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拉牛牛
毛倡妓vs針女
「你是奴良組的•••」
「哼哼,你就是四國的妖怪嗎?真是不像樣呢,阿姨,擅自來奴良組的地盤搗亂!」
「說什麼呢,你這個老女人!」
毛倡妓額頭上浮現出青筋。
「•••先送你入地獄吧!「怨念女殺•針地獄」」針女的頭發急劇變長,向毛倡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沖擊而去,眨眼就到毛倡妓眼前。
招數所帶的颶風將毛倡妓的頭發向後吹起。
毛倡妓深吸一口氣,手上突然出現兩把古風扇子,同時輕輕躍起,躲過針女的攻擊。
雙手舞動扇子,一甩頭,波浪形的長發如同針女一般變長,向著針女的頭發纏繞而去。
「亂發•游女之舞」
雙方的頭發互相纏繞,針女暗自吃了一驚。
舞動手上的雙折扇,將自己的頭發廣範圍延伸,可同時對敵人造成鞭笞與絞殺的型態攻擊。
這是「亂發•游女之舞」的效果。
此時毛倡妓的頭發已經將針女團團困住。
「哼!」一聲冷哼,針女的頭發如同利刃一般閃電般的劃過毛倡妓的頭發,將她的頭發切斷。
兩人各自退後一步,第一招,兩人不負勝負。
那邊,無頭鬼被打飛,毛倡妓著急了一下,分心望向無頭鬼那邊,身上立刻重重的挨了一下。
「還有空先觀察別的地方嗎?沒用的女人啊!」冷冷的諷刺。
毛倡妓忍住痛楚,手上的扇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哈,做戲嗎?」
「亂發•游女之舞•改」
鋪天蓋地的頭發以傾天之勢朝針女壓來。
避無可避!
巨響,灰塵彌漫在整個空間。
看不清任何東西。
犬鳳凰,也就是一只全身都是火焰的公雞罷了,當然,這是按照雪兔的話來說的,放在犬鳳凰自己的眼里,那自己就是一只真正的鳳凰,翱翔在空中。
不過此刻他有些淒慘,原因當然是他現在被雨淋濕了,身上的火焰不復以往,小了許多。
看向底下那渺小的身影,犬鳳凰郁悶了,自己可是佔著會飛的優勢的啊,怎麼可能會被這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家伙給打敗呢?
正想著反擊,在他上方的天空中又落下了雨水,這可不同于一般的雨水,簡直就是瀑布一樣,對于境界的妖怪,有一個很便利的效果,無論任何時候,想要什麼有什麼。
避無可避。
攻擊範圍太大了,而且屬性相克啊。
水火不容。
但我也不是那些隨隨便便就會被打敗的妖怪啊,我可是四國的干部,要想打敗我,你也得有豁出性命的覺悟,犬鳳凰在心底大喊。
但是,他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在他一愣神的時間了,犬鳳凰听到了他在這世間最後的一句話。
「幻世流第三式-血龍斬波」
一把長達十米的水龍向他斬來。
他奮起全身的火焰,迎向那巨大的水龍。
水火相撞。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水龍穿透他的火焰,劃過他的胸膛,四周彌漫著白色的水蒸氣。
啊啊,程度相差太大了•••
火焰消失,犬鳳凰從半空中落了下去。
抱歉了,玉章大人,不能再為你效力了•••
陷入黑暗。
••••••
雪兔撇了撇嘴吧,喃喃道︰「陸生,這樣的妖怪連熱身都省了,真是弱爆了。」
尖利的長發刺穿了毛倡妓的月復部,毛倡妓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著針女的眼神絲毫沒有改變。
而對面的針女卻只傷了腿部,針女捂住傷口,狠狠地看向毛倡妓,她非常不舒服對方的眼神。
那是為了保護一件東西或者事物時才有的眼神。
但針女沒有。
她跟隨在玉章身邊,到底想干什麼?
是畏懼于玉章的婬威,還是她單純的想殺戮?或者是想重振四國的聲威?
不是,都不是吧。
是因為犬神的一番話吧!
針女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那麼效忠于玉章?
犬神露出了笑容,說玉章不是是同伴,他說玉章是個狠毒的男人,犬神的存在只是讓玉章覺得他自己的手下又增加了,而且他恨玉章。
但是他讓犬神的力量覺醒了,他得到了解放,他得到了別人的認同,他同樣的憎恨他,但卻同樣感激他。
這是無法得到解釋的事,針女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哪個妖怪會因為這個理由,效忠于他所憎恨的家伙。
加入四國後,她發現玉章的手下大多數是那種喪心病狂的家伙,無時無刻的斗爭,無時無刻的恐懼,而在恐懼的中心就是那把玉章的刀,他們畏懼于那把刀的力量,包括針女。
玉章的做風,的確像犬神所說的一樣,狠毒,冷血。
那種恐懼,針女認為那是妖怪之主必備的氣量吧,那是妖怪之主的畏。
所以她臣服了。
難道那還不夠嗎?
但來到奴良組這邊後(針女曾經在奴良組做過臥底,但因為玉章的召喚放棄了,來到了這個戰場),她發覺了很多很多和四國不一樣的地方,這里很和平,大將一點也沒有大將的樣子,屬下也沒有屬下的樣子,大家就像一家人,很開心很開心!
為什麼會這樣?大將的畏不是要讓所有人都快恐懼的嗎?
為什麼他們還會那樣和樂融融的住在一起?
不明白,不明白••••
還有剛才,那個小少主遇到襲擊,大家也是立即沖了出去,護衛在他的身邊,雖然在四國也是這樣的,但針女直覺的感受到了不同,是那種眼神••••
我們做錯了嗎?犬神?
我討厭那種眼神呢!針女苦笑了一聲,正要給毛倡妓最後一擊讓她昏迷,卻發現如同自己手足的頭發上卻沒有了那種捕獲獵物的感覺。
糟了,頭發四處發散,針女如同刺蝟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但晚了一步。
黑色如同綢緞的發絲已將她團團圍住,勒緊,無法呼吸,也無法掙開,發絲上充滿著毛倡妓的畏,堅韌不拔。
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針女苦笑了一聲,失去了知覺。
毛倡妓呼了口氣,看著昏迷的針女,笑道︰「你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剛才針女的頭發本有機會刺中要害的,但她故意偏移了一點,雖然傷了月復部,但並無大礙,只是失血有點多而已。
所以毛倡妓也只是將她輕輕勒至窒息昏迷罷了。
踉蹌了一步,毛倡妓往後倒去,隨即被一個人接住了,因為失血而模糊的眼楮看見了那個微微漂浮著的有著金發的頭顱,那是她熟悉的樣子,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耳中听到他大喊紀乃紀乃•••的聲音,苦笑了一下。
「抱歉,又讓你擔心了,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