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375 唯一

作者 ︰ 寓言99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要說,天堂地獄真就在人的一念間,就在一念間的選擇上。

將幾個小孩集中起來,做選擇題。天堂、地獄、人間,都在那選擇題里。家里有兄弟的,即使他們來自天堂,也只能選兄弟們不在的地方。如果哥哥在天堂,弟弟去了人間,那女孩們,就只能選地獄。有的時候,那選擇題,對孝順顧家的女孩來說,就是一種為了家的忍讓。很多女孩都會選擇家不在的地方,那又是為什麼?一個女孩說︰「雖說現在我家里就我這獨生女兒,萬一我選擇了家,要是我的父母未來給我生了個弟弟,我怎麼辦?」

重男輕女,似乎不僅僅是中國古代的傳統,連神話故事里也是的。那聰明的小dd在那想,如果將天堂留給姐姐,未來她嫁了一個好姐夫,自己不是可以白白的舒服?所以,聰明的小dd選擇了人間。因為他說︰「那個地獄,髒兮兮的,我才不去。」據說,地獄家的那個小姑娘,似乎缺少娘教,衣服從早到晚,就像個抹布,髒得不行。

只有強勢的姐姐,才會佔據天堂;很多人家的姐姐們,即便弟弟還未出世,也選擇了下天堂。那家里還有一妹的姐姐,在腦袋里親情泛濫的時候,會甘願的選擇下地獄。因為,一個好姐姐,得把天堂留給未來的弟弟,得把人間留給比自己小的妹妹。

父母最多生幾個?他們自己都會掐會算。但是標準他們人人都知道,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孩子。

什麼叫不重男輕女?就是不管可以去多少世界,就只生一個,哪怕是獨生女兒,也認了。這樣的父母很難得,那樣的獨生女兒,要說,也沒什麼難得的。因為,一個人要在好多世界間晃來晃去;特別沒有歸宿感。

這世間有兒女成群的父母,自然也有只有一個獨苗的父母。據說,那是因為他們夫妻太忙的關系,忙得一輩子就只有那麼一年的時間能夠夫妻團聚,如此,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生養孩子?

選擇題,每個孩子都要填。兄弟姐妹多的孩子,幾乎不用思量,因為沒得選;根據自已在家的排序,找空填。那兄弟姐妹多得連選擇都沒機會的,據說,人生只有兩種辦法過︰一種,自己在另外的世界找養父母;另一種,就是要麼做個影子,要麼就得絕育。

那獨苗們的選擇題最復雜,因為,空太多,只能填一個,個個都像是陷井;怎麼說?因為填一個勾,至少就勾掉了自己的童年或者少年,等到成年才能夠更改。

有貪心的男孩,將一排的空,填了個大半;更有自認好心的,將全部的空,全填了,據說那是為了公平。

填選擇題的孩子們最怕的就是,在選擇去的地方,相遇兄弟姐妹,據說,那是犯沖。因為,兄弟姐妹是不能共居一個世界的。因為,兩個兄弟若到了一個世界,會愛上同一個女孩,會弄得兄弟互相殘殺;因為,兩個姐妹若到了一個世界,會遇上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若先愛上姐姐,會在看到妹妹的時候再愛上妹妹,若先愛上妹妹,又會在看到姐姐的時候再愛上姐姐,那對兩姐妹來說就是一種被引發的爭斗,即便是再好脾氣的兩姐妹,也很難能夠都全身而退,往往都會弄得一死一傷。

通常,兄弟姐妹只有成婚以後,隨著配偶公干才有可能去另一個世界相遇另外的兄弟姐妹,可是那卻是有風險的事。都說十個指頭有長短,不同世界的兄弟姐妹的生活,各不相同;那生活得幸福的,就像住在天堂,那生活得不幸福的,就像住在地獄。而還有些離異的、守寡的、喪妻的,會因為眼見到自己幸福著的兄弟姐妹,會被誘引著掠奪。所以,選擇題填了,除非是見父母,兄弟姐妹就等于是永別了。就算是在未來兒女的婚禮上,父母也不敢邀請另外的孩子參加;因為,那都會是隱藏的危險。

子女多的父母,未來會因為子女間的爭斗,一夜白頭;那是真的。據說,能夠令父母一夜白頭的,除了唯一的孩子過世;剩下的就是很多的孩子互相殘殺,甚至致對方于死地。

孩子多的父母,孩子成年後的生活,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是一種在被好多雙手撕扯的痛苦。因為那些孩子,他們互相間的爭斗,竟然勝似世間最大的仇;而理由僅僅是為什麼有相同的父母,生活卻是那般的天壤之別。有的時候,天壤之別並不是他們過得不好,而是他們沒有其他兄弟姐妹所擁有的。

有那麼一天,那些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因為兄弟姐妹間的互相殘殺,他們的父母怒極的開了殺戒。哪個子女膽敢貪心的去搶奪或者害另外的兄弟姐妹,就去死。

父母用死亡的手段,終于教好了他們的孩子;即便等到他們死後,那些孩子依然會故態復萌的互相殘殺。起碼,做父母的眼不見心為淨。

那些在父母生前互相殘殺幸存的子女,那些在父母死後互相殘殺幸存的子女,終于有了生存的機會。他們在幸存後,為了掩藏他們曾經的殺戮,竟然將殺兄弟姐妹搶奪的果實,埋藏進了兄弟姐妹的墳墓里。如果兄弟姐妹就是意味著互相殘殺,某位幸存的女孩說︰「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只換下輩子做一個獨生女。」

見識過慘酷的新一代父母們,再也不敢享受那兒女成群的樂趣。一位中年爸爸牽著一位小男孩的手說︰「每個孩子,都是自己世界的唯一。」他未來拿著一把大砍刀,站在一處高聲的說︰「每個人只要不過界,都可以幸福生活。」另一個青年男人站在他的對面,附和說︰「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幸福與不幸福,都是自己過出來的。」

某天,一個中年男子走在大地上,他對著一群正在受著苦的人說︰「你們只要安份守已了,你們就會擁有幸福的生活。」就在那個中年男子離開後不久,那兒的人真的安居樂業了。

幸福簡單到只要安份守已就會擁有。

那些個孩子每個人都拿著一只筆,在做選擇題。他們的世界里,他們永遠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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