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抉擇
（244）抉擇
在省電視台報道了劉飛病重住進省醫院的當天晚上，西山縣縣政府前面的廣場上，聚集了黑壓壓上千人，不知道是誰組織的，每一個到場的人手中都舉著一只紅色的蠟燭，這些紅色的蠟燭被人們擺放成型造型，整個晚上，人們都聚集在廣場上，自發的為劉飛和周文夫的身體降祈福，因為現在在西山縣人們的心中，劉飛已經成為人們精神上的支柱，成為了人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寄托。
一開始，宮春山怕人們鬧事，派出了大量警察到現場去維持秩序，但是要知道，警察也是人啊，也是從人民群眾中走出來的，人群中不一會就走出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在這些親戚的感召下，原本還耀武揚威的警察門也加入了為劉飛和周文夫的身體降祈福的隊伍中來。
當天晚上，第二天的新聞欄目中，省電視台再次對昨天晚上西山縣縣政府廣場上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報道，還夾雜了一些對普通民眾的采訪，在采訪中，每個被采訪的人全都表示了對劉飛身體降的強烈關注和祈禱，希望劉飛和周文夫早日恢復降。
晚上。省委大院，一號院。
吃過晚飯，剛剛看完新聞的省委書記徐光春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徐嬌嬌。
徐嬌嬌把水果盤放在茶幾上，俏臉微紅，白了徐光春一眼說道︰「老爸你啥意思啊，咋這樣看著人家啊？」
徐光春笑著說道︰「嬌嬌啊，你老實給我說，劉飛的病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徐嬌嬌的心咯 一下子，心說老爹不愧是省委書記，雖然沒有見過劉飛的面，光是從新聞報道中的只言片語便分析到劉飛的病情真假。不過想起劉飛的囑托，徐嬌嬌只能伸直著脖子說道︰「老爸，這藥有假藥，病還有假病的啊，誰沒事裝病玩啊！」
徐光春卻不說話，而是就那樣默默的看著徐嬌嬌的臉上表情，一開始徐嬌嬌還強裝著鎮定，但是在徐光春面前，她還是太女敕了，只是被徐光春看了一會，徐嬌嬌便不得不舉手投降，「好了，好了，老爸，反正我是斗不過你這只老狐狸了，實話跟你說吧，劉飛的病是假的，周文夫的病也是假的，不過劉飛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老爸你是不知道啊，衡陽市的市委書記韓文長居然提出並通過了一項針對西山縣領導干部的調整方案，那些跟著劉飛干的好官們，幾乎全都被韓文長給調走了，就連縣委書記也是被韓文長明升暗降準備調到市里做一個主管宗教口子的副市長，老爸你說說，就劉飛那爆脾氣，沒有沖到衡陽市去把韓文長給臭揍一頓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後來不知道他咋想的，想出了這麼一招來！老爸啊，我就納悶啊，她說的那個什麼以退為進的招數，管用嗎？」
徐光春听到徐嬌嬌的解釋，臉上便露出一絲欣賞的微笑，頻頻點頭，等徐嬌嬌這麼一問他才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啊，劉飛居然這麼快就成熟起來了，本來還以為他至少還得需要那麼兩三年的鍛煉才能成熟起來呢，沒有想到他現在也能夠心平氣和的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在那種危機形勢之下，居然能夠走出這麼一招妙棋出來，的確是一個人才。」說道這里，徐光春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不過在徐嬌嬌的面前，他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接著說道︰「這次劉飛可是給李省長出來一道難題哦！」
徐光春說的沒錯，同樣在這省委大院里，省委二號院內，剛剛看完新聞的河西省省長李開復此刻正斜靠在沙發上，他的小女兒李小璐乖巧的湊了上來，輕巧的給他揉捏起太陽經絡來，一邊揉捏一邊嬌聲說道︰「臭老爸，你咋看完新聞就皺起眉頭來了，我可告訴你啊，我們老師說過，人皺眉頭容易老的。」
李開復听到小女兒那嬌脆的猶如出谷黃鶯一般的聲音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這個小女兒是他的第二任妻子給他生的，今年才16歲，正在上高中二年級呢，平時在家里的時候極其乖巧可愛，就像她的母親一樣。
這時，李開復的老婆張艷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只紫砂壺和茶杯走了出來，給父女兩個擺上，然後笑著說道︰「我說老李啊，小璐說的沒錯，官做到你這個位置上，還能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你嗎？」
李開復睜開雙眼，十分愛憐的看了眼前這個比他小了10歲的美麗而善良的少婦，笑著說道︰「艷茹啊，事情可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官越大，受到的掣肘也就越多，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就越多，就拿眼前這件事情來說吧，今天的新聞你也看了吧，就是新聞中說的那個劉飛！我現在正在為他的事情頭疼呢！」
李小璐從李開復身後立刻，蹦蹦跳跳的坐到李開復身邊，拿起茶杯來很不淑女的，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老爸啊，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開口劉飛閉口劉飛的，這個劉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李開復只能苦笑道︰「劉飛啊，他是一個人才！但他也是一個惹禍精！有他存在的地方，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李小璐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情說道︰「老爸，你不是在騙我吧，難道他比我還能惹禍不成！」
李開復慈愛的看了李小璐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說道︰「哼，你還知道你喜歡惹禍啊，這才轉學幾天啊，你就把你們班的班長給打了！要不是學校校長看在我的面子上，早把你給開了。」
李小璐听完了，頓時不服氣的伸直了脖子辯解道︰「老爸啊，這不能怨我啊，誰讓他偷看我呢！還說我長得跟章子怡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章子怡了，整個一國際妓女！你說他這樣說我，我打他還打錯了嗎！」
張艷茹在旁邊就笑了︰「哎，你們班長也夠倒霉的，本來想要拍拍你這個小美女的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腿上了。」
李小璐的小鼻子一厥，小嘴一嘟說道︰「哼，他活該。」
看著女兒那活潑可愛的模樣，李開復的心中便充滿了慈愛，剛才被劉飛的事情弄得有些頭疼的腦袋也似乎好了一些。
這時，李小璐抱住李開復的胳膊搖晃著說道了︰「老爸，你說說，這個劉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啥讓你這個堂堂的大省長都頭疼呢！」
李開復笑著說道︰「這個劉飛吧，他是一個人才，為什麼這麼說呢，他啊，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一個年輕人，最關鍵的是他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敬業和無私的人，他到了西山縣以後，在極其困難的形式下，用了不到1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掌控了西山縣的政局，就連縣委書記都被他的氣度和風采所折服！」
李小璐頓時雙眼放光，大聲驚呼道︰「哇塞，老爸，這個劉飛也太酷了吧，好像你到了河西省的時間和他差不多，怎麼現在連省政府都沒有完全掌握呢！」
李開復听到李小璐這樣對比，也笑了，他自然不會去反駁自己的女兒，說什麼省里和縣里的斗爭那可不是一個檔次的，相反的，他肯定了李小璐的判斷說道︰「所以啊，我說這個劉飛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那你說的他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小璐的老媽張艷茹立刻好奇的說道。這對母女的好奇心那可絕對是可以害死貓的。
李開復只能苦笑著說道︰「這個就是我最頭疼的問題了，艷茹你知道嗎？這個劉飛到了西山縣以後，先是虹橋鎮立威，現場直接拿下虹橋鎮鎮長和鎮委書記，緊接著這小子為了一經濟發展專項資金，居然跑到市政府去把分管的副市長給暴打了一頓，然後，這小子現在居然把市委書記給整了一個下不來台，把臉都給丟盡了，剛才衡陽市市委書記已經打過電話來了，電話里面可是好好的告了一通劉飛的狀。這就是我現在最頭疼的地方了，衡陽市市委書記韓文長是第一個倒向我的市委書記，對我在河西省的發展非常重要，而劉飛呢，他不僅僅是省委徐書記看重和重點栽培的人，就連我對他都十分的欣賞，我現在也在考慮怎麼樣才能拉攏他為我所用。所以呢，現在問題就出來了，我只能在韓文長和劉飛之間選擇一個！只能選擇一個！」
「老爸，如果你選擇了韓文長，你會把那個劉飛怎麼辦？」李小璐好奇的問道。
李開復苦笑道︰「我要麼支持韓文長的西山縣干部調整方案，讓韓文長的人掌控西山縣，架空劉飛，要麼就是調走劉飛！」
此時此刻，一號院內，徐嬌嬌和徐光春也在討論李開復對待劉飛的態度的問題。
徐嬌嬌問道︰「老爸，如果李省長選擇劉飛，那麼他會怎麼做？」
徐光春笑著說道︰「他只能壓下韓文長針對西山縣的人事調整方案，如果韓文長不听，他就只能調整韓文長，但是不管他怎麼做，只要他選擇了劉飛，那麼他就會失去韓文長的這個盟友。」
「老爸，你說李省長到底會如何選擇呢？」徐嬌嬌瞪著兩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滿是期待的等著徐光春的回答。
徐光春卻輕輕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還真無法回答，真正的想法，只有李開復自己知道。」
河西省人民醫院內，劉飛和周文夫看完新聞。
周文夫問道︰「劉飛，你說李省長會最終支持誰呢？」
劉飛只能無奈的攤開手說道︰「周書記，我也不是神，李省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們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著那決定我們命運那一刻的到來。」
（245）在哪里吃虧就要在哪里找回來
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河西省第一人民醫院外面警車封鎖了醫院附近各個主要路口，過了一會，省委二號車在一輛警車開道下，緩緩駛入醫院。
到了醫院內，早有秘書下車打開車門，河西省新任省長李開復滿臉嚴肅的走了下來。
二號車後面，省衛生廳廳長高揚、省政府辦公室主任郭華等大票人也紛紛跟著走了下來，這時，省人民醫院院長譚詠麟連忙迎了上來。
李開復和譚詠麟微微握了握手說道︰「譚院長，劉飛在哪個病房，你前面帶路。」
譚詠麟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接到上級的指示，說李省長要前來看望西山縣縣長劉飛。因此，今天9點剛一過，他就已經等候在醫院門口了。此刻，和李省長握手之後，他立刻頭前帶路，引領著眾人向劉飛的病房走去。
劉飛的病房是特級病房，房間內的環境非常不錯。此刻，劉飛正躺在病床上，享受著省第一人民醫院的院花級的護士長徐嬌嬌的頭部按摩。
徐嬌嬌的按摩技術還真不是蓋得，按摩起來非常舒服，尤其是劉飛這個家伙居然把頭枕在徐嬌嬌那兩團較大的胸部，不一會，便在舒服中緩緩睡去。
當當當！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徐嬌嬌嚇了一跳，黑子在外面守著他是知道的，一般人是不會敲門的，立刻就輕輕的把劉飛的頭從自己胸部抬了下來，給他放到枕頭上，她站起身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開門。而經過這番變動，劉飛也睜開眼楮，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
徐嬌嬌一邊往門那邊走一邊白了他一眼說道︰「有人來了，我去開門。哼，不知道是哪個小狐狸精呢！」
劉飛也只能苦笑了，這幾天他總算是品嘗到了什麼叫痛並快樂著的滋味了，三個大美女輪流的伺候你，卻只能看只能模，不能做別的。
然而，當門剛剛打開，徐嬌嬌可就愣住了，看看眼前這個高大而熟悉的男人，她立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李叔叔你好。然後就站到了一旁。」
李開復沖著徐嬌嬌笑笑，便往里面走去。
這時，劉飛剛剛睜開眼楮，正靠在床頭打哈欠呢，便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由得向門口方向看去，當他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河西省省長李開復的時候，原本還僅存的一點睡意立刻就被嚇跑了，一個精靈就坐起身來，然後打開被子飛快的跳下床來，光腳站在床邊，恭恭敬敬的向李開復說道︰「李省長您好。」
李開復也看到劉飛在那里打哈欠了，等到他看到劉飛發現自己後，那番連環動作以及表情里面所流露出的尊敬之後，看向劉飛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欣賞，心說這小子還是挺會做人的，就笑著伸出手來說道︰「劉飛啊，听說你這一病，可謂是整個西山縣都轟動了，很多老百姓都盼望著你的病早點好起來呢，怎麼樣，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劉飛看到李開復後面那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心中還真有些小小的緊張，心說李省長這次真是興師動眾了，帶著這麼多人來看我，于是他便笑著說道︰「謝謝李省長及各位領導的關心，我的病現在好多了，雖然還不能做比較劇烈的運動和長時間的工作，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李開復笑著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而其他的領導也一一過來和劉飛握手問候劉飛，劉飛也都一一回應，帶一輪問候過後，其他的領導就全都出去了，屋子里面只留下省長李開復和劉飛，徐嬌嬌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臨走之前，她把門給關上了。
等到眾人都走了，李開復才笑著說道︰「劉飛啊，趕快給我坐好了，你小子老老實實給我交待，你的病到底啥時候能好。」
劉飛看到李開復那玩味的眼神，就知道他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戲，心說算了，哥們我名人面前別說假話，還是直來直去的好，便撓著後腦勺嘿嘿賊笑著說道︰「李省長啊，我的病啊，還真不能那麼快就好了，西山縣的現狀您肯定也非常清楚吧，現狀市委在對我們西山縣進行大規模的人事調整呢，想要西山縣僅有的幾個能夠踏踏實實做事的干部都給我調走啊，然後又準備賽幾個其他的人過來，想要架空我，這種情況下，我就是想好也好不了啊！」
李開復听完之後，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劉飛的心就一哆嗦，心說這李省長的官威還真夠嚇人的，好在哥們我膽子比較大，不過他的心還是有些擔憂，心說我不會惹惱了李省長吧？
李開復早就猜到劉飛的蠶定是假的，但是如今听到劉飛親口承認的時候，心中的怒氣當時嗖的一下就涌了出來，不過看著劉飛那真誠的眼神，他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膽子真夠大的，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撂挑子！你知不知道現在國家能源局孫興孫局長對你寄予了多大期望，期望你能夠在可燃冰項目上取得質的突破，你知不知道省委省政府對你是多麼關心和重視，你看過堂堂的省委書記和省長一起去一個小小的縣城專門去會見縣長的嗎？」
劉飛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些他還真沒有仔細去想過，以為那一切都是因為徐光春徐書記對可燃冰的項目極為重視，所以才拉來省長和能源局的孫局長的。如今听李開復這麼一說，原來這三位大員對這個項目都是十分重視的。不過這個時候，劉飛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便撅著嘴伸直了脖子說道︰「李省長，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各位領導的信任，但是您想過沒有，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得到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和我在工作上配合的很好的周書記被調到市里面做一個閑職副市長，明升暗降，這不是明顯的欺負人嗎！讓宮春山擔任縣委書記，對我進行制衡和掣肘，讓我有力是不出來，這是做實事的領導應該做的嗎？雖然沒有撤我的職位，但是給我調來一批不听話甚至是架空我的副縣長和常委，這難道還不夠讓我這樣一個踏踏實實做事的人寒心嗎？李省長，您說說，如果我在不表示點什麼，我還是男人嗎？」劉飛說話的時候，腦門之上青筋暴起，此刻在他眼中，早已沒有了什麼省長不省長的，他現在只想陳述一下事實，他要告訴李開復，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要知道，劉飛可從來不是一個肯甘心吃虧的主，就算是天王老子想讓他吃虧，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李開復听到劉飛說完，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因為他知道劉飛的底線了，他知道，劉飛並不是真正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而是在耍小性子，在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這反而倒是讓他更加欣賞劉飛了，很多人在官場上吃了暗虧，尤其是被上級領導給陰了，往往是敢怒不敢言，打掉了牙齒往肚子里咽。這樣的人或許可以說他們有城府，也可以說他們比較能夠隱忍，也許他們在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但是不管他們最終目的是什麼，這樣的人，永遠是被動的，而這樣的人一旦得勢，其表現將會是瘋狂的，甚至是變態的，對于這樣的人，李開復反而不是特別欣賞，因為真正做大事的人，該吃虧的時候，他或許能夠忍耐，但是如果能夠有更好的辦法的時候，他們往往更喜歡主動出擊，化被動為主動，這才是真正做大事之人應有的態度。就像當年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征，雖然也是出于劣勢之中，但是紅軍從來沒有放棄過抵抗，所以才能最終由**帶著眾人一統天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看著劉飛在那里紅著雙眼，雙拳緊握，氣呼呼說完，李開復才笑著說道︰「呵呵，說完了？」
劉飛氣呼呼的點點頭︰「說我了。」
「說說吧，怎麼樣你的病才能好起來啊？」李開復笑著說道。
劉飛這下可有些愣住了，他對李開復本來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真正的把希望是寄托在省委徐書記的身上的。但是此時此刻听李省長的意思，好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了，于是他滿眼疑惑的看著李開復說道︰「李省長，您的意思是讓我重新回到西山縣？」
李開復笑罵道︰「不讓你回西山縣，難道還是我回不成，你和周文夫都回去，其他的人也都按兵不動，這樣的條件怎麼樣？」
李開復認為，這個條件對劉飛來說應該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條件了，所以他自信的看向劉飛。
然而，劉飛卻輕輕的搖頭說道︰「李省長，如果您只是開出這個條件來，我的倉怕還是好不了的。」
李開復的眼楮當時就立起來了，臉上也多了一絲怒氣，心說劉飛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一點了吧，居然敢和我談條件，不過想起這個小子當初居然敢在市政府暴打主管副市長，還有什麼事情他不敢做的，就有些不痛快的說道︰「說吧，你還有什麼條件。」
劉飛緩緩的說道︰「李省長，我的要求一共有2個，第一個就是周書記兩年之內不能動他，我需要和他配合一起把西山縣的經濟搞上去，因為周書記也是一個真真正正做實事的人，和他搭班子我心里有底。第二個就是我要韓文長親自來醫院向我賠禮道歉，否則我寧可不做這個官了，我也堅決不回去。我可不想以後韓文長在整出類似的事件出來。」
李開復听完，臉上一片陰沉，半晌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劉飛，發現劉飛臉上一片堅定之色，最後嘆息一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說完，李開復轉身離開。
劉飛望著李省長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他對于自己說的最後兩個條件一點都不後悔，因為他認為，自己在哪里吃虧了，就要在哪里找回來，既然你韓文長想讓我沒面子，那我就先落落你的面子，我管你到底是誰！
既然想通了這點，劉飛干脆就打開電視，看起了世界杯的比賽的重播錄像來，當他看到法國隊居然1︰2輸給南非隊時，他只能大吼一聲︰「多梅內克，你真他媽的是個大傻逼！」然後，直接關了電視，把遙控器狠狠的摔到的地上。
這時，徐嬌嬌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劉飛那氣呼呼的模樣說道︰「咋了，這是為啥生氣呢？」
劉飛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為了不爭氣的法國隊。」
徐嬌嬌就笑了︰「你真是跟自己過不去，反正也沒咱國足的份，管他誰輸誰贏呢，哪個隊踢得好看，就看哪個隊的比賽。你看人家阿根廷的比賽，多流暢。就連我這個不愛看球的人，也看了2場呢！」
劉飛擺擺手道︰「算了，不看足球了，我還是睡會覺吧，來，小妞，過來，讓哥哥給你按摩按摩胸部。」
徐嬌嬌白了劉飛一眼，正準備坐過去讓劉飛一飽口福的時候，門又開了，李省長的秘書走了進來，對劉飛說道︰「劉縣長，李省長讓我告訴你，這兩天準備準備，過幾天就回西山縣吧。」
傳達完信息，李省長的秘書走了，劉飛卻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李省長居然選擇支持了自己。
而這個時候，衡陽市市委書記韓文長剛剛掛斷省長李開復的電話，然後一下子就把手機狠狠的給摔到了牆上，立刻分崩離析了。
他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女乃女乃的，我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居然沒有一個小小的西山縣縣長在李省長的心目中的位置更高４來我是需要再次給換門庭了，李開復，你既然不給我面子，可別怪我韓文長另擇高枝了。」
不過他還是打電話喊來自己的秘書，讓他安排車直奔河西省省會南平市，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听李開復的安排停止對西山縣領導層進行調整，那麼有可能李開復就會對市里的領導層進行調整。
第二天上午，韓文長便到了省第一人民醫院，來看望劉飛，劉飛笑臉相迎，在韓文長道歉的話說出來之前就給攔了回去，「韓書記，之前的事情可能咱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您也別往心里去，我也沒忘心里去，以後我們西山縣一定會緊密的團結在省委省政府的周圍，大力發展西山縣的經濟！」
這樣一來，總算是給韓文長留了一點顏面。
當天晚上，劉飛和周文夫就同時出院了，然而，他剛剛出院，就接到省委書記徐光春的電話︰「劉飛啊，今天晚上來我家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劉飛的心嗖的一下就立刻懸了起來，心說這到底是咋了，怎麼徐書記要找我談話，難道是我這些天天天吃徐嬌嬌身上的那兩團白花花的豆腐，被他給知道了，還是因為別的？不過擔心歸擔心，省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他可是不敢不去的。不過在去之前，他還是找了一家煙酒店，買了兩條好煙，兩瓶好酒，這才心情忐忑的直奔省委一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