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姐姐,你這麼早就來了?」
荷葉亭上,一個女子紅華衣裹身,外披白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翠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坐在亭子上靜靜乘涼的小悅聞聲望去,看見飄如一身粉色的長花裙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她總是一副清淡典雅、大方得體的樣子,讓人看了很順心的樣子。
「飄如,坐這里。」小悅招呼她坐了下來。
飄如的眼里閃過一絲妒忌,嘴上甜甜道︰「悅姐姐,你今天很漂亮。」
小悅眉笑顏開的說著︰「呵呵,這個是宇崎幫我挑的衣服。我嫌太熱了,脖子的部分就改了一下。」
听到這里飄如立即春山如笑般的︰「悅姐姐和太子殿下的關系真好,好得讓人羨慕。」
小悅看到這丫頭為自己開心,嘴上如痛惜妹妹般的寵溺道︰「傻丫頭,你也可以的。你也會有個喜歡的人,飄如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的?」
飄如付之一笑,手撐臉腮子抬眸細細的想道︰「我喜歡的,是那種不介意我有病的男人。他有一雙修長的手,笑起來有一種很特別的魅力,嚴肅起來又非常的驚人。」她的眼楮含有一種光芒,仿佛那個男人斷定就是她的另一半。
「你這丫頭,思春了。要不姐姐給你作介紹。」小悅說完用手指輕輕的一敲著飄如的小腦袋,她這個動作可是跟宇崎學的,被他傳染了~~~
飄如的發飾也跟著動作,輕輕一搖。小悅靠近飄如的臉龐,發現她右耳里的耳環缺了一只,她問道︰「飄如,你什麼時候掉了一只耳環?」那個耳環是平時飄如戴的,她見過了。是牡丹花狀的,小巧玲瓏。
飄如听到後,雙手抬起來擰住耳朵。她的臉上仿若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嘴上著急的說著︰「姐姐,我祖母送給我唯一的耳環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小悅忙問︰「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在哪里出現過?」
她的神情驚慌失措︰「姐姐,耳環對我很重要。我今天從出門還檢查耳環在身上,偏偏到這里就不見了。」
小悅用冷靜的口吻問道︰「飄如,你冷靜點。是不是你今天就沿著碧波宮到這里?」
飄如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她的淚花點點︰「是啊,姐姐。我回碧波宮里從下往上尋找,你幫我從荷花亭上往下尋找好嗎?」。
小悅覺得言之有理,點點頭贊成道︰「這是一個好辦法,你回去先。誰找到的話就派人通知對方。」
飄如一臉凝重的回去了,她步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側過臉龐看見她的悅姐姐正在低頭幫她尋找耳環,她暗暗笑了幾聲踏著小步走了。
小悅沿著荷花亭一直認真的幫飄如找著。她找過了如夢閣、長廊、帝花園,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她一定要幫飄如著到耳環的,飄如這麼的重視這個耳環,有著情意重的紀念的價值。她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又繼續尋找著那個耳環。她抬眸麗畫宮。這是烏姬的宮殿,自從上次用木蕭詔蜜蜂將烏姬叮傷後,就從沒踏過烏姬的麗畫宮了。院子里面空曠,晾著幾件烏姬的艷麗衣服,有一件藍色的男人衣服就晾在中間,那是!宇崎的衣服,她太熟悉宇崎穿的衣服。但是宇崎的衣服怎麼在烏姬這里呢?
她的腦子里立馬閃過飄如說的話,我看見了太子殿下抱著烏姐姐會麗畫宮、、、、、、她嚇得連連後退幾步,這不是真的、這不知真的。她瞪大眼楮又看了一遍,那件衣服還晾在烏姬的院子里。
「太子妃,你怎麼了?」芳兒看見她連退幾步的背影,用手攬住著。
小悅壓低語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搖搖頭,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微薄的涼意一直回旋在她的心里。
「沒事就好,賈夫人讓我轉告你,她找到耳環了。謝謝太子妃幫她的忙,她說身體累了,要休息。如果怠慢了太子妃你的話,改天賠罪。」芳兒側身行禮。
小悅努力的听完了她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你叫她多加休息,若是姐妹的話就不要說什麼怠慢的話。」
「那奴婢告退了。」她也不知道芳兒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只知道她的臉色一定比死人還難看吧。她跑進了院子,就這樣不可置疑的看著那件衣服。那件衣服晾干了,綢緞透過風,蓋過她的臉。她聞到了那一股她終身也不會忘記的氣味,那是宇崎身上的味道夾著淡淡的胭脂的香氣。
憤怒!她把那件衣服從竹竿拉扯下來,她要拿著這件衣服去跟他對峙,要他親口的承認。要不,她永遠都不相信,都不相信她的宇崎會做這樣的事。她努力的抬起頭仰天深呼吸了幾遍,不讓眼淚輕易的掉下來。
她一路上踫踫撞撞,面無表情的回到君宇崎的寢宮,她要等待他回來,質問他。
門打開了,君宇崎出現在門前。他嘴上的寒氣萬分寒冷,那張臉上陰沉的冷然不語的注視著她。
她看到了他的冷臉,對自己苦笑。這就是你愛的男子嗎?他向來就冷冰冰的,凌小悅,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直到他瞳孔里褪去了復雜之色,她手中出現一支蝴蝶金釵。‘當’的一聲那支釵就落在她的鞋子上。
「這個就是讓你爹保管的金釵?」他的聲音驟然變寒。
「呵呵,這個時候你在質問我,那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事?」扔出那件衣服,它是那麼的刺眼,痛了她的眼楮。她撲在他的身上捶打著他,心口痛得她都快睜不開眼楮來。
君宇崎緊緊的扣住她的手,絲毫沒有憐香惜肉。冷冰冰的說︰「到底為什麼會在君宇然的身上?」
「那它為什麼又在烏姬的那里,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小悅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她最後的話歇斯底里里的叫著,對,她就要他親口的承認。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給他,為什麼?是不是、、、、、、」君宇崎把她的手按得更用力了,她的手都漲紅了。
她被他一步步逼到床邊,她從沒看見過他臉上的寒氣如此的震懾的驚人,那瞳孔仿佛要把她吞噬。
呵呵,不相信她的人。憑什麼來質問她。她的嘴上掛著那抹苦笑,這就是她深愛的男子嗎?那個昨天還口口聲聲的說只愛她一輩子、昨天還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昨天還纏綿側悱的男子,今天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
「就是你想得那樣,就是你想得那樣。我愛上他了,你滿意了嗎?」。她才不管後果違心的叫著,眼眶似乎飽和著眼淚,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那麼輕輕一踫就會掉下來。
他的臉上掛著從沒見過的嚴寒,徹骨的寒意幻化成千萬的冰箭仿佛把射得她遍體鱗傷。
「是你說的。」君宇崎緊抿的唇畔逸出的一句話,他低下那長長的眼睫毛,松開她的手。
他高大英俊的身子帶著一絲無法言語和落寞,踏出了房間。
她不懂、她不懂、她不懂,他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憑一支金釵子要斷定她和宇然有私情,為什麼不回過頭看看滿臉淚水的她,他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她說的話了嗎?
腳已無力氣站住了,她任由膝蓋癱倒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ps:大家好,糖糖來了。你們有沒有學糖糖偷懶呢?