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195 冷板凳

作者 ︰ 寓言99

拋物線就是那種將你捧得高高然後又狠狠摔下地的線條,有那麼一天,災難發生了。日子風平浪靜,被公認簡單無害的我竟然被人硬搬硬扯的安插了一個罪名。

一個長得還算有些英俊的年輕小伙子不知道干了什麼違背天理道德良知的事,而他在被人查到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竟然指說我是他的同謀,還說一切都是為了我。這是比什麼都還要難以想象的栽贓,可是卻還死無對證;因為,他在說完這個後,就一命烏呼啦。

真還有人帶我去見他,當然是見他的尸體;一張簡單的床上,躺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見過後,我心想著︰「這麼英俊的男人,怎麼就死了呢?」挺迷人的一個男人。我深感可惜,看著他那樣,就像睡著了,真還不像死人的模樣。我隱約听到人說是他的女朋友殺了她。我特別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那般好的男人,偏就遇著了一個壞女人呢?那個男人為了他的女朋友甘願付出一切,賺錢無數卻累得沒時間去看病,賺錢無數卻樸素得幾乎一無所有。這世界真還是挺不公平的,為什麼惡女人偏可以遇著好男人;而善良的女人偏找不到對象,找著了也是遇人不淑。那是真的,就是因為那種栽贓,我被放逐到一個很偏遠的地方;我在那個地方見到一個失心瘋的女人。听說那個失心瘋的女人是一個品端貌正的女人,就是因為嫁不掉而得了失心瘋。

那個地方的風俗竟然可以讓嫁不掉的女人得失心瘋,沒男人要的女人是可怕的。我在想著,沒男人要除了得失心瘋,難道就不能活了?

那個得了失心瘋的女人,後來成了我在那兒的娘。因為有我這樣一個女兒,瘋了幾年的她竟然像有了安慰般的恢復了正常。可想而知,女人哪怕娘家有萬貫家財,她屬獨女一個,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依然是沒有活路的。

失心瘋的娘恢復正常後,換了正常衣裝,竟然是一個長得美貌的女人;因為過去讀過書,還是一個文化人。無數見過她,對她傾心的男人就是想不明白︰「那般美貌有才的一個女人,因何沒有男人要,而得了失心瘋?」她家條件好好,還是獨女一個,這世間,總有一些令人說不出、想不清、道不明的事。

瘋女都可以那般的一鳴驚人,我這瘋女的女兒被那些新奇的男人左看右看的,他們在那兒問︰「娘如果有失心瘋,女兒長大了會不會也是?」听他們那意思,如果我得了失心瘋;他們就能夠像他們中的一位朋友那樣娶得美人歸,而且還不用花成本。當我听到某女在那兒說︰「世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之時,我知道了那樣想的男人為何要那般了。那個男人的家鄉,娶女人要付訂金和彩禮;他兢兢業業十幾年的工作省出儉用的就只能給他未過門的老婆家付個訂金的,而彩禮還得比那個多幾倍。過去,他們那兒的男人等有條件娶老婆的時候自己和老婆也就老了;有的時候,就來得及將老婆娶回家辦葬禮。

世間可憐人是各不相同呀。某天,我爬到一個山坡上吹風,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問︰「你是為何來這兒的?是犯了什麼事嗎?」。我犯了什麼事呢?當時的我其實是不知道的。因為,關于我犯的事,一會是因為這,一會是因為那,它總在變不同;就一條,沒完沒了全是事。

吹著風,有些些傷感的情緒,特別應我當時的景;其實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在那兒,覺得時間浪費得怕會失去。怕失去什麼呢?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某天夜里我是狠狠想了想我怕失去什麼。首先我回想我在學校里是否遇著什麼大帥哥,我是否有些喜歡他,是不是怕他被別的女孩搶去了;我後來仔細一想呀,哪怕我天天呆在校園,可能也沒那機會。接著我想難道我還想在學校獲得個什麼大獎不成?可是我自知我沒那個學習勁。後來我又想難道是我留戀什麼人?想著我就有些傷心起來,我竟擔心我再也見不著我的那些同學了。我又想,我可不是那般一個多有同學情誼的人,可是哪怕我這人挺無情,畢竟也共同學習了幾年了;就像不久後听到的話︰「哪怕是冷饅頭,捂久了也捂熱了」。我後來終于想到我最怕什麼了,我擔心我再也回不到學校上學了;如果我不能夠學到畢業,那我未來拿什麼養活自己呢?

某天,我終于無易間听到一個胖女人在那兒口沫橫飛的說著我的那些罪了。我首先是被一個英俊的帥哥指認是他犯罪的同伙;接著是毀了跟什麼男人的婚約;然後是花掉了什麼人娶老婆的錢;還有就是弄丟了我老師的兒子;還有是我竟然不孝的差點令父母氣瘋,是個大不孝;還有就是影響哥哥娶老婆,弄散了哥哥三個女朋友;還有就是竟然動手打了老爺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那個胖女人說得很精彩,但那不是我。我很端莊的從她們面前經過,我听到那個听者說︰「她看起來不像。」胖女人說︰「人,不是用來看的。」听者說︰「我看人經驗豐富,她不是那樣的。」那里新來了好多個女孩,那個听者是唯一能夠排除眾議願意跟我做朋友的女孩。她向我伸出手說︰「做個朋友,好不好?」我伸出了手,說︰「好」。那是個特別會看人的女孩,她問我︰「你怎麼會在這兒?你跟這兒的人不像。」我笑著說︰「不知道。」她听後說︰「不管在哪兒生活,適應了就好。你不要擔心,這兒還有我。」

我的那個接觸不多的好朋友,沒幾天就死了,像是被害死的。我又開始獨自爬山吹風,我坐在山坡上,看著山下的路,看著路上的車,我想著逃走的話,我如何能夠回到家呢?我又想想,只要攔住一輛車,告訴我是哪的,他們不就可以將我順路的帶回去嗎。

我開始往山下走,我要逃走,逃離那個我一丁點也不熟悉的地方,和那些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我听到背後有人說︰「那樣會死的。前幾天就死了一個。」我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前幾天是死了一個,死了我的好朋友;我越發要逃走了。

一個男人攔住我,問我︰「你看我像誰?」我看著說︰「像我表哥。」那個男人問我︰「你表哥是做什麼的?」我說︰「不知道。我只不過前幾天見過他。」那個男人問我︰「你見過他,他為什麼不帶你走?」我突然看著面前的男人說︰「因為那是小時候。」那個男人問我︰「你是傻了嗎?你不是說你幾天前見過他嗎?」。我感覺奇怪的看著那個男人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個男人說我傻了,留在那兒沒有什麼意義了,可以將我送回去,說我是無害的了。

某天夜里,那個男人來到我住的那個房間,要跟我睡一晚;他說只有那樣他才能真正的放心。跟他睡一晚,他要探查我睡著後的魂,是否真正的令他放心。我進到夢里,夢里我是一個跟家人一起逃難的女孩,在漆黑的夜晚,一個大的山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活了我一個。那個陪我睡的男人在我身旁說︰「你看吧,這就不是普通人會遇著的事,他們中的是世界最先進的毒氣,死後連尸體都看不著。」可是我突然間就能看見了,看見那個大山坑里歪歪斜斜的躺著好多具尸體。那個男人問我︰「你家是做什麼的?惹的是什麼人呀。從他們死亡的年代看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麼久前發生的案件,那應該是驚動世界的大案了。」我家是做什麼的呢?我哪知道,因為在那個夢里我僅僅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而已。

第二天,那個男人叫人將我送了回去。他說︰「你的夢跟你現在的生活已經隔了很多年;如果再沒有人來找你,你就一直那麼簡單生活下去吧。如果真有什麼人去找你,我們都會知道的。」

我終于又回到了學校,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我在想著,那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人生有的時候真的挺怪。某天,一個有些微胖的女孩出現說那些是她的人生。然後,根據保密原則,我這個無關的人被清除了記憶。

我還是喜歡簡單的生活,忘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叫放下,能夠放下就是簡單。我喜歡簡單,雖說在放下的那麼二三日內,我似乎看到有人在我旁邊像是在觀察我,像是在度量著我什麼。甚至有一個女孩曾經站在我旁邊問︰「你不後悔嗎?」。後悔,後悔什麼呢?我不知道的。

某天,我被帶去了寺廟,寺廟里的和尚在對我及我身旁的一個年輕男人說︰「緣生緣滅,一切隨緣。」然後對我說︰「小施主,屬于你的就是你的,不屬于你的不可強求。」旁邊的年輕男人大聲的問︰「什麼是屬于她的?你說說?」

我覺得很怪,那些都是陌生的呀,為什麼會找上我。

某天晚上,我的床上多出了一個男人,他輕聲的對我說︰「在這兒,屬于你的就只有我。」第二天,那個男人過世了;趕來的人根據那個男人的遺囑,清除了我的一切關于那兒的記憶。

在我被清除一切記憶後,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部電影,電影里有一對母子,我是那位母親收養的一個女孩,那位母親要我喊她姑姑;她說她曾經有一位跟我一般大的佷女。某天,她對我說︰「如果你的表哥因為他的危險工作,不能娶一個好人家的女兒為妻,你可不可以嫁給她?我不想她娶那些女人。當然,你並不是她真正的表妹。」

那位姑姑年紀不大就過世了,她死前拉著我的手說︰「答應我,嫁給你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哥。」那兒安排葬禮的人,將我視做她的兒媳婦。葬禮結束,我被那兒的人給送回了家;回到了不同的家,家里的爸爸有些些激動的看了看我,很快就穩了穩情緒的安排我繼續的生活,依然是過去,跟過去一致。

電影結束,有聲音說︰「就當是給你的紀念。」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如何能夠分得清?我又記起了寺廟里一位老爺爺的話︰「放下,學會放下就是簡單。將不屬于你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學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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