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前面拐彎的地方,突然一個急剎車,冷天柱頭也不抬地命令道,「下車!」
「什麼……」蘇輕曼錯愕地看著他,而他早已不耐煩地伸手替她開了車門。
「這里離別墅只有一小段的路程!」他側過臉看著她說到。
「額……你是要去……」她抬頭望著他,但他有些不耐煩地皺眉道,「快下車!」
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蘇輕曼不敢再做停留,忙推開車門下了車。
雙手環在胸前,蘇輕曼站在車門外,一張臉顯得有些蒼白,而車子再次開走,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呆滯地望著已經成黑點的車。vtf2。
「嘟嘟……」身後傳來車子按喇叭的聲音。
蘇輕曼直覺轉過身,一輛黑色跑車掃起一陣風。隨之,在她的腳邊停了下來,緊接著車窗被按下,一張略帶輪廓的臉轉了過來,對方的墨鏡被摘除掉,嘴角勾起一抹笑。
再看清那張臉後,蘇輕曼雙腳往後退了一步。
車門被推開,唐鑒風一臉驚喜地上前,長臂一伸將她抱在了懷里。
「蘇輕曼,真的是你嗎?」
被緊緊抱在懷里的蘇輕曼,則是倒吸一口冷氣,
「你跟蹤我?」她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問道。
他輕輕推開她,將她的反應望進眼底,臉上掛著不悅,「我不跟蹤你,怎麼知道tina就是你,而你已經回來了?」
蘇輕曼抖著唇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唐鑒風差點月兌口說出他喜歡她,但怕嚇著她,他只能含蓄地笑道,「不要忘了,剛才的鋼琴曲,我可是也有份額?」
蘇輕曼皺眉說到,「當初是誰罵我笨的?」
「你非要將那些不好的記起嗎?」他擰眉看著她。
「沒有……只是記憶太深,想忘都忘不掉!」
听她這麼一說,唐鑒風心上一喜,再次握住她的手,一臉急切地問道,「那這麼多年,你又去了哪里?有沒有想過我?」
「嘎?」這下換蘇輕曼傻眼了,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隱約覺得他好像對她……
「那個……你到底怎麼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熱情!你嚇到我了!」
她毫不遮掩的表情,令他猛地回神,她對他似乎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這樣一想,讓他心里難免有些吃味。
他忙調整心緒,伸手往她的肩上用力一拍,再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丫頭,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
她哪里有害羞?
打趣的聲音,親昵的舉動,讓蘇輕曼覺得臉上一熱,忙推開他,瞪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跺了跺腳,對著他吼道,「只是幾年沒見而已,你什麼時候學會耍•流•氓了!」
說完,轉身就走。
「喂……蘇輕曼,什麼叫耍•流•氓!我哪里像是在耍•流•氓了!」
身後則是他不滿的叫囂聲。
段蘇剎在。蘇輕曼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也很溫暖,她踢著腳下的石子,加快腳步往前走,身後的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里。
一愣,她全身僵直,頭被他的大掌按在他的肩上。她大氣都不敢出,就等著他要說的話。
結果他來了句,「好像變瘦了!」
她差點當場吐血,不過這也說明他有關注過她。
她站在別墅外,掏出鑰匙開門時,他亦站在她的身後,他安靜地不曾說過一句話。而她知道他一定誤以為她是冷天柱的情婦,不過關于這點,她不想解釋,事實勝于雄辯。
良久,才听到他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你住在這里?」
「恩」暫時住在這里,她將後面的幾個字省略了。
「為什麼?難道你準備一輩子當他的女人?據我說知,他身邊的情人也不少!」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因為不關我的事!」她目光沉靜地說到。
「那你……」他的眼里有著迷惑。
「這些是我的私事,請唐先生不要再追問下去,不晚了,早點回去吧!」她的一只手已經握在鐵鉤上,然後毫不費力地將大鐵門推開,再轉身時,她已經進了別墅。
唐鑒風因為她那句唐先生,而心口一燙,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然後在她轉身的時候,用力強調著,「不要叫我唐先生,叫我風!」
蘇輕曼腳下一頓,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捶了下,然後低頭順著路燈的方向走掉。
「踫!」唐鑒風雙手使勁捶在鐵門上,咬牙切齒地說到,「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
被醫藥水充斥的病房,冷天柱全身充滿寒氣地站在門口,然後一臉沉穩地听著管家的徐徐道來。
「少爺,夫人和小姐只是輕微的中毒!」管家忐忑不安地稟告道。
「中毒?」狹長的眼眸半眯,語氣往上一揚。
「是的,少爺!」
「原因?」冷天柱身下的拳頭用力一握,周身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
「是夫人堅持要吃那些剩飯,我……」
冷天柱轉身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黑色的皮鞋一腳踹向他的肚子。緊接著,管家整個人被用力摔在了牆壁上,不堪重擊的身子沿著牆壁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天柱,你不要這樣,這一切不是徐管家的錯,是我自己……咳咳!」感覺月復下又一陣疼痛,任茜捂著肚子虛弱地叫喚道。
見狀,冷天柱對著躺在地上快斷氣的管家警告道,「馬上收拾行李離開冷家別墅!」
「少爺,求求你行行好,不要趕我走!」管家不顧額頭潺潺直流的鮮血,伸手抱住他的褲管哀求道。
「滾開!不要讓你的血將這里的空氣玷•污了!」他用力抽回自己的腿,不忘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天柱,你放過管家吧!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錯!」任茜也跟著哀求道,她實在是不忍心看管家被拳腳相待。
「爹地……我好痛!」冷雨涵一臉難受地捂著肚子,小臉因為疼痛而沾滿汗水。
「听到沒有?小姐會這麼痛,都是你的錯!還不快滾!」冷天柱揪起管家的衣領,將他甩出了房門外,再將門關上,大步向前走到床邊,將被子揭開,抱起她哄勸道,「不疼,我馬上帶你去打針!」
任茜一臉揪心地問道,「天柱,雨涵是不是比我嚴重些?」
冷天柱眉宇間有著一絲擔心,他看著她說到,「她身體抵抗力沒有成人強,我先帶她去打針,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直接按床頭的按鈕,會有護士過來幫你!」
「好!」她一臉蒼白地點了點頭。
冷天柱抱著冷雨涵出了病房。
蘇輕曼洗完澡,拿著電吹風將頭發吹干,然後穿著一件浴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目的是等那個男人回來。
待一切手續辦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冷天柱也累得滿身是汗,找來看護照看她們母女兩人,冷天柱才能月兌身離開。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留在醫院才是,但是他的腦海里居然不由自主閃現某個女人的身影,真是見鬼了!
而他也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而開車離開了醫院。
這一晚,復雜的思緒將他淹沒,他有些煩躁地伸手將領帶扯掉。
蘇輕曼是听到外面停車子的聲音才驚醒了過來,伸手揉了揉酸澀的雙眼,看了眼牆壁上的鬧鐘,都晚上十一點了嗎?
她正準備跳下沙發,客廳的燈被人打開,一室的明亮,讓她看清走進來的人。
「你回來了?」她起身,一臉慵懶地走到他的面前。
他大手一伸,將她拽進了懷里,然後一只手不老實地模進她松松垮垮的浴袍里,也許是因為最近的壓力,讓他突然很想佔有她。
「你干什麼?」她確實被嚇到了,忙伸手按住他探進浴袍里的手。
他收回手,將她整個人按倒在沙發上,修長沉重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冷天柱,你給我起來!我現在有話要跟你說,麻煩你不要這樣!」
蘇輕曼一臉羞憤地握緊拳頭捶著他。
冷天柱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放在嘴里吻了下,聲音暗啞地說到,「你是故意的!沒事穿著浴袍在家勾•引我!」
說著他的唇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的唇,那香甜帶著薄荷的清新牙膏味,讓他流連忘懷。
「唔……」蘇輕曼心驚地大叫一聲,這樣不行,她扭動著身子,想從他的身下鑽出來,奈何他的身子這般重,她被壓得胸口缺氧。
「有什麼話待會再說!」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今晚注定逃不掉,但是她不甘心,憑什麼他想要,她就得給,她現在不是他的情婦,沒必要滿足他的需求。
他的唇啃著她的下唇,雙手舉高她的手臂至她頭頂的沙發,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他像是發了瘋一樣地吻著她的唇。
蘇輕曼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手從他的手掌里掙月兌了出來,揚高手朝著他的臉用力揮了過去。
巨大的聲音仿佛一顆炸彈爆裂,房間內頓時毫無聲音。
蘇輕曼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了,伸手揪著胸前的浴袍,一雙眼仿佛受驚的小白兔,無辜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