜歡的男人,已經在別的村娶了老婆了。二三天後,悠空終于開始關注起那兒的山、那兒的水、那兒的人時,看到的是男人對她的不滿,女人對她的同情及一些認為她老袋灌水般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