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的,雖然眼皮子已經合上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是,腦子里總是還有一股信念在支撐著。
警察來看到樓梯間的布女圭女圭後,最終結論還是說,可能是惡作劇罷了。如果要把這一天的遭遇聯系在一起,我們手中還是是沒有多少的證據,即便如此,直覺告訴我,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有關聯的。
龍涵還在搗騰著我的電腦,他在當地的網站上找到了這則新聞,然後根據線索一點點的搜索,我現在已經看不清屏幕上的文字了,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又是一陣奇怪的歌聲傳來,還是在那條河邊,雜草漫過的腰部,抬頭望望天空,周圍的一切都被一陣黃綠色的水汽包裹。
鵝卵石印得腳底生疼,我依循著那陣歌聲的源頭,正一腳深一腳淺的前進……如果氣氛不是那麼詭異的話,我可能還會將這一切跟「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聯系起來。
又是一個白衣飄飄的背影,這次,這個女人終于沒有在把玩自己的辮子了,而是將辮子柔柔的垂在腦後,雙手扣在後背,仰頭望天。
從她奇怪的歌聲中我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喂……」我試著喊了她一聲,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所以覺得很尷尬,總不能叫她辮子姑娘吧?感覺有點靈異。
听到我發聲之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搭理我,連半點被打擾的樣子都沒有,還是自顧自的唱著那首歌。
我突然想到,今天應該是她救我的吧還沒好好的感謝她呢
「謝謝你救我,你想我怎麼報答你?」我心想,該不會是元寶蠟燭那些吧
「我要鮮花,還有胭脂。」那女人終于感覺到我存在了,還是在我開口要送東西的情況下。
「鮮花?具體是什麼花,還有,胭脂就是腮紅那些吧?」
「這次要月季,胭脂你就看著買吧,不過,要漂亮的陶瓷盒子裝的那種。」
這次?我感覺到好汗啊,難不成還有下次,下下次?
「那我怎麼給你?」該不會是燒給她吧?
「不用燒,你放在房間里就可以了。」
放著就可以了那麼,我房間里的東西她豈不是都可以享用?剛這麼想著,就想到她能知曉我的心思,立刻就剎住了車。
那女子的肩微聳了一下,立刻就發出了一聲輕笑,我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她赤luo果的捕捉到了。
「其實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貌似我真的挺緊張的,每次跟她說話都瞻前顧後想東想西的,「好啊……怎麼稱呼呢?」
那女子突然又不說話了,正在冷場的時候,那女子突然開口,「教你的歌你還記得吧?」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只是開口低聲的唱了起來,邊唱還邊在回憶,當初是用了一點點小技巧記住的,雖然還是能唱完整,但是明顯的斷斷續續,底氣不足。
「這一句不應該是這樣唱的,這里有一個轉音,然後要用力一點。」
我照著她說的方法把這句歌重新唱了一遍,然後細細品味了一下各中韻味,感覺到真的生動了不少,于是又接著唱下去……
天旋地轉,天花板上的小燈在跳舞,我抬起了干澀的眼楮,模到了手機看看屏幕,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了。
頭有點沉,可能是昨晚唱歌唱了一夜沒有睡好吧可惡,那女人總是說我這里唱得不好那里唱得不對,折磨了我一晚上。
一邊環視著我的房間,一邊回憶著夢中那個女人跟我的對話,難不成,我房間里的東西她真的都能‘享用’吧
想到她要月季跟胭脂,胭脂還要漂亮的陶瓷盒子裝著,我上哪兒去給她找啊
唉……不過,她也救過我,這些東西就算是我報答她吧反正也不是什麼比較過分的要求。
終于在非本原的情況下,我懶懶的起床了。
「敏瑜,昨晚你在電腦前睡著了,我……我不知道你原來那麼困,還在你房里上網,真是不好意思。」一出房門就看到龍涵從沙發上彈起來,滿臉的歉意。
我模模自己的臉頰,「我真有那麼困嗎?」。看這孩子囧囧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尷尬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吃過飯後,我拽著龍涵出了門,月季還不急著買,讓我揪心的主要是那種胭脂,真是讓人難找。
在接受了無數家化妝品店里導購小姐的各種眼神之後,我還是沒有找到那種陶瓷盒子裝的胭脂,索性,打了個的士,跟龍涵向著老城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