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踏入非人的領域。
他的運氣真是糟糕。我只能這麼說。
與活下去的意志的強烈與否無關,他只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白衣式神順手摘取經過她身旁的很普通的男人的腦袋,隨手把那顆圓滾滾的東西拋在地上,並且用腳尖輕輕踢著,啪嗒,啪嗒,男人腦袋上的每個洞都在流水。
死亡,近在身邊。只是,我們不認為那種事情和自己有關。朦朧而又飄渺的錯覺,不真實的虛無感。
帶著一小隊警戒的士兵,剎那猛丸在第一時間趕來。
他看了看地上沒有腦袋的男人,還有踢著那男人腦袋的女性式神。
「她也是你的女奴?」
剎那猛丸指著白衣式神問道。
「不是。」
「是。」
我的回答和那個制造凶案的名為神明的精靈不同。
「清理掉這里。」
剎那猛丸對身後的衛兵說。
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很重要的人,死掉就死掉吧。這個時代,男人的平均年齡,28歲。他能活得那麼健康,那麼長壽,還有什麼不滿足,一切都是城主大人所賜……
剎那猛丸擦拭著佩刀。我知道他很想在我身上砍幾刀。女人啊女人,總是男人必須征服的偉大戰利品。人言︰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性。女性,女性,女人與性的結合體方為女性。剎那猛丸看待十六夜為女人,我則是把她認為是可以滾床單的女性。我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背後留給誰。
我識趣地離開。帶著我的魔女,我從桔梗那里借來的式神。白衣式神也跟了上來,我似乎明白她為什麼戴著沒有器官的面具。
「天子大人,等等你的女奴。」
「……」
我加快了腳步。
白衣式神緊跟而來。
「小天,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天子大人,你這次搞的女人,」
「很麻煩。」
「都說了,我沒搞她……」
我只得再次解釋。我給毒島子她們的印象,已經不堪到這種地步了。神樂,瞥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但我從她眼里讀到了揶揄的意思。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公主大人!」
白衣式神以夸張的動作撩起十六夜的宮裝。明目張膽的輕薄公主……這只式神,她究竟是誰放出來的?!
就算是我,想要和十六夜圈圈叉叉,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十六夜,公主大人淡定的表現也讓我無語。她首先的反應是去揭開白衣式神臉蛋上的面具,而不是去把那女人的手拿開!
「你傻啊,她的面具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取下來!」
我在心里冷呵呵地想道。
「啊,取下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勒個草。
神秘感呢,妹的,你的神秘感哪去了?!我瞪著那只被取下面具的白衣式神。桃花眼!!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很有豐韻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她的主人干過……
「面具不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嗎?」
我只好問道。
「是我早上從集市上買來的。超便宜。」
「……」
我已經無力吐槽。就算是以吐槽著稱的式神女一,式神女二,也呆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素真,我還有一個孿生妹妹,白素假……」
「誰管你啊!!對了,白素真,你妹妹漂亮嗎?」
「和我一樣性感而又迷人。」
「請一定要把她介紹給我認識!」
「沒問題。順便一說,我妹妹是很犀利的變態女。」
「……收回我剛才的話。」
名為白素真的式神,她貌似人畜無害。我不會對她掉以輕心,畢竟,她是想要扒掉我內褲的女性式神……
「喂,白素真同學,乃在干嘛?!」
「幫你寬衣解帶的說。」
「解帶你妹啊——」
我吐槽了白素真一臉。
「我妹妹她會很開心的,如果天子大人你肯幫她解帶!」
「喂,快點把白素假帶到我房間里來!」
「好的,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妹弄到天子大人的房間。」
「最短的時間,有多短?」
「五百年的說……」
「……」
「我妹妹被大佛頭壓在了乳山下!」
「……」
「我妹妹除了白素假外,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乃,乃該不會告訴我,乃的妹妹是猴子吧……」
「壓著我妹妹的乳山旁邊有一座五指山,五指山下確實壓在一只猴子來著……」
他父親的媽媽的!我凌亂不堪了!
「白素真,你該不去是讓我去乳山搭救你妹妹,白素假……?」
「正有此意!天子大人,我對你的愛滔滔不絕。你趕快掏出來你的j8吧。」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五百年的祈盼——
亞嗦,那就是青藏高原——
我淚流滿面。
「這世界,是不真實的。」
(tot)
~~
圍觀,有公主,有魔女,有一雙式神。她們都在圍觀我。
「天子大人,好可憐,讓我來安慰你……」
十六夜把我摟在懷里,並且把我的腦袋按在她壯闊的胸脯里。我很感動,我差點就熱淚盈眶。「十六夜,你真是好人啊!」
狗。
又是犬妖!
一黑,一白。兩只犬妖在低空盤旋。真是奇怪的妖怪物種,這兩只犬妖沒有四肢。它們的腦袋長在長長的軀干上面。
「人類,快點把我家主人的馬子放開!」
「不對,是把我家主人的狗子放開!」
黑犬妖與白犬妖一照面,分歧出現。它們在爭論,什麼是馬子,神碼是狗子……
我決定在公主面前露一手。
我的腦袋戀戀不舍地從十六夜的胸脯里拔了出來。
我舉起右臂。
我呼喚我的武器,乳瓜。
「來吧,我可愛的胸器!」
是的。是乳瓜!我召喚出乳瓜。
我把乳瓜向空中的黑犬妖丟去,迎風即長,乳瓜成長為體積很客觀的乳小土堆。小土堆白壓壓的向黑犬妖壓去。
「吧唧——」
大量的紅色汁液從小土堆下面流淌出來。
另外一只白色的犬妖,它在逃竄的時候,撞上了心情不佳的剎那猛丸。它的結局可想而知……
剎那猛丸,手起刀落,割下了白色犬妖的妖顱。
雖然它們是雜魚,但老是在我們眼前飛來飛去,還是很討人厭。
斗牙王,風流中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老是派遣一些弱小的犬妖,難不成,他想要削弱我對強者的戒心?
撲稜稜。
黑色的知更鳥飛開。
城主大人的小鳥,倒是歡快得很。
喜歡學舌的鳥,都不是好鳥,大概吧。
雪。
天空中飄下的是雪?
與時節不符的雪花,誰在為誰喊冤叫屈麼……
船。尖角的小船。一葉小船在空中滑過,船上站著一銀發的少女。她手中沒有船槳,船卻可以在空中劃動。
白素真道︰「雪女!!」
式神女一︰「嗯,是雪女。」
式神女二︰「天子大人,上吧,把雪女拐回家!」
我︰「……你們,不要亂講。我是那種沒原則的男人嗎?天上的妹妹,停一停啦。我要渡船,請渡我!」
風雪更盛。
銀裝素裹的世界。
恍如幻象。
雪女乘著船向我駛來。
「你要渡船?」
「啊,是的。」
「要交船費。」
「多少錢?」
「你的命。」
「……」
我呆。
我發呆的時候,式神女一,式神女二,還有白衣式神,白素真,她們三個興致勃勃的向雪女圍毆了過去。
式神女一︰「是雪女哎!雪女可是超稀有的妖怪!!」
式神女二︰「很值錢的說,雪女!」
白素真︰「我要把雪女送給大佛頭!」
我︰「……喂,我說你們啊,能不能純潔點!」
十六夜招呼剎那猛丸,「將軍,將軍,有雪女,把她抓起來,人家夏天就怕熱了啦!」
剎那猛丸︰「……是,公主大人!」
雖然很猶豫,剎那猛丸還是憂郁地拔刀,憂愁地沖向雪女。
「哎,哎?!」
站在小船上的銀發少女,顯然嚇壞了!一群來勢洶洶的強悍人類與非人,不由分說,竟然向自己動手,這可是雪女前所未見之事。
我知道,這——
這是英雄救美的時刻。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美人,我來了!」
「小天,你要去做啥?!」
毒島子用刀柄撞擊我的小月復。
雪龍飛舞!
兩條張牙舞爪的銀色雪龍拔地而起,寒氣逼人!冰錐、冰箭、兵刃……,形形色色的冰做成的鋒器射向了前來抓捕雪女的白素真她們。鏘鏘作響,冰渣與瓦楞、樹木、地面接觸發出的冰冷聲響。「嗚嗚——」一條長度超過三十公尺的雪龍盤踞在小小的船只上面,藍色的眼眸,白色的寒氣,還有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氣。雪龍脊椎起起伏伏,隨時都會撲躍出去。
突如其來的大雪龍並未嚇到變態的白素真她們。身為人族的剎那猛丸,臉色紅潤,再加上十六夜在旁觀,他的氣勢達到了很高的峰頂,在美人面前,該雄起就雄起!雄赳赳,氣昂昂,來吧,戰吧——
式神女一,式神女二,她們合力圍攻一條體積較小的雪龍。白素真、剎那猛丸,他們攻擊另外一條小雪龍。漫天雪花,寒風凍掣偌大的庭院。
我寂寞地向最大只的雪龍走去。
「美人,你何苦為難我,我只是,想要和你交朋友罷了。」
「小天,你只是想和人家交※配……」
毒島子犀利地吐槽。
「子,乃不要吃醋。我隨時可以與你交※配!」
「去死,小天。在你沒能完全得到我的心之前,你若敢對我做過分的事情……」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弄破你的膜就是了。」
我把一只乳瓜丟向大雪龍。
「噗——」
銀色的雪球從大雪龍嘴里噴射而出。越滾越大,雪球在雪花飛舞的庭院里變得很大!不相上下,我丟出的乳瓜也在成長!
兩個白白圓圓的大球就那麼旋舞著靠近!
噗噗,大雪球與**瓜撞在了一起。雪屑飛濺,冰氣刺骨。乳瓜和雪球相互摩擦、沖擊,不消片刻,雙方的形態有所變化。首先是雪球,雪球變成了兩半!形狀,倒是很像美人的臀部!再說說那乳瓜,乳瓜已經變成黃瓜啦!黃瓜插在兩瓣雪球之間……
啊呀,這可真是,人間絕景!
我怔住了。忘記了攻擊。
飛撲而下。大雪龍伸出的強壯有力的爪子砸向了我美妙的腦袋瓜子。
我抬頭。我虎軀一震,我王霸之氣釋放。「喝——」我仰天大吼,澎湃的魔力以我為中心,一波一波地蕩出。大雪龍的爪子被粘稠的魔力掀翻向相反的方向。應該是骨折吧。我冷笑道。我黑發飄飄,渾身舒暢。一瞬間,我覺得天與地,小了……
我向前踏出一步,砰——,一聲巨響,地面皸裂開來。在我和雪女站著的小船之間出現數十道裂縫。我的魔力從腳下竄入土地里,橫沖直撞的魔氣,撕扯著地皮。
被我的王霸之氣所震懾,大雪龍還有兩只小雪龍眼中有退縮之意。它們看了看小船上站著的,楚楚可憐的雪女。心一橫,三十六計,能跑就不用走滴!
溜得還真快!
「呼——」
北風吹過,吹動了雪女很傻很天真的絕色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