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229 潑婦的可愛

作者 ︰ 寓言99

小的時候曾經住過那麼一個村莊,有一個被離異的女人偶爾會到村子里求著一位男村民給生活費;在最冷的日子里,那個穿得單薄的女人拉著兩孩子站在村子里的地頭就是不走。我站在一個門前看著寒風中的那母子,那時的我豈知那是為了什麼呢?不久,隱約著听說那是某位村民離異的妻子和孩子。那個被提到的村民,在某個女人的家里正喝著熱酒。他听說到老婆和孩子在地里抗凍,沖到地頭,用他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向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說︰「你是不是就是來出老子的丑的?」

在那個寒冬,在下著雪的日子,那位離異的女人死在了雪地里;她是被凍死的。村里曾經有村婦過去勸她回家,豈知她說︰「我回家倒是可以自已自足養活我們娘三,可是如果他不發話,不將田與地真正的給我們母子;那我們娘三即便活了下來,也是死的。」她說的死,是指她背後的那些家魂。

隔年的冬天,一個男孩站在地頭,他依然是向那個男村民來要生活費的兒子。男村民這次沒有出去打兒子,可是卻也不現身。那個男孩的妹妹走到了哥哥身旁,拉著哥哥要回家;可是那男孩依然不走,他說︰「如果哥哥跟著你回家了,那我們就真的要死了。」男孩走到男村民情婦的家門口,跪在地上就是不走,不管怎麼罵也不管怎麼打;他在那個寒夜里足足的跪了整晚,直至第二天有其他的村民看到。那看到的村民出來說︰「你是個做爹的,去年已經死了老婆;如今這個,可是你親生的兒子,地頭還站著你親生的女兒。我猜那女兒快是不行了。如果你是如此這樣一個無情無義連父子女親情都不顧的人,我們村里可不留你這樣的一個男人。」那位男村民終于走出了他情婦的家門,他說︰「我已經將一切都給了你阿姨,如果你硬要,就只有一些荒地。你就將那些荒地拿去。」那旁觀的村民說︰「他還是一個孩子,別說開荒了,即便是給他好地,種起來都可能搶不及。你不能夠這樣做父親。」在旁觀村民的聲討下,那位父親說︰「那我跟你阿姨商量商量,給你再藤出一塊好地;再給你妹妹一個魚塘,反正那些魚塘,都是你爺爺事先說好要送給你妹妹的。只不過前些日子在給你阿姨家的女兒代管。」男孩答謝了村民,帶著妹妹回了家。他日日起早貪黑的開著荒,並在旁人的幫助下在魚塘里養上了魚苗。當荒地終于有了收獲,當魚塘終于長滿了魚;男孩累死在他開荒的地旁。不久後,不知道什麼人趕來接手了男孩種的那些地及他妹妹的魚塘;又不久,男孩的妹妹死在了她的魚塘旁。

那片地和那魚塘,是誰的呢?它們自然不會是那冒名過來接管兩兄妹地與魚塘的人家的。既便是死了,那地依然是那位哥哥的;那魚塘依然是那位妹妹的。是不是?否則的話,否則強搶侵佔他人財產的後果是怎樣的?閻王說︰「那是誅九族的。」玉帝說︰「那是誅九族的。」皇帝說︰「那是誅九族的。」法

的法官會怎麼判呢?他總會保持中立的說︰「是誰的就是誰的,要歸還。若不歸還,那就是公安機關的事。」

像做夢般,當我又一次回到曾經村子里的溫暖小屋中,我竟然又一次看到了過來索要生活費的女人。那女人再不像曾經那般的溫柔,儼然就是潑婦一個。她站在那地頭拼命的喊、拼命的罵,她跳著罵︰「你這個沒心甘的,老子當初為了你,什麼苦都吃了、什麼累都受了,如今你拍拍就將老子給甩了。告訴你,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若不將老子那麼多年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都給歸還了,老娘就抽你的筋、拆你的骨,老娘說到做到。你不讓老娘活,老娘也不會讓你好活。即便是到了閻王那,閻王他也不敢對老子怎麼的?因為,是你害的老子。」那個被罵得頭都不敢抬的男人,付出了他全部的身家,還包括他父母留給他的一切。什麼是淨身出戶?那才是,付干淨自己的一切,只剩最後的那一身衣裳。那個潑婦拿到一切後說︰「告訴你,老娘我若不是因為還戀你一點情意,老娘什麼都不要你的,你就是個下地獄的鬼。」

我站在屋內看著那一切,別說,那麼生動的一個女人,其實蠻令人愛的。

幾年過後,當我長得漸漸有些大的時候;又有女人站在村頭向村子里某男人索要著生活費,這次卻反了個。過去,都是外村的女人來村子里要生活費;這次,竟然是同村的女人向招來村子的男人索要生活費。那個站在地頭哭爹喊娘的女人在那兒哭訴說︰「姑女乃女乃這是吃了什麼樣的虧喲,招婿竟然招回來一個白眼狼;你們這些男人呀,還是不是跟我一同長大的兄弟啦,這個時候竟然全部倒打一耙。告訴你們,你們哪怕如此對付姑女乃女乃我,姑女乃女乃都是這個村里生的、都是這個村里長大的,你們別想將姑女乃女乃我給趕出村。」村里的那位姑姑,喚來一些老頭老太,趕到招來的女婿老家,竟然將他老娘的墳給遷回了村。她命那些老頭老太守著那墳,對那招來的夫婿說︰「告訴你,如今你老娘可是在我手里面;你若不出來認錯,姑女乃女乃我就將你老娘往死里懲。」有那麼一天,姑女乃女乃對全村的人說︰「告訴你們這些個父老鄉親,這個村原本是我家的地帶;我家既然讓你們來住,就沒打算轟你們走。但是,你們也別妄想將我給趕出村。你們埋在這兒的祖宗,可全部都被我照顧著。」

當我再長得稍大的時候,姑女乃女乃見著我說︰「你可別輕易嫁人,嫁得不好,後果可不好。」有那麼幾年,我被姑女乃女乃給叫著住在她的家里面;因為這個的關系,村民對我似乎也像對姑女乃女乃般的有些排外。有那麼一天,姑女乃女乃終于跟著她的家人隱居了;就在姑女乃女乃隱居後,一個年輕的女人見著我說︰「你的靠山沒有了,看你今後的日子怎麼過。」

那個女人在村子里像是有些手段,她竟然讓我嫁給她的男朋友,並且還對著她家的親人說︰「到時候,就讓她跟我男友結婚;但是,只準他們結婚,日子必須得我過。」那個女人的親人像是都同意,因為那個女人家的發家史,就是靠**;未婚,總比已婚偷來得好;未來若尋了一個更好的男人,再嫁不就行了?我被不知情的給安排著嫁給了那個女人的男朋友,我這樣一個妻子完全就像個局外人。那個跟我結婚的男人,為了能夠演好那麼一個婚姻的戲,還抱回來他妹妹的兒子來給我充兒子。有那麼一天呀,那個女人嫌棄她的情人、我名義上的老公對我太過關心,拼了命的要我離婚。離婚是有代價的,我這個結了婚的局外人在那個代價里付出得像蠻少,因為我是個被欺騙方,似乎就在手上割了一點血;而那個跟我結了婚的男人付出了全部的身家才勉強的保住他全族人的命。婚姻豈是兒戲?因為那割過血的婚姻是可怕的,我被嚴格控制了起來,絕不能輕易結婚。

某一天,村子里又有女人在村頭跳腳大罵著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拋棄了她,應該負擔她的生活的時候。我听到了一個新鮮的詞——像我們這種人。從她的話里听來,似乎像她那類人,離婚的代價是要比其他人多出十倍的。意思是︰如果別的女人離婚補償是10萬元,那麼她的離婚補償至少是100萬元;這可是新鮮的事。過去那個玩婚姻的女人走過去像是打探她的代價是多少倍,那個正罵在興頭的女人見她過去,看了一眼說︰「至少幾百倍。」說具體多少還需要策劃的。等我走過去的時候,那個罵著的女人兩眼發亮,說︰「你加入我們吧,那我們就發財了;女人就真的解放了。」她說我至少要幾千倍。而具體的倍數似乎還跟人數有關。似乎,一個印度女人,如果嫁給了世界別的國家的男人,離婚補償至少是那國貨幣*全印度人數*補償系數,那似乎是世界標準;據說,那是不搞滅滿門、滅全族的變相方法。可是,那變相著的發財離婚手段,它並不是一個保護世界平安的好手段;在有可能世界滅亡里,它就充當著罪魁禍首的地位。婚姻,真是一個要人命的嚴肅著的人生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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