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134 數學問題(14)

作者 ︰ 寓言99

T母听著那些話,隱約感覺自己像成了別人的替身。一個男聲對T母說︰「你想多了。」一個女聲也對T母說︰「沒有人讓你做替身。」T母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天空,那說話聲也不知道是誰。

不久,有人引著一個男人來了。那個引路的人說︰「今天我在這水池邊看到了她,正好听說前幾日您家有人失蹤;趕緊給您通報。」那個青年男人騎著馬,看到T母躲著的地方,趕緊下馬將T母給抱著回了家。T母住進了一個房間里,那個青年男人對T母說︰「你如果不想跟我,我可以送你回去;你這樣尋死的,讓我如何給你家人交待?難道我,真成了凶禽猛獸了?」

不久,來了一個年老的瘦男人,那老男人見著T母就哭著說︰「女兒呀,哪怕這里不好過,你也不能去死。我可就只剩下你這一個女兒了,你死了,讓我怎麼過?」豈知,老男人剛哭完,又闖進一個胖些的老年人,見著T母說︰「我就知道,你跟著他沒什麼好結果;如果跟著我,你就不會去尋死。」瘦老男人說︰「我的女兒,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完排,哪怕是去死的。」胖老男人說︰「誰說是你女兒啦?誰證明了?」瘦老男人一听,渾生氣都來了︰「當初若不是因為你,我家過得好好的日子就是被你給拆散的。」胖老男人說︰「那是活該,她娘是我老婆,她是我女兒。」青年男人進到房內,大聲說︰「就是因為你們,她才會尋死尋活的?你們都給我走。」胖老男人听了,對著青年男人說︰「我們可是岳父,哪有女婿這樣說話的?」

T母听到有女人在那兒哭,可是整個房間除了自己沒有見著其他人呀?一個女聲傳來︰「他們就是這樣,沒有一個人听我說話。我活,要我怎麼活?媽媽不像媽媽,爸爸不像爸爸,嫁的老公不像老公,家不像家,連死了還都這樣。」

哭聲哭得很傷心,T母听了都有些動容。接著,T母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偶爾竟然是愛著那個青年男人的。可是既然愛著他,為何還要去死呢?某天,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曾經自殺的樹叢邊,T母听到一個女聲說︰「我知道你听得見,既然你是我,你自然就知道我。其實我不是不愛他,只不過不能跟他在一起,因為,我不是我。就是這個身體,它不是我的。如果它是你的,你得證明。可是我能控制這個身體,而你卻不能,應該也不是你的。」

女聲靜靜的坐在樹叢旁,良久沒有說話。T母以為她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竟然又開口了。她說了很多,說了下面這段話︰

那個青年人,就是你名義上的老公,其實是我老公。我不是人,他曾經有一段時間也不是人。曾經,就像這樣的一片草地,也像這樣的一幢房子,那是我家的;這個地方跟我過去的家幾乎一模一樣,就是範圍小了些。我的爸爸擁有那一片的土地,交友廣泛,我的家很大,我是那個家的女兒。可是,我的爸爸並不愛我的媽媽,某天,家里來了另一個女孩,那不是我爸爸的女兒,我才是親生的,可是爸爸卻對那個女孩非常的愛護,比對我都還要親。某天夜里,爸爸迎回來了另一個媽媽,我以為會是那個女孩的媽媽,從那個女孩那兒,我才知道不是。爸爸對媽媽說︰「要想住在這兒,就不準開口多話,否則,就要趕了她。」爸爸找到那個女孩說︰「你的媽媽不在這兒,可是女孩子都是需要媽**,今天,我給你找了一個媽媽。從今以後,在這兒,她就是你媽媽。」爸爸設了一個高高的台階,在台階上放上了長長的椅子,儼像就像是皇帝的朝堂。某天,台階旁站滿了人,我及那個女孩還有媽媽都被叫了去,媽媽站在台階下,爸爸牽扯著那個黑發女人的手走上了台階,等走到台階上後,對眾人說︰「從今以後,我就是這兒的王,她,就是你們的王後。」爸爸封那個女孩為大女兒,封我為小女兒,就說我媽媽是照顧兩個女兒的。某天,家里來了另一個女孩,那女孩身材修長,有些氣質。另一個女孩不是家里的人,這個我是知道的,我以為那是王後的女兒。豈知,某天在家里沒什麼人的時候,我看見爸爸的王後跪在另一個女孩的面前,求著什麼。另一個女孩對王後說︰「這就得看你的表現。」只見那另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男人,王後起身攙扶著那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不久後,爸爸回來了,另一個女孩說家里派人來找,要回去了。爸爸挽留著,並對他的王後說︰「你的佷女,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以後可以多來走動走動。你看你,氣色都好多了。」王後听了,笑著說︰「那是當然,我這佷女善長調養身體。」不久後,王後懷孕了,爸爸見著,喜笑顏開,直說︰「只要你跟我生下一個兒子,我就將這里變成真正的王宮。某天,我在房間找一樣用品,找來找去找不著,想著可能是前幾日丟在了媽**房間。于是我便在媽**房間去找。在媽**房間里,我竟然見著了王後。王後黑黑蓬松著的卷發是那麼的顯眼,我厭煩的對王後說︰「這是我媽**房間,你怎麼來的?你給我出去。」王後見著我,眼楮帶著淚光,是那麼的真實。她對我說︰「好姑娘,我不是你媽媽,也不是王後,我只是一個母親。這是你媽**房間,可是一直以來都住的是我。我的女兒你見過了,就是另一個女孩。」我一听,緊張的問︰「那我媽媽在哪?不會被你們害死了吧?」王後說︰「你媽媽就是王後呀。」我一听,不相信。王後說︰「沒有騙你小姑娘,如果你不是這個時間進這房間,也見不著我這模樣。」我趕緊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後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也不知道能夠告訴你多少。」王後的故事︰

你的爸爸原本是我的大夫,給我治病的。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血流不止,你的爸爸被請來給我治病。這病呀,一治就治了很多年。你相信生的孩子會殺生母嗎?你不會是不是?但是我家的孩子會。孩子生下來幾年,我這母親都差點死過幾次,孩子想要殺了我,是你的爸爸和我的丈夫一次一次的將我從死亡線給拉回來。後來,在家里住不下去了,我丈夫跟你爸爸一商議,決定讓我住進你家,方便就醫。我丈夫決定讓孩子離我遠遠的,免得遇著又要來殺我這娘,所以獨自帶著孩子離了家。有好幾次,走得遠遠的孩子還會找過來。你的母親像你一般,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她沒有什麼怨言的接受我住進家中。那個時候,你的家里還有一位哥哥。你的哥哥在對我誤會好多次後,終于明白了你爸爸,跟著你爸爸一同守護著我。而你媽媽卻被報復著殺害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讓你爸爸失去夫人,我就找著了巫師,讓巫師用我的命換你母親的命。巫師見我沒有活下去的念頭,答應了。你媽媽回來了,但是每年的某個時候,我會醒那麼幾次。我和你媽媽就這樣成了好朋友。你哥哥後來加入了隊伍,在一次戰斗中負傷回了家;負傷回家後的他意志消沉,他不接受殘疾。他找到我,拜托我找巫師讓他復員重赴戰斗,他說︰戰斗已經成了他的生命。拿什麼向巫師交換他的健康呢?想著呀,我決定用我的頭發。可是巫師說我已經用我的生命交換了你母親的生命,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可拿來交換的。但是我做為母親,卻可拿一樣我孩子的東西來交換。我用我女兒的頭發交換了你哥哥的健康。你哥哥又一次加入了隊伍,比過去更加的英勇善戰,若干年後,在又一次負傷後,他回了家。這一次,他再也不提戰斗的事了。他一次一次的詢問我當初是拿什麼來交換他的健康的。我為了讓他不要掛記,一直沒有告訴。你哥哥遲遲都不肯娶妻,為此,你的父親和母親心急如焚。你哥哥為了推托,竟然要你父母生第二胎來延續香火。他說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你的父母幾經周折,終于生下了你。在你出生不久,你哥哥又來追問當初是拿什麼向巫師交換他的健康的,我抱著你說是孩子的頭發。你哥哥開始去尋找我的丈夫,他听聞過我曾經生子的遭遇,要徹底的了結我這個母親的重擔。我的女兒長得很是可愛,這一點人人都知道;我可愛的女兒出生的時候,可以令我這母親流血不止,而且還要殺死我。這曾經令我這母親痛苦得不肯活,我想不通這是為了什麼。交換生命後的我,曾經跟在巫師身旁很多年,見了一些巫師的巫術;等到某天,學了一些巫術後,我想去見見那個恨我的孩子。在孩子沉睡後,我去到孩子的夢中,孩子的夢里很美,花草樹木,美不勝收,而且還有一個可愛的男孩在那兒玩耍。我問那男孩︰「你是誰?」男孩沒有什麼防範的說他是寶貝。我又問︰「那你的父母是誰?」他說他的母親是我的女兒,父親竟然是我的丈夫。听到這個,我一下子震驚了,想著生子時的痛苦,想著被追殺的可怕,想著我那生不如死的心情,我要殺了他們。我很驚訝,我竟然殺不了寶貝。我一個這麼大的人,竟然連一個小寶貝都殺不了。回到巫師那兒,為了我的仇恨,我要向巫師學習;可是巫師卻沒有教我。他說仇恨會讓一個巫師很可怕,那不是他所想見到的。巫師推薦我去一個地方學武。學有所成後,我殺不了孩子,但是我卻可以殺了那對父女。我先找到大夫,沒有听其解釋的就殺了他;然後找到女兒,卻有一個男人替她死了。我是一個學過巫術的人,我知道有人替死就不能再殺。可是即便如此,依然難消我心頭恨,我發誓一定要殺了那孩子。我守著,只要她生下孩子,我就去殺。好幾次,她生的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為此,我誤殺了別人家的孩子。別人家的父母帶著殺子之仇要來找我報仇,我躲進了巫師那兒。巫師說︰「一個做母親的人做到殺夫、殺女、殺孫子,這種人不多見;可是你的情況特殊。但是即使是如此,如果你今後膽敢再殺他們中的一個,你這條命,我就要收了。」那些死了孩子的父母追到巫師那兒,從巫師那兒得回了孩子。可是我呢?我一個母親難道就該這樣生受煎熬?仇恨令我不顧一切,不顧一切的我某天趁巫師不備殺了巫師,如此,我就擁有了巫師的一切,可以通過研習巫師泄心中仇恨。修習了巫術,我發現殺人身體沒什麼用,要殺,就殺人靈魂。人的靈魂有很多,一個人就像有很多的存在。要真的殺一個人,就要將很多的她都殺了,然後再將死的魂消了,這樣才等于真正的殺了那個人。我不能殺活著的那個女兒,但是,我卻可以去殺她的魂。通過找女兒的魂我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狠,因為每一個她的背後,都有一個大的靠山。看到這個,我在想為什麼我會是她的母親呢?而我這母親為何就該那麼的痛苦?我找到了我的父親,一個曾經也著名的男人。見著父親的時候,我問︰「我這個女兒,是否也可以跟你這堂堂的父親共同生個孩子?」父親一听,震怒不已的要來除我。我的武功不是父親的對手,我說︰「如果我的女兒可以跟我的老公生下孩子,那我就可以跟父親你生孩子。不是這樣嗎?女兒搶了我的老公,那兒就來搶母親的老公。」我要去殺母親,我的母親也是一個有著烏黑頭發的美麗女人。我進到母親所處的房間,沒有牆壁的一邊是用白白的紗布隔著,母親坐在桌旁,桌前擺著一把琴,身旁跟著一個侍女。身旁的侍女見著拿劍的我,大聲的說︰「就是因為你,你父親給你母親修的房連牆壁都無,每到冬天,刺骨寒風;房間,除了一張桌子,一把凳子,連張床都沒有。你說,這是房嗎?你的母親活活的凍死在這沒有牆壁的房間里。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要來殺你母親的魂不成?」听到此處,我激動莫名。「什麼都是我?什麼都是我的錯?我又做了什麼?」侍女說︰「你先殺後孫,後殺夫,再殺女,接著殺父,現在又來殺母,你說你做了什麼?」我激動的說︰「如果他們都善待我,我豈會去殺?他們那般待我,我如何不去殺?」母親听了,彈著桌上的琴,琴音陣陣,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朝我涌來;見此,我哪是母親的對手?如果能夠活命就不錯了。母親說︰「你若說錯,都是我的錯。我為何要你這女兒?如果沒有你這女兒,豈會有這子孫的罪?當初我是念你心善,方才屬你生活,豈知你做的惡,比誰都要多。你的姐姐,僅僅是殺了她的老公,我就讓她永不超生。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今天,就是這結果?要來殺我這母親嗎?你自己難產,不檢討自己的罪,卻來怪罪旁人;你跟孩子不合,你不去了解原因,卻要殺夫、殺子。像你這樣的母親,或許當初更加的不該讓你生活。如今,家里都成這樣了,我也不想再來管你了,就當從今後沒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你還是走吧。」我想問母親究竟為什麼難產,為什麼孩子會加害我。母親彈著它的琴,心情很受影響。想了想,母親終于說︰「既然到了今天這份,就跟你說個明白。你為什麼難產?那是因為你不檢點,偷人。你偷的男人比你龐大很多,你的身體吃不消,就血流不止。你的孩子抗拒有你這樣的一個母親,所以想要斷了你這母子緣分。」如果你還不理解,就跟你講透︰「你迷戀一個男人,跟那個男人代孕他的妻子;在你懷孕的時候,你肚子中的女孩迷戀著別個男人,令你失去意識的跟另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那個女孩因為不想讓你跟那個男人有染,是用她還在你肚子間的身體,一個小身體跟一個男人的結果,就是血流不止。在你生孩子的時候,你根本什麼也生不了;因為那個血流不止的女孩沒有力量生出來,因為這個,你的外孫被找來出生,他在出生後,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他不願意他的母親經歷你的人生,所以要殺了你。現在你知道你都干了什麼吧?你的那麼多的仇恨,都緣于你說的女兒,你究竟認誰做女兒?你若認你自己的女兒,你去跟別人代孕,你將你女兒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從你代孕的那天起,你就失去了女兒母親的身份。如此一來,你哪來的仇,哪來的恨?你只跟那個代孕的女孩有關系,你是她的母親,仇呀恨呀,你該去找她,偏偏那個代孕的女兒她還沒有出生。你以後,離曾經的女孩遠一些,離曾經的丈夫遠一些,離曾經的外孫遠一些;從你代孕那一天開始,你早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了。知道巫師為什麼會被你殺死嗎?因為你沒有女兒,沒有女兒的頭發可以用來給巫師交換;除非那個代孕的女兒她願意認你。那個女孩既然都可以在你肚子里就開始偷人,是如何會為了你舍棄她的頭發呢?巫師他錯交換了,不知道是因為怎樣的算法,他選擇被你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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