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不要看我。我那易碎的水晶心髒,碎了一地!」
剎那猛丸掩面而逃。
「……??」
十六夜腦袋上冒出一個個的問號。搞啥米?剎那猛丸吃錯藥了嗎?被我玩壞了嗎,玩具……
神樂待在公主大人的旁邊,按照某個邪惡的男人的提議,不,是強制性的建議,神樂接受十六夜的侍寢教育。
「神樂,你和天子大人是什麼關系?」好奇好奇,而且嫉妒。
「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有必須要殺死的男人!」
「……啊哈哈,該不會是天子大人吧,你要殺死的男人?」
「……」
「不要沉默啦!!」
「那個男人,只是其二……」
「唔,其一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腦袋里只有嘿咻的人類女人!」
「神樂,好過分,人家最近明明收斂了許多。天子大人,對人家好冷淡的說。我有做過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嗎……」
「蠢女人,奉勸你一句。離開那個男人,他是不會愛上你的……,他不會愛上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人家知道的啦。可是,可是……」
習慣了他的粗暴、任性……你讓我怎麼做呢,十六夜失落地想著。
「真蠢。」
神樂嘲笑道。
女人啊女人,你沒有追求麼。因為生來就地位尊崇嗎,沒有活下去價值的女人……你早晚會被天子那個壞透了的男人拋棄掉,他不會有任何猶豫。「因為,他就是那種男人,即便是我,他也會丟掉,如果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
神樂撫模著自己跳動的心髒,雖說是那個男人為自己做出來的替代品,但功能卻一一具應。和真正的心髒,沒多少區別。「這就是心跳的感覺麼……」真實,卻又虛幻。神樂弄不清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啊,姐姐!」
「在外人面前,加我城主大人。」
「……切,城主大人好~~~~~」
「你這丫頭!」
「什麼嘛,姐姐你比我大兩年又零三個月,不要那麼老氣橫秋地教育人家啦!」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啦!」
夜拍著十六夜的腦袋,很無可奈何的樣子。拿自己的妹妹沒轍,血濃于水的自己的影子,看到十六夜,夜總會想起曾經天真的自己。人都會變的,變的自己都覺得陌生、陌生……
即便是城主大人,夜親臨,神樂也對她愛理不理。人類對她來說,渺小如螻蟻,不屑與之為伍。誰會和食物處好關系,蠢死了……,「哼,十六夜的姐姐比她妹妹有頭腦多了,甚至會很好地利用自己妹妹的身體。無所不用其極,卻又心存良善,矛盾的女人。讓人費解。」
真是好麻煩啊,明明那麼弱小,善用虛偽的親情粉飾丑陋的本質,納悶多愁善感作甚?自己給自己添堵?
神樂冷冷地注視著藍天,清澈的天空,不因時代的黑暗而被玷污。
「我是風,自由的風……」
可我的自由在哪里,無論是奈落還是天子,他們都該死!神樂恨恨地在心里把天子、奈落那兩個卑鄙無恥之極的男人殺死了n次。在現實里,搞不死他們,在想象中狂虐他們,也是有一點點爽快感的。
「神樂,你笑得好邪惡!」
「……看什麼看,不要看我!」
「啊喲,你害羞了,神樂醬!」
「醬你妹啊!」
神樂犀利而又冷酷地吐槽十六夜。
夜看著她們斗嘴,表示愛莫能助。可以的話,夜想要得到神樂,「從這個女人這里,可以獲取很多天子的消息,知彼知己……」貌似,她不是很容易拉攏的樣子啊。夜苦笑。天子,你究竟是怎樣奇怪的男人呢。夜知道,他不屬于這里,不屬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沒人能束縛住他孤零的心……
明知不能為而為之,人類的天性,說得好听點,目標遠大、有毅力。夜卻知道,那是沒有自知之明……
「姐姐,我們去玩了,掰掰。」
十六夜向城主大人揮揮手,拉著神樂離開了。
「……」
夜滿臉復雜地盯著遠去的妹妹。
黑色的知更鳥搖晃著腦袋,眼珠子咕嚕咕嚕地打轉。
「算了,隨她去……」
夜一聲輕嘆。
誰不會永遠地待在誰身邊,誰也不會永遠地保護誰……
亂世,情深不壽,多情不智。
能活下去,是一種需要爭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