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得不到響應,蘇輕曼以為自己這副模樣嚇到他了,她忙松開雙手,低著頭一個勁地擦著眼淚。
感覺臉被他修長的手指抬起,抬頭望進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中。蘇輕曼忘了闔上唇,臉上掛著淺淺的淚痕,皺了皺眉,他不說話,感覺氣氛好糟糕。
「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開口了,嗓音有些沙啞,估計和感冒有關。
「我……我以為……」她深咬著下唇,目光落在他深皺的眉宇上,遲遲不開口。
「遇到什麼麻煩了?」他又皺了皺眉。
要不然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他認為。
「沒事!」她吐了好長的一口氣說到。
「這麼晚了,不應該出來走動,走吧!」他收回手指,然後伸手放在她的肩上。
蘇輕曼看了眼肩上的手指,然後默不作聲地走在他的左手邊,直到飛機場的出口,她才低低地問到,「你怎麼來這里了?」
「送她們去美國!」他簡單地回答道。
「她們?任茜和雨涵?」蘇輕曼突然抬頭看著他,他為什麼沒有一起離開?
冷天柱只是輕瞥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蘇輕曼心里漲得各種酸澀,他怎麼還在這里?難道過幾天也會飛過去?
冷天柱注意到她在發呆,忙收攏手指,對著她說到,「想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將他的手從她的肩上拿開,然後低垂著頭說到。
他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拽過她的手,拖著她進了自己的車里。
車子里真的很安靜,安靜地有些讓人喘不過氣,蘇輕曼偷偷地注視他的側臉,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因為任茜走了,他不舍得吧!
雙手緊緊地拽著身下的衣服,她突然說道,「你也要去美國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頭也不側地看著她,聲音有些飄忽。
上進開的。「你難道舍得她們母女離開?」蘇輕曼咬著下唇說到。
冷天柱薄唇死死地抿著,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注視著前方,過了好久才听到他低低沉沉的聲音,「舍不得又怎樣?」
這句話代表什麼?他真的舍不得她們?那他為什麼不一起離開?vmoh。
蘇輕曼覺得心里好難過,將頭轉向車窗外,不再開口。
直到車子停在熟悉的道路口,她才叫了聲,「停車!」
他將車停在路邊,然後看了她一眼,像是提醒一樣地說到,「回去早點休息,沒事不要深夜跑出來!」
蘇輕曼沒有說什麼,而是推開車門,再關上車門,整個過程都保持著沉默。
她抬頭看著車內的他說到,「晚安,早點休息!」
「晚安!」他放下車窗,然後將車開走。
蘇輕曼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那輛車子,眼淚再一次模糊了。
冷天柱雙手死死地扣著方向盤,唇邊掛著一絲苦笑,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任茜哭著求他離開,接著又是那個傻女人的眼淚,明明很在乎她,卻又不想她知道!就這樣吧!
一道黑影籠罩在蘇輕曼的頭頂,她轉過身,看著離她只有幾米遠路程的地方站著唐鑒風,他目光望著她,然後笑道,「回來了怎麼不進屋?」
蘇輕曼踩著輕飄飄的腳步來到他的面前,然後笑道,「我想賞月!」
唐鑒風當然知道她在說謊,剛才他有听到車子的聲音,在她下車前,她和車里男人的對話,他全都看到也听到了!
上前,伸手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屋里走。
這幾天,听冷天柱的秘書提起,冷天柱出差去了瑞士,好像要好幾天才會回來。
蘇輕曼望著隔壁的辦公室,心里一陣惆悵,手里捧著熱乎乎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覺胃很暖,心里卻很冷。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自從上次從機場回來,他就和她避不見面,連以前開會準備的資料,他都吩咐秘書去做了,而她成了一個毫無事做的人。
蘇輕曼放下咖啡杯,起身來到秘書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秘書正對著電腦 里啪啦地敲著鍵盤,一見她進來,忙起身笑道,「蘇小姐有事?」
「那個……我想問下,總裁什麼時候回來?今天好像已經有五天了?」蘇輕曼說到。
「額——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瑞士這幾天下好大的雪,總裁之所以還沒回來,估計是等雪停了以後-」秘書抓了抓頭皮笑道。
蘇輕曼一听要等雪停了以後才回來,她的一顆心揪得厲害,她上前抓著秘書的手問道,「那我可以去瑞士嗎?」
「你去瑞士?你去干嘛?」秘書一臉迷糊地看著她。
「我去幫總裁,總裁一個人去那里一定需要人幫忙,我去應該可以幫到他!求求你幫我訂機票?」蘇輕曼苦苦哀求道。
「你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這個決定,我還是先向總裁報備下!」秘書皺眉說到。
「好,你快向他報備下!」蘇輕曼笑了。
秘書一臉狐疑地問道,「蘇小姐,你好像很關心我們總裁,為什麼?難道你喜歡我們總裁?」
「我——」蘇輕曼驚愕地看著他。
秘書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忙笑著打趣道,「蘇小姐,我開玩笑的,看你嚇得!你放心,我馬上為你通報總裁!」
蘇輕曼心虛地點了點頭。
秘書跑來告訴她,冷天柱叫她今晚飛往瑞士。
來不及通知唐鑒風一聲,蘇輕曼已經坐上了飛往瑞士的航班。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蘇輕曼坐上的航班終于落在了瑞士的領土上,白雪皚皚,連街道都鋪上了一層白雪,蘇輕曼下了飛機,然後匆忙趕到他住的酒店。
服務生替她開了房門,蘇輕曼提著自己的行李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到處則是黑壓壓一片,蘇輕曼按下牆壁上的開關,然後走了進去。
房間只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客廳里擺放了很長的一副沙發,木質茶幾,茶幾上的煙灰缸塞滿了煙頭,可見他吸了好多煙,現在瑞士時間為晚上八點,但是他卻沒在房間。
將行李擺放好,蘇輕曼來到浴室,浴架上擺放了男式洗漱用品,以及男式洗面女乃、剃須刀。
蘇輕曼將自己的毛巾放上去,然後擰開水龍頭,洗了洗臉。
一個人在這里顯得很無聊,蘇輕曼打開了客廳的電視,雙手環抱住雙腿,坐在客廳靜靜地看著電視,直到房間的門鎖被擰開,她忙跳下沙發,看著出現在房間的人,她臉上有著欣喜。
「你回來了!」
冷天柱將外套挽在手臂上,朝著她走來。
「吃晚飯了嗎?」他開口問道。
蘇輕曼搖了搖頭,「還沒有——我對這里不熟悉,所以不敢亂走!」
「那準備下,一起出去用餐!」他整個身子跌坐在沙發上說到。
蘇輕曼走了過來,坐到他的旁邊,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很累?要不然我們直接叫餐進來吃?」
冷天柱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晚餐很簡單,就叫了兩份面條。
冷天柱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開始吸煙。
蘇輕曼扭頭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他原封不動的面條,忍不住皺眉道,「你就吃那麼點嗎?」
「沒胃口!」他很輕地說到。
「感冒還沒有好就少抽點煙!」
「你來這里,不會是想管我吧?」他冷笑道,突然朝她靠近。
蘇輕曼臉一紅,直覺搖了搖頭。
他長臂一伸,將她拉近了懷里,手指劃過她沾著油漬的唇邊,低頭吻了上來。
蘇輕曼瞪大眼,他的舌頭舌忝過她的唇角,然後抬頭看著她,「這里有面條!」
她忙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嘴角,然後一臉尷尬地低著頭,滿臉燥熱,端起碗往旁邊的沙發挪了下。
他看著她的舉動,嘴角微勾,手上的煙往嘴里一放,笑道,「你為什麼想過來?這里很冷,不像大陸溫暖!」
「過來幫你!」她埋頭一邊吃著面條開口說道。
他拿在手上的煙明顯抖了下,目光卓然地望著她,勾唇道,「幫我?」
「恩……你一個人在這里一定有很多不方便!我想如果我過來的話應該可以照顧你!」她越說聲音越小,但他卻听得很清楚。
「過來!」他翹著修長的腿,叫道。
蘇輕曼不解地看著他,「我面條還沒吃完!」
他的眼神,讓她有些慌亂。
「一點也不听話!」他長臂一伸,她被拉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猛吞口水,雙眼盯著他手上的煙,聲音結巴地說到,「我坐沙發就可以了!」
「你追來這里,難道不是因為想我?」他的手指撩起她的耳邊的一縷發絲放在唇邊嗅了嗅。
「不是——」她一口否決,卻顯得做賊心虛。
「恩?我要听實話!」他的眼神如同老鷹,精銳而老謀深算。
「好吧!我說實話,我是因為擔心你,才主動向秘書申請過來的!你要笑我就盡管笑吧!反正我無所謂!」她雙手放在身側,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下。
「我為什麼要笑?我高興還來不及!」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俯身在她的唇上烙下燙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