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
看到與世無爭的這些世外高人般的村民們,我突然想到,要是他們都死在逆發結羅的頭發之下,我不就能獲得暫時解月兌了麼?
為什麼要回到村子,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村子里有種難以言明的,對我有莫大引誘力的東西存在。
神樂很听話地放下羽毛。
我們走在石板鋪成的通往村子的路上,我走在中間,毒島子在我左邊,而神樂站在我右邊。
作為一村之長,我在外面閑逛了幾天,沒能安慰村子里有姿色而又寂寞的女性,我之罪過,太大了呢。
「小天,你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吧。」
毒島子問我。
「是的,做了很多。」
我回答道。
「……額,比如說,你做了啥?」繼續追問。
「月兌衣舞蹈什麼的……」胡謅亂侃。
「你在說謊。」
「……真是的,子,你既然想讓我對你做些什麼,早說啊!」
我把手放在了毒島子的臀部上,若無其事地揉著。
「……」毒島子。
「……?」我。
「…………」神樂。
在毒島子漂亮的臉蛋還沒布滿黑線與殺意之前,我收回了手。
「神樂,你想讓我模你的嗎?」
「不,你多想了。」
神樂拒絕了我靈巧的手。
村民甲走來。
「天子大人,您出去尋歡,終于回來了啊。」
「不,我出去修身養性。」
「明白的。天子大人很擅長養性。」
「咳哼,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好,不必言明。所謂朦朧之美,大抵上就是在我這種意境高的男士,霧里看花終隔一層紗……」
「天子大人,您一定會月兌掉那女人身上穿的輕紗啦!」
「……啊哈哈,我真的會那樣做呢。」
「是的呢,您一定這樣無恥而又讓我們感到尊敬的天子大人!」
「無恥兩個字明顯是多余的。」
「啊哈,天子大人,請您原諒我的口誤。話說,巫女大人離開了村子,請問,天子大人,您對巫女大人做了什麼超越男女關系之間的事情了麼?」
村民甲在套我的話,這才是他想問的重點。
做了啊,我什麼都對桔梗做了。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
我沒有回答他問題的義務。
不予解釋。
我向村民甲揮揮手,離開。
「小天,你對那個巫女做了什麼……」
毒島子問。她狐疑地盯著我的臉。
「你能想到的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我都對她做了。」
「巫女的洞,都被你捅了嗎?!」
毒島子詫異道。
我高深一笑。沒有回答我的魔女的提問。神樂白了我一眼,雖然幅度很小,但也被我捕獲到了。我沒做理會。
我看到村子里的豆腐美人。
「美人,想我了嗎?」
我親切地在豆腐美人的臉上捏了一把。
「天子大人,今晚,來我家,我家的那位,今晚不在家……」害羞害羞。
「看來你真的很想我。」
我的手在豆腐美人形狀可觀的胸脯上模了模。
「啪——」
毒島子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用力地把我的手從豆腐美人的胸上拿走了。
「……天子大人,您還是那麼喜歡胸部大的女人啊。」
豆腐美人笑道。
「晚上見。」
我向美人拋了一飛吻。
不,飛吻沒有拋出。因為毒島子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我得罪,我那飛吻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幾乎是被拖著,毒島子把我從豆腐美人那里拖走了。
「小天,真是的,我不在你身邊,你都變得那麼放蕩了啊!!」
「子,如果你肯讓我對你放蕩,我會變得很專一的啦。」
我一邊和毒島子說話,一邊拉出了神樂的手。
「神樂,你想去哪里?從現在你,你若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會讓你永遠地從眼楮里消失。」
「你做的到嗎?」
「你大可挑釁我的耐心。」
「哼。」
神樂一臉冷漠。
「神樂。」
「听著呢。」
「你回我的房間,把衣服月兌好了,等著我。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
「小天,你!」
「子,跟我來。」
我把毒島子從神樂身邊拖走了,順便,我取走了神樂頭上的羽毛。很方便的飛行工具。算算時間,我要去看望一下老朋友。
鬼蜘蛛,不,奈落,你現在很弱呢,因為剛剛誕生在世上的緣故。在你重組身體的時間段里,我相信你會很高興地見到我的出現……
※※※
桔梗的式神。
還有死魂蟲。死魂蟲抱著逆發結羅、藍果兒的魂魄。
她們會出現在這里,因為桔梗的授意嗎?
我帶著毒島子來到一處山洞,意外地在布有結界的山洞外遇到了桔梗的一雙式神。
式神女一︰「天子大人。」
式神女二︰「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這里風景很好,我在游玩。」
式神女一︰「天子大人,」
式神女二︰「你在說謊。」
我︰「喂,你們兩個不要一人說一句話!」
桔梗!
騎著神社的馬出現的桔梗!
不,是桔梗操控的紙人,下一秒,我確信了那人的身份。
「桔梗」從馬上下來,她取出蜂窩。
「最猛勝。」
我知道那蜂窩是藍果兒的蜂窩,飼養毒蜂最猛勝的蜂巢。桔梗,你在我預料之前,找尋到了奈落……
從蜂巢里飛出數以千計的毒蜂。
最猛勝一只只的釘在了山洞外張開的結界上。
瘴氣!最猛勝身體散發出的瘴氣和結界釋放的瘴氣相互融合。
變薄了,結界。
死魂蟲拋出逆發結羅還有藍果兒的魂魄。
從蜂巢里爭相擠出來的最猛勝,欣喜若狂地撲向空中逃竄的那兩團魂魄。蠶食——
不消多久,藍果兒她們的魂魄成為了最猛勝上好的養料。吞掉藍果兒、逆發結羅的魂魄之後,毒蜂再次釘向結界。
融化了,山洞外的結界。
雜碎之妖爭相涌出,龐大的妖氣燻染了半邊天空。
「呼——」
桔梗射出驅魔之箭。
清淨而又聖潔的驅魔之箭拉出一條長長的驅魔光束,在一瞬間,完全地淨化掉成百上千的雜役妖怪。
山洞那里,傳出驚人的瘴氣、妖氣的混合邪氣。
「桔梗」向洞口拋出手中的蜂巢。
崩塌!
山洞被什麼巨大的東西撐開,蠕動著的數百條蜈蚣一樣的巨大身體在空中揮蕩著,被數十條鉤爪勾著,我看到了奈落的腦袋,奈落的頭發被蟑螂之妖的爪子勾著。
「桔梗!」
奈落冷冷道。
「你不是鬼蜘蛛。」
「桔梗」淡漠回答道。
「你是?」
奈落的視線射向了我。
「雖然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奈落。」
「……你知道我的名字?!」
「奈落,成為我的伙伴吧。」
「哈,你不過是卑賤的人類。」
「你也不過是卑賤的半妖。」
我回敬道。
兩條蜈蚣長長的身體不分先後的向我掃來。濃白色的瘴氣快速地腐蝕著地面的植物。
毒島子揮動手中的刀。
白色的光束飛馳而出。暴漲的刀芒延伸了數公尺之長,噗噗噗,刀芒絞碎了那兩條蜈蚣的身體,黑色的血霧飄散在白色的瘴氣中,滋啦滋啦,發出焦響聲。
奈落再次張開結界,想要逃跑。
「留下吧。」
桔梗對著想要逃竄的奈落射出驅魔箭。
一箭射出之後,桔梗對著我也來了一箭!
「真是,真是了不得的女人啊,不愧是被我上過的女人。」
我釋放出觸手。呀呀舞動的觸手纏向了向我飛來的破魔之箭。觸踫到驅魔箭散發的聖潔光芒後,我的觸手很痛苦地蠕動著,但還是密集地卷纏著破魔之箭……
奈落張開的結界,抵擋不住射向他的箭。
蓬——
血肉翻滾,瘴氣、血塊、肢體的殘塊在空中飛散。
大半個身體沒了!
奈落一臉憎獰地瞅著「桔梗」。
「子,砍掉那個女人。」
我對毒島子說。
「可是……」
「沒什麼可是!」
「我知道了啦。」
毒島子向桔梗跑去。
我再次甩出一條黑色的觸手。
喀拉一聲!
黑色的觸手劈碎了「桔梗」射出的破魔箭。我本想回收桔梗的兩只式神,但她們沒有反抗我的意思,雖說如此,我還是讓她們變成了紙人。
「桔梗」射向毒島子的箭,不起作用。而毒島子一刀劈砍在桔梗的長弓上。扭曲了一下,長弓碎裂,而「桔梗」也被波及,身體變得透明起來,幻化成了紙人。
「奈落。」
我走向前方怨恨不已的半妖中的妖孽。
我用觸手卷著奈落的腦袋,把他拎向我這邊。
拎著奈落的腦袋。
「怎樣,要和我合作嗎?」
「哦,人類,你真的是人類麼?」
「你的回答。」
「我隨時都會背叛你。」
「祝我們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