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樣子之後,貓咪婆婆就更得意了,「我們機構里用的東西都是當下最先進的機器和設備,每年都有很多人會找到我們的聯系人進行委托並且付交全部費用,因為這個結果是不一定的,很有可能忙活了很久都沒有個結果,所以委托人如果要請機構幫忙就必須負擔全部費用,並一次性付交百分之八十以上,不論最後是任何結果都不能與機構發生任何糾紛,機構一般都比較低調,但是要尋找還能找到的……」說完她起身去房里拿出了一個相冊,翻開之後放在了我手里。
相冊里滿是一些報紙和照片,我看到了一些標題,滿是一些詭異碎尸案,老宅里出現奇怪生物,等等這樣的標題,其中還有一些手寫稿,我看了看落款,那一手漂亮的鋼筆字竟然都是出自貓咪婆婆之手,因為落款下面寫著她的名字︰蘭啟雲。
每當接到客戶的委托之後,他們的機構中就會組成專門的調查組去調查整件事情的原由,並將調查到的報告上交存檔,至于最後能不能完成客戶的交托這就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因為這些事件本來就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所在。
我屏住呼吸輕輕的翻動著這些老古董,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他們弄碎,其中的這些案子很多都是我沒有听說過的,而且還有很多案子不禁讓我咋舌,這其中就有一個,讓機構去證明我們這兒相鄰的市區一個叫做老貓洞的地方在雷雨天同一個地點會出現兩個防空洞的事件,委托人一度被人誤認為是精神病人,因為有一次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為了躲雨就進入了那兒的防空洞,這個防空洞是抗日戰爭時期就有的,可是怪事就這麼出現了,當時他站在洞口躲雨,突然發現就在旁邊大約五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另一個防空洞的入口,他當時覺得很奇怪,因為這條路是他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來來回回也十幾年了,那地方除了岩壁就還是岩壁,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出現一個防空洞的,當時因為好奇,他只身進入雨中來到了那處洞口向內張望,里面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感覺到森森的寒氣在往外冒著,原本就泡在雨中的他更冷得直打哆嗦,正當他感到害怕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那洞口突然出現了泛黃的微光,一陣陣痛苦的哀嚎從洞中傳出,那分明就是遭受著痛苦正在慢慢接近死亡的人才能發出的申吟。
當事人那時心中又驚又怕,可是一顆好奇和躁動的心卻驅使著他轉過身去探求洞內的究竟,當然,這一切只是由他一個人在經歷著。
據資料上說,當時那個人看到的洞穴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水漬,看不通透,可是卻還是能瞧見個大概,就在他轉身的途中,就听到了幾句讓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日語,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就日本人說話的調調是個中國人都知道。
當時他的確看到了日本人,是很多很多穿著軍裝的日本鬼子,他們應該是一支軍隊,還是一支戰敗之後的隊伍,地上躺著一整片的尸體,他們正在進行著自認為非常有尊嚴的一種死法,泛著寒光的尖刀在染過無數中國人鮮血之後,最後畫上句號的便是他們自己那腥臭的血跡。
地上滿是鮮紅的腸子,正從他們的肚里不住的流出來,滿是哀嚎的場面讓這個血腥的畫面增加了更深一層的悲涼,站在洞口的當事人開始是被深深的驚嚇,到了最後便只剩下震撼……
從那之後,那個地方又恢復成了一片草木不生的崖壁,旁邊的防空洞里依舊是無盡的黑暗與寒涼,唯一不同是每日都有一個中年男人在洞口處徘徊,他見到每一個人都會問,你有沒有見過另一個防空洞口?
而這個人就是被當做精神病人的委托人劉先生。
這個案件是貓咪婆婆經手的,事情發生在1988年的夏天,他找到機構的時候是1994年一個快入夏的夜晚,那時候貓咪婆婆正臨近退休,當她看到這個案子的時候,一雙半眯著的眼楮就開始發光,是的,這個案子讓她充滿了探求的。
因為是在當年夏天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出現這事的,所以貓咪婆婆他們也是在類似的情況下去到了那里,不過很遺憾,可能是時間不對,也可能是磁場不對,總之,那副場景一直都沒有出現。
當夏天快過去的時候,小組中的人們都已經等得有些灰心,因為這樣沒有結果的付出他們是經常遇到的,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結果,可是心里又充滿著不甘。
可是一行人總不可能就這麼等著呀,他們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去重新查閱歷史文獻了解這段時間關于此地發生的大小事,另一部分則是去洞里繼續搜索有關的線索。
分工之後大家又重新燃起了對工作的熱情,這一天午後,天氣異常悶熱,貓咪婆婆來到一個陳舊的陳列室里,那里盛放著多年以前關于當地的一些極其珍貴的文獻資料,在埋頭于灰塵與資料間一個下午之後,突然,她的眼楮就發出了一陣欣喜的光芒……
她找到了一張設計圖,是關于當年在老貓洞開挖防空洞的一張設計圖,途中有好幾個進出口遍布全市各個人口密集處,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設計圖,可是就在當事人遇到怪事的那個洞口的旁邊,畫著一個虛線的通道,那個通道的標注是,原本設計為防空洞的出口,但是在挖掘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阻礙,于是他們不得不放棄了原有的方案,改為在旁邊開挖另一個出口。
這個消息不易于就是真相的關鍵,貓咪婆婆感覺到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她立刻收拾好文獻,便趕赴防空洞里組織隊員去尋找到圖中那個虛線位置的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